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簡(2)
喘是隱忍的喘,鼻息燙在她的耳廓,他前面低低地一哼,她半邊身子已經(jīng)麻掉了,麥茫茫想躲:“你,別在我耳邊喘我受不了。” “你忍會,等張姨走了” 他們都出了薄汗,潮濕地擁在一起,她下面更是濕透了,但還很緊,xiaoxue插了沒幾下,酥酥軟軟,又吮又吸,舒服得要人命。顧臻停著不動,緩上一緩,不舍得這么快繳械投降。 張姨在浴室擺放瓶瓶罐罐,和洗手臺碰撞出脆生生的響,通通屬于另一個世界了,麥茫茫與顧臻只有沉默,呼吸和呼吸不相間隔。她全被他填滿了,有點脹脹的疼,但是不很難受。好過他說結束的那段時間,整個人像缺了一角。 她摸到一盞小燈的開關,幽幽的暗黃色,從柜頂散瀉,顧臻看到她泛紅的耳垂,頸側的咬痕,和輕顫的胸,他低道:“忍不住了。” 麥茫茫反對無效,他左膝微抬,她向后幾乎掛在他身上,腳不著地,靠他的力氣支撐,cao入得更深。 她逸出呻吟:“嗯啊,顧臻” 麥茫茫一定要時不時回頭看他,水汪汪的眼,顧臻吻著她,含糊笑道:“怎么總要叫我。” 顧臻不能大開大合,只抽出根部,小幅度地cao,每次都極深。衣柜里是夏天的衣服,被他們擠到一側,麥茫茫忍得辛苦,隨手一抓,一條月白色的連衣裙被她扯落。 顧臻注意到,把裙搭在她身上,再隔著輕盈的布料揉她的奶子:“沒見你穿過這條,夏天穿給我看?” 麥茫茫心里亮堂了一點:“你是說,我們有下一個夏天?” 他回:“不只。” 張姨收拾完她的房間,合上房門,退了出去。 顧臻從內(nèi)踢開衣柜,托著麥茫茫的腰翻轉,全程深埋她體內(nèi),這一轉是莫大的刺激,她哆嗦著高潮了,綿密地收縮。 顧臻抱她在懷,穩(wěn)步走向主臥,一邊走一邊抽插,麥茫茫雙腿圈著他的腰,一路顛簸,沉沉浮浮不由自己。 麥茫茫在他肩膀嗚咽:“我不行” 顧臻鎖了門,放她跪在床側,后入抽插了百十來下,伏在她背上問:“射茫茫里面好不好?” 他射完了還不愿出來,堵著jingye,麥茫茫帶著哭音:“唔,好深好脹不要了” 顧臻拍她的臀:“餓了我這么久,才一次就不行了。” “誰餓你啊,是你自己” “下飛機不告訴我?” “你都沒有找我,我為什么要找你。我才不要熱臉貼你冷屁股。” “那是誰現(xiàn)在貼著我,嗯?”顧臻挑唇笑道,“不僅是貼,xiaoxue還含” 說話間,麥茫茫重又被他勾起情欲,他九淺一深地cao了會,roubang從xiaoxue中拔出,jingye混合著yin水,沒了阻礙,沿著她的股溝流下。 “嗯還沒到” 麥茫茫迷惑地軟聲抱怨,顧臻卻沒有再次滿足她,坐在床邊的單人椅,散漫地靠著,盯她高翹著臀趴在床上,腿間盈著白濁的液體。他食指伸進xiaoxue抽插,這里他剛剛cao過,又濕又軟,微微紅腫,xuerou翻卷,無比yin靡。 他啞著嗓子:“要的話自己坐過來。” 她委屈地橫他一眼,下床,光腳踩在地毯上,扶著椅子的兩側把手,分開雙腿,胸乳在他眼前輕搖慢晃,顧臻在她的俯視中舌尖一挑,含進那顆嫣紅的凸起。 麥茫茫握住他滑膩粗熱的那根,沿著guitou滑了幾下,顫巍巍地往下坐:“嗯啊疼” 他同時向上挺:“疼還要流這么多水?” 這姿勢進得最深,她又能控制節(jié)奏,麥茫茫漸得要領,找到自己舒服的角度,半瞇著眼睛享受。她的腰細,游蛇似的,前后挪動,taonong著jiba,吞吞吐吐。yin液沾在他繃緊的腹肌,濕亮的一片。 顧臻打開她的腿,垂眸看她xiaoxue吞吃roubang的媚態(tài),被粗碩撐開,花瓣凹陷,像浸泡到軟爛的水蜜桃。 她突然回神,怕麥鄭氏找不見她,稍等又要上來一趟,拿手機撥到麥鄭氏房間,本來想他先出來,但顧臻不理會:“我又沒不讓你打。” 電話接通,麥鄭氏接起就問:“你去哪兒了?” 