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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個身形高大、眉眼英俊、沉穩(wěn)中夾雜著一絲高貴氣息的男人出現(xiàn)在門后。

    男人倚靠在門框上,眉宇間似乎還掛著一絲疲倦,正含笑地看著他。

    冉時的腳步一頓,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剛剛發(fā)生的事這男人看去了多少,聽沒聽到他的自言自語。

    見男人還在看他,冉時有些不自在,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光明正大地看回去:“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沒見過別人打架啊!”

    男人微微一挑眉,那意思似乎在說“還挺兇”,反倒弄得冉時有些不好意思了,略微緩和了下語氣:“是你盯著我看的,我才……”兇你的。

    男人被冉時另類的道歉方式逗笑了,他略微動了一下身體,讓自己能更清楚看清冉時那對兒因為瞪他變得更圓、更加明亮地像貓兒一樣的眼睛后,慵懶道:“我在看一只裝腔作勢、張牙舞爪、又十分可愛的小野貓。”

    小野貓冉時:“……”

    這男人是不是有病,亂給別人起外號和亂加形容詞是他的什么詭異愛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冉時:這人有病。

    宗銳澤:他罵我的樣子太可愛了。

    開新文啦,請小伙伴們多多支持啊。

    第2章 新人

    冉時臉都快笑僵了才將關(guān)心詢問他是否不舒服、需不需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的譚超送了出去。關(guān)上門后,回身看著和自己現(xiàn)實中分毫不差的房子,長長舒了口氣。

    房子是他父母留給他唯一的念想,死一次還能在一樣的房子中生活,他非常滿足。

    癱坐在沙發(fā)上,冉時捂住自己的腦袋。回想起自己瞪了叫他小野貓的男人一眼走出劇組,被譚超叫住,自己問譚超是誰以及譚超聽到自己問家在哪里時那詫異的眼神,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哀嚎。

    他怎么就腦子壞掉了呢?都知道自己穿書了,居然還沒想起譚超是誰?

    譚超不就是書中小龍?zhí)兹綍r最好的朋友兼表哥嗎?書中冉時去劇組跑龍?zhí)走€是譚超覺得自己弟弟太孤僻,想要他多交朋友給拉去的。

    而且自己居然在知道譚超是誰后,沒有旁敲側(cè)擊地問自己家在哪里?怎么嘴一禿嚕就直接莽了呢?

    弄得譚超以為他在劇組里受了欺負,連家在哪都忘記了。一路上都用愧疚加心疼的眼神看著他,真是看得他背脊發(fā)涼,生怕自己被看出破綻。

    不過,譚超的出現(xiàn)倒是讓他他記起他的作用好像是讓書中男二——大影帝宗銳澤發(fā)現(xiàn)主角受人美心善。

    發(fā)現(xiàn)的方式則是在拍一場爆破群戲中他被人撞倒摔傷腿,主角受可憐他,讓助理送他去醫(yī)院包扎,怎么他沒能安穩(wěn)在劇組待到劇情發(fā)生,剛一過來就被調(diào)戲了呢?

    這劇情是歪到哪兒去了?現(xiàn)在好了,他把負責選角的副導演曹發(fā)給打了,男人身份還是譚超告訴他的。

    他回來的途中與譚超說了一下自己之前遇到的事兒,當然他沒說自己被調(diào)戲了,只是說了自己和油膩男人有了一點不愉快,怕連累譚超。

    譚超聽了后連忙說沒事,眼神閃過一抹狠色關(guān)切問他是不是受欺負了,他則用那個給他起外號的男人應(yīng)付了過去。

    說是那個男人給自己解了圍,讓他不用擔心。

    譚超似乎松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那劇組不用去了,我沒想到是他替換的王導。等哥哥給你找個干凈點的劇組,你再去接觸接觸。好不容易想要接觸外界了,別縮回去。”

    聽到譚超這么說,冉時點了點頭,后知后覺地明白了,他的這個便宜哥哥似乎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聽他的意思原先的選角導演是另有其人,曹發(fā)應(yīng)該是用手段頂走了那個王導。

    現(xiàn)在劇組他是不用再去了,估計這回主角受得換個人幫助,才能讓宗銳澤發(fā)現(xiàn)他人美心善了。

    提到宗銳澤,冉時牙根就有點癢癢,給他起外號的男人就是宗銳澤,這也是譚超在聽完他講述后告訴他的。

    好在書中冉時孤僻,不太關(guān)注這些,否則這又成為他的破綻了。不過即使這樣他還是得到了譚超前所未有的關(guān)注,生怕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畢竟宗大影帝,那是得過世界級最佳演員獎的男人,廣告牌不說遍布全世界,最起碼他所在的城市可是遍布了。

    基本上是個正常人就不會不認識宗銳澤,他卻傻乎乎還得聽譚超科普。

    其實,他也是可以不犯這種低級錯誤的。只要他點開那些熱搜,或者多抬頭看幾眼廣告牌也能知道男人是誰,但他就跟得了失魂癥似的硬是沒注意到。

    “都怪那個男人,誰讓他給我起外號了。”冉時憤憤給自己找理由。

    他堅決不承認是自己先經(jīng)歷車禍后又被傻叉調(diào)戲,猛然知道自己穿書后,腦容量不夠?qū)е伦约河惺疁剩矆詻Q不承認自己是在遷怒。

    反正以后也不會和男人有什么交集了,冉時干脆將自己干的所有傻事的鍋都扣在宗銳澤頭上,忽略良心上因為不講理帶來的那點小小的不安,喃喃道:“不是他氣我,我也不能這么傻,我可是熟讀原著的人。”

    “嗯,就是他氣的,一定不是我腦子壞掉了。”冉時再次肯定地催眠自己。

    如此三次后,他又變成了一只快樂的小貓,直奔浴室而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扔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上明明滅滅的來電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