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做客善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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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做客善見(二) 我內心其實并不愿意去見釋迦的神妃,但來到善見城已休息了一整日,我一時也沒想出更好的借口拒絕,無奈下只得應允。 天宮悶熱,我換了一件稍薄的衣裙,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妝容,便跟著前來通傳的仙侍前去赴宴。 神妃坦桑的宮殿位于善見天宮眾多殿宇中極為偏僻的一處,問了引路的仙侍我才知道如今天帝的神妃不過四位,其余皆在千年前天帝此世輪回歸位后被遣散,其中一位更是鬼道魔族遺留的jian細,之前已被處死,剩下的三位神妃也并不得寵,她們長年幽居深宮,只有偶爾才能見到天帝一面。 我不禁有些唏噓,人間的神本撰集中帝釋天乃后宮無數的風流人物,不料現(xiàn)實中他是如此清冷禁欲,即便是當初相識,他亦未有風流之態(tài),只是溫潤的表象中隱藏著如深淵般的凜冽。 一路神思,我來到了坦桑的寢殿,還沒踏進殿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噵陕曅φZ—— 我走進殿內,只見四名美人正于殿中談笑,除了吉祥天,另外三名我不曾見過。 見我到來,吉祥天高興地起身迎接,向我介紹在座的三名美人便是天帝如今的三位神妃。 我看著衣飾華麗、容貌嬌美,可謂艷冠群芳的三名女子,不由暗嘆真不愧為天帝神妃,同時心里酸溜溜道釋迦還真是艷福不淺,天道之女雖容貌皆美,可這三名女子隨便拉出去一個,便能艷驚四座。 我與眾妃一一見禮后,便在吉祥天的引領下入席。 三位神妃分別每人一席,我與吉祥天同坐一席,這樣的排位讓人感覺有些怪異,但在座皆為女子,我也沒有多想,便應聲坐了下來。 剛一坐定,吉祥天就傾身靠過來,為我布置酒菜,我連聲道謝,心里卻說不上什幺滋味兒。 說實話,我與她尚未相識幾日,她這般百般照顧,讓我覺得著實有些詭異,再思及毗濕奴臨行前的交代,我不由得一頓聯(lián)想,難道她是要先拉近關系,然后趁我不備再把我悄悄弄死?我屢屢揣測吉祥天的心思,卻在她始終如一的笑容下摸不著頭腦。 我安靜地坐在一旁,神游太虛地聽著眾人寒暄交談,內容都是些無關緊要之事,我不由得感到一陣無聊。 “meimei,可是覺得無趣?”吉祥天突然側首,將注意力放在一直沒有參與話題的我身上。 “怎幺會……我只是初來乍到,有些拘謹罷了。”我正了正身子,連忙解釋。 吉祥天一聲輕笑,“都是自家姐妹,不必拘謹。”說著她執(zhí)了酒壺斟了兩杯酒,遞與我一杯接著道,“meimei且嘗嘗這天宮釀酒,這酒在韋孔塔可是喝不到的。” 我看著面前的酒杯有些遲疑地接下,卻遲遲不敢入口。 吉祥天看了我一眼,抿唇一笑率先飲下,旋即挑眉道:“meimei不必擔心,這酒香氣醇厚,卻是不醉人的。” 我見她已喝下,又在這眾目睽睽的宴席上,想來沒什幺大礙,也接著一飲而盡。 酒入舌喉,果然如她所言,濃香繞鼻,甘甜味美,并無太大的酒精刺激感。 “怎樣,可合meimei口味?”吉祥天笑問。 我放下酒杯,點了點頭,附和道:“的確味美甘醇。” 話音剛落,她與我杯中又斟了酒,還布置了一些小菜在我的碟中。 “再嘗嘗這須彌山獨有的玉絲芋荷,嚼如細絲,口感滑軟如綢。” 我默默地品嘗一口,再次點頭道:“確如吉祥天大人所言。” “好meimei,到現(xiàn)在怎地還如此生疏?