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攻按時下班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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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段明硯怔住了,就連薩摩耶和系統貓一起怔住了,一貓一狗把頭伸出了車窗外,看著江瀟寧的遠去的身影。 段明硯當下就急了,他也不管停在這里是不是違章,匆匆鎖了車門后便馬不停蹄的追了上去,不忘邊跑邊喊,“瀟瀟?瀟瀟!” 只是江瀟寧突然像是沒了蹤跡,段明硯連著往他跑的方向追了一大段路,都沒能找到人影。 意識不對的他當即回頭,循著跑過來的路一直找了回去。不過多時,他便在一個拐角口上看見了藏在電線桿后的江瀟寧。 對方把頭抵在了電線桿上,雙手扒拉著桿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段明硯見狀走了上前,江瀟寧卻在此時意識到什么一樣抬起了頭,和他四目相對。 “瀟瀟。”段明硯無奈道,“你干嘛呢?” 江瀟寧二話不說,轉身便要往另一側方向跑去,但被大步趕過來的段明硯阻攔,隨后便被鉗制住了手腕,拉到了角落里。 江瀟寧后背抵在墻上,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與此同時,段明硯逼近了他,“瀟瀟,為什么要一直跑?嗯?”! 第32章 關于綠色這件事(五) 最后一個語氣詞,他尾音上揚,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江瀟寧還在嘴硬不承認,“我沒有跑,沒有跑。” “好好好,你沒有跑。”段明硯習慣性的敷衍,又一轉話鋒,“那你現在承認你是瀟瀟了?公主?” 江瀟寧漲紅了臉。 他想出去,但被段明硯困在了角落,開始自顧自的生悶氣,到最后他羞得臉頰通紅心里還堵著一口氣,提高了音量道,“段明硯。” “怎么瀟瀟?”段明硯應得自然。 江瀟寧的氣勢又弱了下去,他小聲道,“不許你喊這個名字。” “不許我喊什么?”段明硯挑眉,“公——” “主”字還沒來得及從他口中說出,他便被江瀟寧生氣得推了一把。 “你再說。”江瀟寧的聲音更小了,“你明明就知道。” “好,不喊了。”擔心自己真把人惹毛了段明硯一改懶散,認真的看著江瀟寧,“那你告訴我,瀟瀟,之前為什么一直都承認。” 江瀟寧被問得垂下了眼,“我……” “我沒有不承認。”他又開始固執,“我又不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同音的人那么多,你又沒說是哪三個字。” “是是是。”段明碩順著江瀟寧的話往下道,“我們家瀟瀟不是不承認,是因為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我的朋友,才不承認的。” “那是。”江瀟寧點點頭,他的心情瞬時好了不少,一本正經的看著段明硯,“你說的沒錯,就是這樣子的。” 段明碩忍不住笑出聲。 “你干嘛。”江瀟寧立刻又炸毛了起來。 “你笑什么?”他又推了段明碩一把,惱火道,“段明硯,不準笑。” 段明硯收住了笑,“好,我不笑,我不笑。” 江瀟寧看了他一會兒,又移開了視線。 “誰讓你總是……” 這幾個字細弱蚊蠅,但還是被段明硯聽到了,他低笑了一聲,拉住了江瀟寧的手腕,“走了,瀟瀟,吃飯。” 日薄西山,天色逐漸沉了下來,他們在附近隨意找了一家餐館,在點完單后,江瀟寧便瞧見了段明硯的視線。 對方似一直在看著自己,江瀟寧把手上的菜單遞了過去,“我點了一點,你看看還要不要加點什么。” 段明硯的目光這才落到菜單身上,翻了一頁又一頁。 江瀟寧思緒有點雜亂。 其實這也只能算是他們第三次見面而已。 在分別了近六年以后。 前兩次的見面他們雖然聊了不少,也各自說了這幾年分開后的情況,段明硯中途還講了幾件他在高中時期發生的糗事,比如把卷起來的廢紙扔朋友時不小心扔到了窗外路過的教導主任,害他寫了八百字檢討書。 又比如因為經常在課上睡大覺開小差被班主任盯得很緊,經常一扭頭就能看見對方陰沉著臉站在自己的身后,嚇了他一大跳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逗得江瀟寧難得笑出了聲,又佯裝嚴肅臉,“誰讓你成天不好好上課,老是想著往外跑,晚自習都敢不參加,老師不成天盯著你才怪。” 可除了段明硯說的那幾件之外,他們剩余的軌跡既無聊又枯燥,都在按部就班的上課,從高一到大三,期間兩人有意識的避開了高二暑假期間的話題,又開始聊其他。 到最后,他們也沒有什么好聊的了,因為能說的都說完了。 兩面過后,江瀟寧和段明硯在一起時雖然又有了過往的熟悉感,但是第三面的時候,他出了事,又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他不知道說什么。 