麥茫茫解釋道:“同學給我送書,我出去拿了。” 麥鄭氏責怪:“這么晚,也不和家里說一聲,不懂事。” 顧臻淺慢抽送,饒有興味地盯著她的表情,水聲黏膩,麥茫茫咬唇:“嗯,現(xiàn)在回來了。” “雞湯記得喝,是不是冷了,我讓傭人拿去熱一熱。” 他無意間滑過她凸起的軟rou,麥茫茫像被人掐住喉嚨,跪在他腿上的膝蓋抖抖索索地并起來,顧臻眉眼懶懶地一抬,無聲地笑:“吸得好緊,是這里么。” 他根本沒在問,麥茫茫渾身上下,哪一個點是他不掌握得清楚的。顧臻坐直身子,把她攬在懷里,掌著她的腰,重重地撞進去。 她捂著手機,聲線顫抖:“不,不用了,我喝了。” “喂?茫茫?”麥鄭氏以為她昏昏欲睡,咕噥道,“算了,聽你也沒什么力氣,早點睡吧。” 電話一掛,麥茫茫立刻推開他,跌進床鋪,雙肘后撐,脫離顧臻,沒幾步被他壓著,重新頂進熱淋淋的xiaoxue,他笑道:“怕什么?出息。” “別呀,輕點,輕點。” 敏感的層疊嫩rou吸著,他攻勢劇烈:“沒輕的。” 結束后麥茫茫沉沉睡去,眼角濕紅,明顯是累著了,顧臻幫她掖了掖被角。 麥茫茫睡姿凌亂,枕下半本深藍色的筆記本移位,抵著她裸露的肩膀,露出夾在扉頁的信封。 未封口,筆跡流美飄逸,藏鋒正好,寥寥四字:顧臻親啟。 他遲疑了下,還是抽出信紙,展開。 顧臻同學: 一直在想,到底應該怎么和你說這些話,思考了很久,還是寫信最為鄭重。 不得不承認,我是一個思慮過重的人,可能和我的家庭有關。即使是我最愛的生物,我也沒辦法保持純粹——我要拿獎,要爭第一,要證明給我的家人看,大概他們也無所謂,所以我還要擔心,以后我能不能讀這個專業(yè)。 別家的父母對孩子說“你只管讀書,其他不用cao心”,像你對顧莞。可是原來這句話放在我身上這樣難。我是羨慕她的。 無時不刻,總是有不同的想法纏繞著我,我太焦慮。在新加坡,比賽前的一晚,你吻我的額頭,那是我長大以來,第一次真正的動心。一個人可悲在,心動竟然是噩兆。我聯(lián)想到了我的mama,我感到恐懼。 半醉的時候,我和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想要你眼里只有我,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自己,慢慢的,眼里只看得到你。但是我不能面對,我被一時意氣蒙蔽,我把對我mama的恨轉嫁給你,對不起。 第二天,你的失望,與其說是我的勝利,不如說是我精神的自棄。 和你說結束之后,我反而更能審視自我。原先我以為,一個人越長大,思想刪繁就簡越難以做到。但是所有的與顧臻相關,我都愈發(fā)簡單。和你在昳中凌晨四點的相遇,后門一起吃的早餐,同桌的日常。簡單到除了喜歡你,再沒有其他顧念了。我愿意簡化成最基本的形式,和你在一起。 不喜歡說“為了”,于是說“因為”。學吉他,是因為你偶爾會彈。和臨安分手,是因為心里只容得下你。之所以說這些不是為了逼迫你愛我,是因為我愛你。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愛”這個字眼太嚴重,或者太輕浮,但對我它是唯一解。 看完末端一行,躺在身邊的麥茫茫,緊蹙著眉,不安地抓住他,夢囈呢喃:“顧臻,你別不理我了” 他常常沒有回音,其實不過因為,對她只有一個答案。 顧臻執(zhí)起她的手,輕吻指尖:“好。” 修完了,后面銜接一下,然后發(fā)郵件給客服替換廢章,大虐基本上不改。算完成了一個平淡的輪回。因為結構的問題,十年后的部分等我存一存稿再另開一篇吧。 яοцяοцωц⑥.cǒ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