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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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 言征不在家,倒是有一個很面善的保姆來給她梳洗,遞上干凈的衣物。 阮誼和心里惦記著上課的事,換了衣服就匆匆趕到學(xué)校去上課。畢竟現(xiàn)在是高三,只有兩個月不到就要高考了。 誰知等她趕到學(xué)校時,高三一班正好在上物理課。 阮誼和一看到言征就想起昨晚那些讓她羞恥的事,站在教室門口,垂著頭低聲說了句“報告”。 言征卻像沒事人一樣,裝出“好老師”的模樣,溫和地說:“進來吧。” 阮誼和背著書包迅速走到自己那個單獨座位,生怕別的同學(xué)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 言征不愧是q大的頂級教授,他的物理課內(nèi)容很充實。 一節(jié)課快上完,別的學(xué)生都有種“居然這么快就要下課了”的依依不舍感,意猶未盡地想再聽幾道題解析。阮誼和倒好,一個人在最后一排聽得迷迷糊糊打瞌睡——她別的科目都很優(yōu)秀,唯獨在物理這門科目上不開竅,每次考試墊底。 “阮誼和,”言征點名:“我剛剛說了什么?” 這人,是故意整她吧? 哼,要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阮姐也不是吃素的! 阮誼和懶懶散散站起來,隨口說:“你剛剛,念了我的名字啊。” 眾女生投來小刀般的目光——這個阮誼和,怎么完全不給男神老師一點面子???! “除了名字呢?” “沒聽見,睡著了。” 這真是……太拽了吧。 阮誼和前排那男生偷偷回頭看她,在內(nèi)心暗暗佩服阮誼和這種完全不怕老師的膽量。 言征對阮誼和出奇的有耐心,以往別的老師要是被阮誼和這么懟,肯定要翻臉罰阮誼和站到教室后面,甚至站到教室外面。 “下課來我辦公室?!毖哉鹘o她的回應(yīng)風(fēng)輕云淡。 繼續(xù)上物理課。 阮誼和看著黑板上清晰的板書,有種看天書的感覺……唉,物理這玩意,真的是學(xué)不會,學(xué)不會。 過了不到五分鐘就下了課,阮誼和裝作忘了言征的話,從課桌肚里掏出一張揉的皺巴巴的數(shù)學(xué)卷子,把卷子展開撫平了正要開始刷題,卻聽那人阝月魂不散地說—— “阮誼和,過來。” 本來是下課的時間,班上的學(xué)生有的在做題,有的正圍在一起說話,這會兒全都齊刷刷把頭扭向最后一排,看向阮誼和—— 大概是要看好戲,看她怎么跟新來的代課老師杠到底。 阮誼和討厭這種成為焦點的感覺,不情愿地拖著步子走向講臺。 言征指了指講臺上那兩本物理習(xí)題書,說:“幫我拿到辦公室去?!?/br> ……這人自己沒手?。烤蛢?w。p0 1⑧。dE本書還要學(xué)生幫他拿,多大的威風(fēng)?! 阮誼和拿著那兩本物理習(xí)題書,逛花街似的晃晃悠悠跟在言征后面走。 整層樓就她最特殊,不好好穿整套的校服。 其實阮誼和委實冤枉,之前在酒吧住宿,有一次和一個同居的女人吵架吵的厲害,那女人拿著剪刀二話不說就把她的校服長褲剪得亂七八糟,完全沒法再穿出門。阮誼和也舍不得花錢再買一套新校服,干脆就每天象征姓地套一件校服外套大搖大擺走在學(xué)校里,路人要多看她兩眼也無所謂了——反正她打死也不會花冤枉錢再買這丑兮兮的肥大校服。 至于校褲被人剪爛了這事,阮誼和也絕口不提,每次年級主任、校長逮到她不穿整套校服,她就一臉無所謂地站在那兒挨訓(xùn),挨完訓(xùn)了就走人,從不解釋半個字。 到了言征的辦公室,化學(xué)老師正好要來找他換課,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阮誼和,于是調(diào)侃言征——“怎么樣,言教授,是不是高中學(xué)生碧大學(xué)生還難管?” 言征似笑非笑看著阮誼和:“你說呢?你難管嗎?” 阮誼和不說話,氣鼓鼓地瞪著他。 “其實不難管?!毖哉鞯卣f。 阮誼和撇了撇嘴,毫不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