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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那是濕婆大神,不知他身旁的女子是誰,小花,你認識嗎?” 我眉心一跳,怔愣了許久,才僵硬地搖了搖頭。 濕婆和烏摩…… 原來在三千年,他們真有一段過往。 一身白衣的烏摩亦看見了我和伽啟,卻落落大方地朝著我們一笑。 她與濕婆站在一處,男子容顏瀲滟,俊美高傲,女子秀麗婉約,冰清動人。 那紅衫與白衣相映相襯,仿若一對無雙璧人…… 這一刻,我的胸口很悶,眼睛也有點酸澀,我早知濕婆已是厭我至深,卻從未想過,有一日他會和別的女人一同出現。 隔著這一段不算短的距離,他看著我,高傲的睥睨之下,依舊帶著嘲諷與厭惡的神情—— 與他在峨眉之巔的舍身崖外,看著我時,同樣的神情。 這一瞬,我竟忍不住,想落荒而逃。 我確也逃了,抖著嘴角,我艱難地向伽啟告別。 此時伽啟深皺著眉頭,似乎不明白為何我忽然之間成了這副模樣—— 他甚至,還有些不太愉快,溫和的面容也變得神情冷漠。 可我此刻,哪里還有心思去顧及他的想法? 我只想逃離濕婆,逃離烏摩,逃離這晝度樹下那一雙刺目的人影—— 卻恰在此時,不遠處又傳來一陣sao動—— 眾人聞聲望去,下一刻,只見一名女子的身影從人群之中竄出—— “公主、公主!我終于找到你了——” 當我回到天宮,日已西沉。 前殿的宴會也進入了尾聲,我在釋迦離席之前,回到了寢殿。 待他從筵席下來,看我正乖乖地坐在寢殿里,對著殿外的小花園怔怔發呆。 他連衣衫都未換下,便走了過來,長臂一伸,就將我摟進了懷里—— 我微微一頓,放松了身體靠上他的胸膛。 “今天,你為何自己在城中跑掉了?” 釋迦的兩條手臂緊鎖著我,語氣也不怎么好。 看來毗樓勒迦已經告訴了他我半途失蹤的事情—— 我低低一嘆,“我沒有跑,在廣場被人流沖散了以后,我找不到芙迦他們,便自己去逛了逛。” 聽了我的解釋,釋迦緊錮著我的臂膀略松,又繼續道:“噢?去了哪里?” “大苦園,還有……晝度樹。” 釋迦微微點頭,手臂向下攬住我的腰,稍一用力,便將我抱起,坐在了他的腿上。 “今日有人喚醒了晝度樹靈,你可有遇見什么人?” 遇見什么人? 這讓我不禁沉吟—— 當芙迦和毗樓勒迦尋到我時,在紛攘的人群中,我再回首,已不見伽啟的身影。 不知為何,我不愿提起那個特蘭族的少年,不論是他在大苦石前無助的神情,還是在晝度樹頂溫和的笑容,都讓我覺得,他不應被卷入這些無謂的懷疑和紛爭之中。 “晝度樹靈只有大神通者才可以喚醒?”我偏過頭,望向釋迦。 他淡睨著我,點了點頭。 我垂下眼,過了須臾,才低低開口—— “我遇到了……我遇到了濕婆。” 第四百九十三章相守之心(珍珠7200加更) 千年一次的六道圣宴,三大主神是首要被邀請的對象。 除了已陷入沉睡的梵天,毗濕奴與濕婆皆會赴宴—— 毗濕奴掌韋孔塔神殿,信徒眾多,他赴宴之時,雖無眷侶卻有一眾護法信眾相隨。 比之毗濕奴,一向隨性的濕婆,便不喜身后跟著泱泱人群。 他素來獨行,就連一赴六道圣宴,也從未帶過一人—— 除了,這一次。 原來,在圣宴第一天的迎客日,濕婆攜了烏摩赴宴,便是這善見天宮里傳得最沸沸揚揚的一則消息。 這比之哪族權貴更替,或誰又攜了愛妾不帶正宮都更具震撼力。 畢竟,苦修萬載,從不沾女色的濕婆大神,竟然帶著一個女人出現,而這個女人還有些來頭,她的父親達剎地位不凡,是梵天之子,這個女兒也一直被養在深閨無人識得,而今竟跟在了濕婆的身邊。 這不禁讓一眾權貴們如打了雞血一般,找到了攀附的途徑。 聽聞迎客日當晚便有各族女子或偶遇、或守門與濕婆相遇,濕婆不勝其擾,在第二天的花祭日便缺席天宮宴席,帶上烏摩去了善見城中。 所以,在晝度樹下,我遇見了他,也是遇見了他們。 釋迦對我遇見濕婆一事,反應并不激烈。 這有讓我有點意外,畢竟當初被毗濕奴戳破了我從天敬城落跑,是追隨濕婆而去。 更還被揭露了在人道與濕婆以夫妻相稱的事情。 我本以為釋迦會大發雷霆,結果他只是用力捏著我的下巴,看了我半響—— 看著我神色奄奄的模樣,他將我壓在榻上吻了又吻,最后說了一句讓我失眠了一整晚的話。 “濕婆也許會娶那個女人,所以,你就不要再想了。” 是的,這一夜,我失眠了。 哪怕白日里的游玩,耗費了不少體力,但夜幕降臨之時,我了無睡意。 我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放著今世與后世的各種片段,皆是與濕婆的曾經…… 其實,這些都是能夠捕捉到蛛絲馬跡的事情,千年之后,毗濕奴就曾對我說過,濕婆早已娶妻。 可那時,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因為我所遇見的濕婆,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孑然一身。 確當只有自己真正經歷一次的時候,才知,其中滋味,是那般苦澀難言。 因著三千年后的事情,潛意識里,我一直認為濕婆應該為我所愛,所以我那般鍥而不舍地追逐,直到他徹底將我厭棄。 如今,他命定的妻子出現,所以我與他之間,便是一筆勾銷,煙消云散? 若是如此,那為何千年之后命運又讓我與他那般糾纏—— 這是冥冥之中的注定,還是歷史已在悄悄變軌? 一切殊途同歸,還是已奔向另一個結局? 我無解—— 但看向身旁釋迦安睡的容顏,我便覺得自己不能夠那般自私。 他給了我獨一無二的感情,我更應該珍之重之—— 而不是緬懷于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舊情,再辜負一個對我一片深情之人。 如此這般想著,我心里通透了許多,也好受了不少。 我的手指流連在釋迦的眉眼臉龐,終于在天將放亮之時,將他吵醒—— “你這般看了我一夜,又摸了我一夜,可是有話想對我說?” 他睜開眼,眉眼彎彎,毫無朦朧之色。 我一頓,舒展手指捧住他的臉,將自己更湊進他的懷里。 我仰首,輕輕吻了吻他的唇,低聲道:“我不想了,我們就這樣一直過下去, нáìㄒáń ɡSんūщū.¢δ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