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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想從前上學那會兒，又想到沒出國前工作那陣子……吳舍予喳喳說個不停，但見mama有時候沒反應，他忽閃了兩下黑睫毛，閉嘴不說話了。

    快到家時又出了點意外。一個小學生騎著車子，歪歪斜斜地朝母子倆人沖過來。林舒一驚，下意識先把兒子往旁邊推了一把。吳舍予沒事兒，但她的腳踝給自行車擦破了點皮。

    小學生見闖了禍，騎上車子準備開溜。讓林舒沒想到的是，兒子一下子沖了過去抓住了人家的衣角。

    “你撞到我mama了！”三歲的小人面對比他高一個肩頭的男孩，絲毫不怯，“你要給她道歉！”

    小學生怔了一下，猛地推了面前的小人一把。

    吳懈下班回來，看見大兒子撇著嘴，兩眼通紅，額頭上還有一塊兒不小的擦傷。

    “怎么了這是？”他問拿著酒精棉的老婆。

    林舒垂著睫毛給兒子處理傷口，“他跟別人打架。”

    “我才沒有打架！”酒精棉碰到傷口，吳舍予疼得齜牙咧嘴，嘴上倒一點兒沒軟，“是他做得不對！”

    “那你也不能就那么沖上去啊，人家比你大那么多……”林舒看著混著泥沙的傷口，眉頭微微蹙起來。

    “我來吧。”吳懈接過老婆手里的東西。

    林舒去浴室看洗澡的龍鳳胎去了，吳懈坐到大兒子跟前，一臉嚴肅。

    “你跟爸爸老實說，到底怎么回事。”

    小孩敘述表達能力還沒那么強，吳舍予連比劃帶講的說了半天，吳懈總算弄明白了。看著破了頭的兒子，他微微揚起嘴角，又心疼又安慰。

    “以后你可不能那樣沖過去跟人家說話。”

    吳舍予撅起嘴，不服氣的樣子跟他老爹一模一樣，“可是他撞了mama，他還不道歉……他欺負mama了，你不是說誰要欺負mama就要去揍誰嗎？”

    吳懈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樂了：“沒錯。但你應該回來告訴爸爸，爸爸會處理的。”

    “那你會揍他嗎？”

    “不會。不過我會要求他道歉的。”

    “為什么啊？！”

    “爸爸是大人，他是小孩，揍他的話非常沒風度，也不公平。”吳懈耐心跟兒子解釋，“同樣的，你比他小那么多，隨便沖過去的話會吃虧，會挨打，知道不？”

    吳舍予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那如果一個大人欺負mama，你會揍他的吧，是嗎？”

    吳懈望著滿眼期盼的兒子，又笑了，“如果有男的欺負mama，我會打折他的腿。”

    他淡淡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你知道保護mama，爸爸表揚你。但保護mama不一定要和別人打架，知道不？尤其是你現在還小……”

    吳舍予哦了一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偏著頭想了一會兒，突然興奮。

    “那等我長大了，厲害了，是不是也能像你一樣保護mama？”

    “當然了！等你長大了，你還可以保護meimei。”

    “那爸爸，你這個休息天，再帶我去打拳好不好？”

    “好啊！不過你可別告訴你媽，她不樂意咱們老去打拳。”

    “我不告訴她！告訴mama她不高興，今天她就不高興……”

    林舒站在門后聽著父子倆的談話，慢慢揚起了嘴角。她眨了眨濕漉漉的眼睛，輕手輕腳地退了回去。

    等一切都忙完已經快午夜了，林舒拉開被子躺了進去，輕輕吁出一口氣。身旁的重量突然翻動，一雙有力的臂膀把她攬進了懷里，熟悉的，炙熱的男人氣息包裹了她。

    “兒子說你今天不高興？”吳懈的聲音帶了點啞，慢慢磨著林舒的耳垂。

    林舒側臉挨上他的胸膛，輕輕搖了搖頭，“沒有不高興。”

    “累了？給孩子氣著了？”吳懈的手掌滑過她纖瘦的后背，像在撫慰，“別生氣啊老婆，為那小子不值得……”

    林舒用鼻尖蹭了蹭老公的脖子，無聲地笑了。

    值得的。為了你們，什么都值得。

    林舒抱著老公，那一晚睡得格外甜。

    日子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