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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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涂鴉,辛懿抬眼時剛好看見他身后墻壁上繪著一雙碩大的張開的羽翼。 并非純白,而是中xing的灰,每一根長羽都如同可以進(jìn)攻的矛。 那是一種介于守護與侵略,善與惡之間的印象,不偏不倚地襯在莊景安身后,卻宛若天成。 他捧著辛懿的面孔,四目相對。 那雙漂亮的丹鳳眼里混雜著不安與不甘,他都看在眼里。 自卑、不安,又不甘心受挫,這個驕傲的小姑娘啊,像極了多少年前的他自己。偽裝在倔強與不服輸下的脆弱,別人或許看不見,他卻心知肚明。 想到這里,他不由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 河道里,小船泊過。 年輕的游客朝岸上吹著口哨,一陣風(fēng)吹來,辛懿聞到了莊景安身上淡淡的皂香。 最初相遇的時候,身為菲比斯首席音樂總監(jiān)的莊景安身上總帶著沉郁的古龍水香,而他們在一起之后,自一次情濃時分辛懿呢喃說喜愛他本人的身上的氣味,那之后,他就再沒有噴過古龍水。 他在向她靠近,從每一個點滴。 意識到這一點的辛懿,忽然又燃起了斗志。 不會就學(xué)唄,沒見識過就多看唄,反正她比某人年輕~有的是大把時間迎頭趕上。 想到這里,她由著他替自己拖著腮,嘟嘟臉地看著他:“莊景安,你教我學(xué)我意大利語吧。全世界最難的學(xué)的語言不就是漢語嘛!我連中國話都能講,意大利語算個球?” 前后不過轉(zhuǎn)瞬,眼底的灰暗一掃而空。 雖然莊景安不確定究竟是什么讓小丫頭突然原地滿血復(fù)活,但他愛極了她這股子永不服輸?shù)膭蓬^和總想著靠自己站起來的模樣。 看著辛懿的眼睛,他說:“ti amo.” 聲線低沉,如大提琴般的音色。 辛懿看著他微動的唇瓣,依葫蘆畫瓢:“梯——阿牟?” “對。”他嘴角一彎,松開雙手,又重復(fù)了一遍,“ti amo。” 她問:“是什么意思?” 他輕描淡寫地答:“謝謝的意思。” 辛懿點點頭,口里念叨著往前走,生怕又給忘了。 看著小丫頭虛心求教的模樣,莊景安微微一笑,在她身后喊了聲:“若若。” 辛懿一愣,腳步頓住,回過身看他,他迎著光,眉眼帶笑,肩背挺拔,令人移不開視線。她不確定地問:“你叫我……什么?” 向前走了兩步,立在她跟前,莊景安低頭俯視她顫抖的睫毛:“若若是你的ru名吧,我聽見你mama這樣叫過。” 辛若。 她上學(xué)時的名字,后來因為耿重年搞出來的丑事,這名字幾乎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成了同齡人里的笑柄。 而少女時期的辛懿夜深人靜輾轉(zhuǎn)難眠時,流著眼淚恨極了這個名字——若,弱,聽起來就是軟綿綿的,任人欺凌的樣子。 后來,在她的強烈堅持下,去改了名字。 周蘭當(dāng)時也曾問過她,為什么叫辛懿? 她沒有說實話,只說“喜歡。” 辛懿,辛夷,也叫木蘭花,先花后葉,花開時節(jié)滿樹繁花傲立枝頭,無半點雜色,被用來紀(jì)念勇敢無畏的靈魂。 她對這個名字耿耿于懷,卻知道說出來周蘭也無法理解,所以選擇沉默。 三年過去,除了周蘭仍舊拗不過口,偶爾喊她若若,其他人早已習(xí)慣了辛懿,甚至辛爺。連她自己都快要忘記“若若”這個nǎi聲nǎi氣的ru名。 突然從莊景安口中聽見,她有些恍惚。 “為什么要跟著我mama的稱呼?”她刨根問底。 莊景安早習(xí)慣了她的較真:“她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他也是。 “何況,這個名字很好聽,我很喜歡。”他又低聲念了句,“若若。” 兩個字,像棉花糖,又甜又糯。 辛懿發(fā)誓她從來沒有一刻像這樣喜歡這個柔弱的稱呼——它讓她覺得,自己像個被呵護在手心的小孩,而這種感覺是即使幼年時她也未曾體會過的。 “你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辛懿故作不在意地走上橋頭,迎著光看向?qū)Π兜膹V場,“那是什么地方?” “是黎明與夜晚最天差地別的地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