江瀟寧想。 要說點什么好,好像說什么都不太好。 “瀟瀟。”就在他走神的期間,段明硯喊了一聲,“想什么呢?” “我……”江瀟寧回過了神,看見了段明硯放在桌上的錢夾,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去拿。 段明硯手疾眼快的把錢夾拿了起來,“里面什么都沒有啊。” “你……”隔著桌子打不到人,江瀟寧賭氣的看著他,“剛剛在想跟你不熟。” “跟我不熟啊。”段明硯若有所思,又很快恢復了平時的模樣,“那沒關系,以后就會熟了。” “以后也不熟。”江瀟寧還在賭氣,“什么時候都跟你不熟。” 等到吃完飯,江瀟寧的氣才消了下來,在他們走出門的時候,天色也已經完完全全暗了下來, 一陣冷風吹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冷嗎?瀟瀟?”一旁的段明硯問道。 “不冷。”江瀟寧搖了搖頭,只是他話音一落,身側便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江瀟寧聞聲抬眸,就看見段明硯將他的風衣脫了下來,遞給了自己。 “穿上,瀟瀟。” “我真的不冷。”江瀟寧沒有伸手,“我不用——” 話到一半,他便陡然停了下來。暖意從他手上傳來,江瀟寧視線下移,段明硯抓住了他的手,熱源正是對方骨節分明的手。 他本能的要把手往外抽,卻被段明硯抓得更緊。 “你不是說不冷嗎?”段明硯側過了頭,“不冷的話手為什么這么冰?” “……一直都是冰的。”江瀟寧低聲辯解。 他的手入秋開始,就會變冰,一年四季,只有夏天的時候是熱的。 “手冰就是冷。”段明硯不再給江瀟寧推拒的機會,他松開了江瀟寧的手,“穿上,瀟瀟,等你手熱了再還給我。” “嗯。”這一次江瀟寧沒有回絕,接過了風衣。 衣服上還有段明硯留下的溫度,但就是穿上,他的手也還是冷的。 “我真的只是手涼。”路上江瀟寧也還在解釋,“跟冷沒有關系。” “那就等你手熱再說。”段明硯并不在意,手動幫他把手塞進口袋里,“放著。” “那你不冷嗎?”中途江瀟寧停下了腳步,“衣服給了我你不冷嗎?” 段明硯把手一起伸進了穿在江瀟寧身上的風衣口袋里,“你看我冷不冷。” 江瀟寧本來還想問“你真的不冷嗎”,但感受到段明硯手心的溫度后他便沒在開口了。 等他們重新回到車內后,系統貓和薩摩耶還在躁動著一顆八卦的心。 【宿主。】在江瀟寧坐入副駕駛后,系統貓繼續把脖子伸得老長,誓要把“公主”二字的事問個清楚,【宿主,你還沒說什么是公——嗶——】 江瀟寧唰得屏蔽了白貓。 不愿意想起的事情又涌上心頭,他耳根微紅。 江瀟寧的mama在結婚后便很想要一個女孩,因此在江瀟寧出生后她略感遺憾,只是這種遺憾沒持續多久,她便給自己手動補足了遺憾。 她把江瀟寧當成女孩養了。 直到上小學之前,江瀟寧都一直穿著女裝,他mama不但給他買了各式各樣,塞了一屋子的漂亮小裙子,還給他留了長發,做了無數種妝造,拍了n多的照片。 “公主”這個稱呼正是段明硯在江瀟寧mama長期的耳濡目染之下學來的。 那時的段明硯住在江瀟寧家的隔壁,每天要和他一起上學放學。因而每天一大早,段明硯mama就會帶著段明硯敲開江瀟寧家的門。 “明硯。”這個時候,段明硯mama往往會不輕不重的拍一下自家兒子,“今天也不準欺負瀟瀟,知道嗎?”“知道知道。”不過五歲的段明硯穿著一身利落休閑的工裝風,內搭白t,外穿薄款淺色外套,已經顯出了隨性不羈的模樣。 他也不在意自己挨的那一下,向著江瀟寧伸出了手,揚了揚下巴,“走啦,公主,該去上幼兒園了。” 江瀟寧聞言松開了mama的手,低著頭把圓潤玉白的手放進對方手心里。 段明硯立即牽過,有模有樣的吹了個口哨,又挨了一下。 “牽就好好牽,誰讓你學點亂七八糟的。” 等到兩個歲數一樣,身高相仿的小不點互相牽著手走出了電梯,來到了黑色的私家車面前,段明硯mama又不忘再次叮囑。 “明硯,我再說一遍,今天也不能欺負瀟瀟,知道沒?瀟瀟回來要是哭了,晚上我就揍你,聽到沒?” 段明硯敷衍到了極致,他松了江瀟寧的手,讓對方先上了車后,自己這才跟著上去。等到他坐在江瀟寧的身旁,重新牽起對方的手時,才態度隨便的應了兩聲,“又是這一句,耳朵都生繭了,知道了知道了。” 結果那天放學,江瀟寧又是一邊哇哇大哭一邊被段明硯牽回來的。 “我真的沒有欺負他。”段明硯拉著江瀟寧的手,“是他被蜜蜂嚇到了,小孩子嘛,偶爾哭一哭也是正常的。” “幼兒園里哪里來的蜜蜂?”段明硯mama陰惻惻的看著他,“你也是小孩子,你哭一哭也挺正常的。” 想到過往的一點事情,江瀟寧放在口袋里的手抓緊了身下的布料。 他其實不記得小時候的很多事情了,也不記得那天自己為什么哭,是不是單純的像段明硯說的那樣被闖進來的蜜蜂嚇到了,以至于對方無辜挨了一頓揍。 但江瀟寧能肯定的是,他小時候十次哭里面有八次都是因為段明硯。 不管怎么樣,段明硯那頓揍都沒白挨。 不再想以前丟臉的往事,江瀟寧抿著嘴抬起了頭,發現薩摩耶還在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