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光棍又給我丟人了。你要是生氣就罵他，打他也可以，他肯定不會還手的。”

    那天的事，其實程恩恩一點都沒有生氣，雖然江叔叔強吻她還掀她衣服，確實很過分，但是她……她是個沒有原則的人。

    不是不開心，只是很茫然。

    今天江小粲發(fā)揮正常寫作業(yè)的速度，很快搞定，讓她回去休息。程恩恩沒有回房間，她覺得心里有點悶，走到廚房，忽然想喝酒。

    江與城喜歡喝紅酒，她知道家里有藏酒，但是在廚房毫無頭緒地轉(zhuǎn)了一圈，沒找到。

    江小粲跟過來：“你找什么呀？”

    “我想喝酒。”程恩恩聲音很低。

    江小粲瞪了一下眼睛，然后胡扯道：“酒被我爸喝完了。”指了指一旁的ad鈣nǎi，“只有這個。來吧，我陪你，喝nǎi澆愁也一樣的。”

    程恩恩無精打采地：“好吧。”

    兩個人把一整件ad鈣nǎi搬到客廳，各自拆開一瓶。江小粲舉起nǎi瓶說：“干杯。”

    “干杯。”

    程恩恩碰了碰他的瓶子，然后兩個人同時含住吸管，一口氣干了一整瓶。

    一堆郵件沒看，江與城思緒有些亂，站在窗邊點了根煙。

    他看得出程恩恩情緒不佳，在車上還正常，那么大度地說出那一番話，回來之后反而低落了。

    事情的發(fā)展偏離了預(yù)期，他太自信，自信即便重來一次仍然能抓住她，可車上她問的那個問題，他無法作答。

    不愛？怎么可能不愛。

    可若是愛，無疑是在他和程恩恩之間劃下一道鴻溝。畢竟如今的她，把“江太太”當做另外一個人。

    這個小東西啊，也不知到底是在折磨自己，還是在折磨他。

    煙在指間默然無聲地燃燒掉半截，望著窗外出神半晌的江與城才收回視線，低頭將半截煙摁滅在煙灰缸里。

    拿出手機，給張醫(yī)生撥了一通電話。

    說明來意后，彼端張醫(yī)生立刻道：“老江，你考慮清楚，貿(mào)貿(mào)然把真相全部告訴她，萬一她又直接暈倒呢？咱們又不是沒試過，別忘了當時你怎么發(fā)飆的。”

    其實程恩恩在自己認為的“醒來”之前，就已經(jīng)蘇醒過一次，當時的記憶已經(jīng)出了問題，說自己17歲，要去上學。都以為她撞到頭撞傻了，一幫人圍在她跟前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27歲了，都結(jié)婚了，你老公江與城，我現(xiàn)在打電話叫他過來。

    堅持認為自己還是個少女的程恩恩不肯相信，被bi得發(fā)了一陣瘋，當時就昏倒了。

    她發(fā)完瘋，是江與城大發(fā)雷霆，張醫(yī)生作為他多年朋友都差點被算賬，醫(yī)院花癡他許久的小護士更是嚇得從此見他繞路走。

    江與城沉默片刻：“若她一直不恢復(fù)呢？”

    張醫(yī)生嘆了口氣，“那也沒辦法。誰都不能保證，她再受到刺激的結(jié)果是恢復(fù)記憶，還是世界觀崩塌徹底瘋掉。”

    說句不好聽的，程恩恩已經(jīng)沒有其他親人，父母各自有家庭，相依為命的哥哥去世多年，盡管她還清醒時鐵了心要與江與城離婚，但這個世界上在意她瘋不瘋的，也只剩他一個而已。

    這個風險，江與城一絲都不愿意冒，否則也不會大費周折，砸下那么大一筆錢，為她建造一個虛構(gòu)的世界。

    “這么久了，你想出來的辦法呢？”江與城語氣不善。

    張醫(yī)生被氣笑了，“她的情況太復(fù)雜，一般心因xing失憶，催眠療法最好的，但對她無效啊。”說到這個他就來氣，“誰讓你他媽閑得蛋疼沒事凈教她些有的沒的，我好不容易才把人哄騙過去看心理醫(yī)生，結(jié)果這家伙，盯著人家醫(yī)生半個小時都不帶眨一下眼的。你自己干的好事，還怪上我了？有你這樣的嗎？”

    江與城按了按太陽xué：“你最好盡快想出辦法，否則這個年，你別過了。”

    “嘿你還威脅我。”張醫(yī)生不高興了，“老婆失憶不認人的又不是我，兩邊討不著好的又不是我，天天守著老婆干上火的又不是我，咱們看看到底誰不好過！”

    “……”

    江與城的嗓音涼颼颼的：“你看好戲很開心？”

    “哎得了得了，我不招惹你了。”張醫(yī)生認慫，“我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