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濕漉漉的，自然也沒有辦法再穿，幸好馬車里還有一件換洗的，無妄給楚歌裹上，待他用內力將衣服烘干后，才將她抱到懷里。楚歌有些昏昏沉沉，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強打起精神，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發現手感不錯之后又摸了兩把，

    “你怎么會的……出家人不是應該……”

    無妄頓了下，看著懷里的女人一副不問出來不算完的樣子，向來平淡的臉上終于出現了其他的情緒，

    “歡喜佛。”

    楚歌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歡喜佛是什么，頓時更好奇了，

    “你怎么會看那個？”

    “不是我要看，而是歡喜佛也屬于眾佛之一，中原地區并不常見，但是藏區佛教卻又供奉，年少時期曾隨師傅前往交流佛法，所以見過。”

    無妄見楚歌點點頭似是信了，終于松了一口氣，想到自己十歲左右曾將歡喜佛待會房間細細觀摩然后被師傅罰抄了一百遍清心咒的事情，還是保密比較好。  ，此群更多popo文更新）

    楚歌失血過多再加上剛破了身子，必須要好好養著，無妄將她送回渝州城內，囑咐人好好照顧她之后，就以外出有事為由離開了渝州城內，老馬卸下馬車，在夜間飛奔，短短兩日，便到了京城護國寺山下。

    無妄將馬丟在山下，一步一跪，九百九十九個臺階，九百九十九個頭，到達   山頂的時候，頭上早已是一片青紫，了空已在山門外等，身后的執法僧拿著執法仗，面目威嚴，無妄什么話也沒有說，了空卻什么都知道，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一身狼狽的跪在自己面前，若說沒有感觸，那是不可能的。了空嘆了口氣，看向遠處，

    “你錯在何處？”

    無妄俯身跪在師傅面前，

    “妄動凡心，破了色戒。妄動殺心，破了殺戒。”

    了空嘴巴動了動，終究是歸于一片平靜，

    “弟子無妄，觸犯戒律清規，仗一百，鞭三十，另逐出山門。你可服。”

    無妄看了一眼師傅身后的護國寺，面色平靜，

    “弟子服！”

    “行仗！”

    嘭嘭嘭……

    棍子打在人身體上的聲音嚇得一下小沙彌臉都白了，他們不明白為什么大師不讓師叔祖進寺門，也不明白為什么師叔祖乖乖的挨打，他們只知道那個對他們很好地師叔祖再也不會回來了……

    打完之后，無妄饒是再強壯，此時也忍不住渾身發抖，臉色蒼白，背后灰色的僧袍一片血色，無妄強撐著給了空磕了三個頭，

    “師傅在上，徒兒不孝，辜負了您的教導。”了空大師低頭將他扶起來，

    “你沒有辜負我，無妄，是你著相了，你覺得佛祖是以何種形式存在的？”

    無妄一愣，反應過了卻是漏了一個笑容，雙手合十，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無妄知錯，多謝師傅教導。”

    了空卻將他的手放下，臉上終于露出幾分尋常人的神色，

    “你既還了俗，這個禮節就少做吧，忘記自己的身份才能到更好的去過未來。”

    看他一副不明白的神色，無妄也不多說，生活是他再過，終究他不能護著他一輩子。所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老衲言盡于此，施主下山吧！以后若有需要，只管回來便是。”

    無妄心中就算知道自己回不來了，但是聽見師傅的稱呼，心中還是有片刻的茫然，他不是后悔，只是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回去的路上難免有所耽擱，等他再回到瑜洲的時候，已經是十天之后。

    渝州的護國寺他同樣也回不去了，所以回去拿了幾件跟了自己很久之后的東西，就牽著自己的老馬回了楚歌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