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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楚州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7

分卷閱讀117

    讓祖母的喪事鬧得風風雨雨,便將劉夫人禁足,隨后規規矩矩地安排了喪事。”

    太史子周眨了眨眼睛,看著她的雙眼道:“我爹說,劉夫人除了剛來的第二年生了個女兒外,之后如何都誕不下子嗣,應該也是小叔做的。小叔自幼對藥石便十分有天賦,據說在小姨三周歲生辰,送了劉夫人一種異香。劉夫人對這種香料十分喜歡,便打聽了香料的出處,年年都從那里置辦。但是我爹說,那種香料里有一味對女子身體不太好的東西,作用大致有些像是麝香,孕婦聞得多了容易小產……”

    “嗯,我知道。”月初眼皮輕輕動了一下,輕輕嘆了口氣道,“這主意是我哥給他出的。”

    “褚師朝纓?他那個時候不還是個寒門家的小孩子嗎?”太史子周太過于詫異。

    “不是他,是常棣王府竹世子。”月初眸中有一絲暖光,“我并非褚師親生meimei,洱南只要是稍微年長一些的,大多都知道我是常棣王府的郡主。梁帝為我父王定下通敵叛國之罪,常棣王府滿門流放極苦之地,而我被當時的褚師朝纓救了下來,被他收留……”

    “我兄長是常棣王府世子,善奇門遁甲,通曉機關陣法,只是性格溫軟中庸,看起來有些軟弱無能。但其實他也十分聰明,只是不喜參與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在常棣王府沒有沒落之前,你小叔和我兄長交好,兩人都是洱南備受關注的人物,自然也會有交流。后來我聽兄長說過,你小叔找過他,所以我兄長給他出了‘一線香’這計。”

    提起這事,月初胸中有諸多感慨。

    她哥若是活著,會是一個不輸太史津和蕭戈的人物。

    他雖然看起來溫柔中庸,有些優柔寡斷,但是若能順利繼承常棣王府的王位,作為不會比她父王低。

    至少在六七歲時便能送出“一線香”這計,絕非一般人能做得到。

    說她哥優柔寡斷,也不過是太過片面的認識。

    加之,后來她又聰慧過人,所以白牽竹自然不愿意再顯露自己多么的聰明過人。

    常棣王府本就為梁帝眼中釘,若是常棣王兩個孩子日后都有可能成為冠絕洱南的人中龍鳳……

    斬草除根,就算是她坐在上面那個位置上,她也會這么做。

    她哥的確是個很聰明,而且很懂得權衡的人。

    只可惜,就算是這樣,常棣王也沒逃過那樣的結局……

    月初看著太史子周呆滯的神色,揉了揉他的臉道:“發什么呆?”

    “你喜歡你的兄長嗎?”太史子周忽然問道。

    月初一愣,看了他一眼道:“瞎說些什么!”

    “人都已經化作一抔黃土了。”

    月初翻了個身,看著窗外落在梳妝臺上的金色光線,眼底有些酸澀。

    她自然喜歡白牽竹,白牽竹待她極好,自打她出身,他便是帶著她四處玩。

    他疼她,就像是自己的眼珠子。

    自白牽竹后,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會對她那般好。

    如今就連太史子周這三言兩語的好,她都感動得有些想要傾囊相授。

    哪怕是假的……

    年紀大了,真是越來越多愁善感!

    月初緩緩閉上了眼睛,鼻息間氣息綿長。太史子周看著她光裸的后背,伸手撫摸著她的蝴蝶骨,低頭在她肩頭親吻了起來,從背后將她抱進懷里,伸手揉捏著她胸前的柔軟,低聲道:“我會救你的。小叔從梁帝那里求來了雪魄,為了保證祖母尸身不腐,當初他對你下手,應該也是因為欠著梁帝這個人情,加上梁帝又以太史家那些人為要挾……小叔若能找到靈藥,我也可以。”

    “若是靈藥只有一顆呢?”月初轉頭看著他問道。

    “我……”太史子周張了張嘴,搖頭道,“不會的。”

    月初看了他很久,淺淺地嘆了口氣。

    可是真的只有一顆啊!

    如果有一天,真的要你選,你會怎么做呢?

    月初艱難地彎了彎唇角,親了一下他的下巴:“別想這些了,都是虛妄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

    死在她算計下的人那么多,她也是一個踩在森森白骨上的人,活那么久……

    對那些人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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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二章.勤四肢

    后來,太史子周真就跟著她在山上待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中,青丘多地水患頻發,陸陸續續地淹死了上千人。

    山上這幾日晴明,陽光從后山的琴臺小筑屋頂上xiele下來,將地面鋪上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金色。盆栽的木芙蓉揪著綠色的花苞,含蓄待放,空氣中隱隱有昨夜迷迭香的味道。

    道是山中好個風和日麗!

    太史子周蹲在院子里,將栽在花圃邊的黃瓜架子插好后,扭頭看著坐在回廊下,正閉著眼睛曬太陽的月初,問道:“這瓜架子直接拔了不行嗎?這黃瓜也接不了兩茬了,何必浪費在這上面浪費心思?”

    “叫你動動筋骨,你這嘴皮子就閑不下來。這才剛剛夏末,到了秋初剛好還能再接半個月的瓜,你現在拔了,我們后面吃什么?”月初掀開眼皮,瞅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

    “買唄!”太史子周說。

    “你去?”月初問。

    “當我沒說。”他扭頭面朝黑土,屁股朝天地干了起來。

    院子里的泥土松軟的厲害,時不時還能看到一兩條曲蟮在土里翻來翻去。他顰眉看著黑黑長長的一條,用木棍挑了起來,問道:“這東西是什么?”

    月初斜睇了他一眼,看著他棍子上挑著的東西,撇了一下嘴角道:“你先生沒教你?”

    “你以為我以前的先生會讓我擼起袖子,在泥地里鋤來鋤去?”太史子周揚了揚自己的左臂,還有自己系在腰間的衣袍,頗為不滿地說道。

    “你那先生應該是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人,死讀書有什么用?你太史家的人需要考功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