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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爭取過,但是梁帝疑心甚重,只是稍微關(guān)切,他便會引火燒身。當(dāng)初從白家救下她便是梁帝所指示,他當(dāng)時不過一介寒門,雖然坐在了高位上,但其實(shí)也沒能掌握多少實(shí)權(quán),他無依無靠,仰仗著梁帝才有當(dāng)時的位置,所以只能在這權(quán)臣宦海之中,步履薄冰。 多年的撫養(yǎng),他對她也算是盡心盡責(zé),但同時這種盡心又讓他覺得十分矛盾。 他知道自己不該對她有任何的親近之意,因?yàn)檫@人遲早會被梁帝除去。但是朝夕相處,難免有情。她聰慧異常,深得他心意。為此他跟梁帝求過情,最終的結(jié)果卻是梁帝需要他來表忠心,所以,他不得不斷了她的足。 不然,在梁帝對月初下手之前,先身首異處的,就是他。 他的確自私,無可否認(rèn)。 寒窗苦讀那么多年,為一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王族后人舍命,他做不到。 更何況他就算舍命,也救不了她。 但是斷足之時,他還是悄悄安排了通曉醫(yī)理的林氏子弟偽裝成行刑官,斷了她腳筋,但日后還是有醫(yī)治好的可能。 只是萬萬沒想到,需要表忠心的,不止他一個,太史津更是也淪為了梁帝的劊子手。 他也沒有想到,太史津下手無情,直接剜去了她的髕骨。 髕骨被挖,就算她腳筋可以養(yǎng)好,卻也沒有一丁點(diǎn)用。 梁帝的狠,是真的狠。 太史津沒有心,也是真的沒有心。 他,只能趨炎附勢,不然就會被取代。 但,依舊不可原諒啊! 興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可說的苦衷,但事已至此,成為不了推脫的借口。 做了便是做了。 錯了便是錯了。 金陵勝雪沉默以對。 褚?guī)煶t和白月初之間的事情,他不摻和。若是換做他人,他興許會幫月初出一口惡氣,但是褚?guī)煶t不行。常棣王府衰落,褚?guī)煶t哪怕是受梁帝指使救下月初,那也是救命之恩。 更何況那時月初也不過是個十歲不到的孩子,就算月初再懂事,褚?guī)煶t也的確盡到了一個兄長的責(zé)任與義務(wù)。 褚?guī)煶t的狡猾陰險是真的,但是與月初之間的兄妹情誼,也是真的。 至少,她病了,他緊著;她不開心了,他哄著。 斷足,她容忍,也是想要還他恩情。 所以,他可以肯定,月初回來沒有直接對付褚?guī)煶t,就是感念那點(diǎn)薄弱的,還摻雜著太多算計的舊恩。 她許他斷足,換他前程似錦,還他七年養(yǎng)育之恩。 如果不是他讓她繼續(xù)求學(xué),她也不會真的從羲和那里學(xué)到那么多東西,認(rèn)識那么多人。 這些,都是梁帝沒有說過要給她的。 這是褚?guī)煶t對她的照顧。 她銘記在心。 說起這些時候,月初心下也有些酸澀,她眼睛輕輕地眨了兩下,低頭斂下眼皮遮住了眼底浮動的情緒。 宋丹青坐在椅子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不知你這良苦用心。為了褚?guī)煶t這么一個人,其實(shí)你這么做,不值得。” 月初抬眸看著宋丹青,搖了搖頭:“沒有褚?guī)煶t,不會有我。” 第一百四十一章.宋丹青 < 楚州謠(楚楚峒人)|Rouwen484b_ 即使梁帝再安排一個人救她,再演這么一出戲,但是她的人生也一定會截然不同。 褚?guī)煶t從她身上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她未嘗不是從他那里學(xué)了許多。褚?guī)煶t的寒門身份,讓她更加了解了下層人士的不易,也發(fā)掘到了更多的可能性。她協(xié)助他推行科舉制,便是想看看歷來門閥口中所謂的無知百姓,究竟有沒有所謂的人才。 她是王府貴女,鮮少接觸下層百姓,所以…… 褚?guī)煶t是她打開另一個人群的老師,也是她后來入了羲和門下,拋棄所有門第之見的一塊基石。 如果她還是那個高傲的貴女,她后來的際遇只會更悲慘。 更不會得不到金陵勝雪、風(fēng)照離、燕亭山、錦鑫橙、吳鹽,還有修如水這樣的同門師兄弟的照顧。 宋丹青心下感慨,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既然你這么說,我也沒什么可反駁的。” “他這些年待你可好?”月初問。 “褚?guī)煶t待身邊人極好,禮賢下士,甚至連府內(nèi)燒火做飯的,他能照顧都照顧。”宋丹青答。 “他這是收買人心,雖然別有用心,卻也細(xì)致。”月初頷首。 “你當(dāng)初建議我做他的幕僚,就是看中了他這一點(diǎn)?”宋丹青不解道。 “他的脾性不錯,懂得包容;你性子溫軟,又有些隨性率真,正好相輔相成。再說他性子嚴(yán)謹(jǐn),雖然謀略稍遜,但你們兩人若是聯(lián)手,應(yīng)當(dāng)是在洱南立足無憂。”月初笑道,“這些年你們做的其實(shí)很好,應(yīng)證了我的判斷。” “的確。”宋丹青頷首。 月初當(dāng)時并沒有為他引薦,所以入褚?guī)熛喔鲴規(guī)煶t的幕僚,他都是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進(jìn)去的。現(xiàn)如今他雖不露面,但是卻為褚?guī)煶t暗中cao縱著不少事情。 他如今在外無名,但是知曉他的人,對他亦如對褚?guī)煶t般恭敬。 若是他自己在朝堂沉浮十余載,可能依舊沒有如今的地位與成就。他有才,但是不喜和人虛與委蛇,故而想要在官場亨通,勢必不大可能,很有可能一不留神就被人給算計了。但做了褚?guī)煶t的幕僚,危險謾罵都是他擔(dān)著,他只需要按照自己的心思做事,細(xì)節(jié)都會有褚?guī)煶t給他補(bǔ)全,他也是如魚得水。 這幾年,他認(rèn)真想過,白月初的確很有遠(yuǎn)見,也很有眼光,對每個人的把握都還是那么的透徹與得當(dāng)。 “曾經(jīng),我進(jìn)他府中做幕僚并非是想做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只是想做些年幼時一直殷切期盼的事。”宋丹青低頭看著她的雙腿,微微抿唇道,“但知道你被施刑后,我便已經(jīng)開始盤算不再進(jìn)褚?guī)熛喔?dāng)時也還沒有得到他的賞識,其實(shí)我大可以離開。但是我猶豫了很久,消沉了幾日后,便決定要做到你當(dāng)初說的那樣,成為他的左膀右臂,不可或缺。” “我當(dāng)時并未給你留書。”月初低嘆,“其他師兄弟,我都差人送了信,但唯獨(dú)你沒有。” “我聽吳鹽說過。”宋丹青說。 “起初,我懷疑過,你待我并不如吳鹽還有金陵勝雪他們。”他苦笑,“但是后來,我忽然有一日就想明白了。” 月初輕輕勾了一下唇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