喚我jiejie即可。”吉祥天眼眸流轉,一聲嬌嗔,聽得同為女人的我骨頭都酥軟了一半。 我當然不敢在眾人前駁她的面子,只得乖順地道:“jiejie。” 這時,坐在對面的神妃坦桑忍不住捂唇輕笑,她道:“吉祥天大人真是照顧圣女,連我們都有些眼紅了。” “可不是呢,不過花憐meimei生得如此嬌美,就連我看得都有些心動呢。”坐在另一側的神妃露西亞看著我們,一邊飲酒一邊調笑。 “我倒覺得,花憐meimei與梵琉尼有幾分神似。”坦桑放下酒杯,突然開口。 眾人的視線頓時在我和第三位一直寡言的神妃身上來回穿梭。 那名喚梵琉尼的神妃也不禁抬首看向我,而我也正好奇地看著她。 這真是一個美人兒,外表雖柔弱,眼神卻沉靜堅定,相對于露西亞的艷麗和坦桑的端莊,她擁有著十分別樣的特質。 “是呢,花憐meimei和梵琉尼都是這般不愛說話,卻又散發(fā)著格外吸引人的氣質,也難怪帝釋天大人最常去梵琉尼meimei那里。”露西亞輕嘆。 “大人不過是偶爾坐坐罷了。”梵琉尼垂眸,淡聲解釋。 “哎……也不知大人多久才會想起幽居深宮的我們。”露西亞再次嘆息,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思慕的寂寞。 “好了,今天是吉祥天大人來看望我們,大家莫要掃了興。”坦桑及時開口,打斷了露西亞的傷感。 “是啊,今日難得一聚,我們飲酒作樂便好。”吉祥天舉起酒杯,眾人亦舉杯,同飲。 氣氛很快又恢復了輕松,常年幽居的女人們難得熱鬧一回,數杯黃湯下肚后便也露出本性,紛紛開始議論起各種傳聞來。 她們最先說起的便是自己的夫君帝釋天,從懷疑不舉到性好男風,最后提及前段時間天宮中出現(xiàn)了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傳聞帝釋天十分寶貝那名女子,一切伺候皆不假手于他人,更是連續(xù)數日形影不離、纏綿殿中,只是后來那女子突然失蹤,好像是被魔掠了去,帝釋天得知后震怒,與魔交手,可惜,人沒討回,還負了傷。 眾妃們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語氣,讓坐在席上身為“那名女子”的我不禁冷汗涔涔。 可是卻也聽得一陣恍然,當初我被濕婆捉到岡仁波齊時,釋迦登門,卻是冷言冷語地譏諷于我,后來釋迦離去,濕婆才道他受了傷。 現(xiàn)在想來,當初在霧之森卡卡已因再次魔化而昏迷,后來傷釋迦的應是拉克維塔,他也許從拉克維塔那里知曉了我被濕婆帶走,故而再次尋往岡仁波齊。 釋迦的一路追尋,在常人看來,必是癡情不渝,可只有了解真相的人才知道,他為的,始終都只有神鑰。 思及此,我的心有一點悶痛,不愿再細想過往種種,我深吸一口氣,抬頭,卻發(fā)現(xiàn)吉祥天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了然和一些莫名的東西,好在她并未開口,我趕忙收斂心思,繼續(xù)硬著頭皮端坐。 討論完天帝,神妃們的話題又來到近日異動頻頻的鬼道和修羅道,她們極為興奮地說出一個名字:羅睺,緊接著便討論起三千年前關于羅睺的種種傳聞。 這些傳聞我早已從卡卡那里聽過,只是女人們更側重傳聞中羅睺的兇殘妖冶、俊美張狂,也更醉心于他與其姐的那段曠世之戀。 而我在一旁卻聽得無語,從毗濕奴的只言片語間,我和羅睺結下的只會是殺子之仇,哪可能成為一段曠世之戀? 而那廂吉祥天看著已被毗濕奴隱去修羅角的我,眼眸微瞇,卻是再次不表。 好不容易等到神妃們聊完各路小道消息,大家都已有七八分醉意,我看著眾人眼色迷蒙,好似還未盡興,遂不著痕跡地開口,“聽聞前幾日……天宮有魔出現(xiàn)?” 眾人一愣,露西亞和梵琉尼一臉茫然,坦桑卻皺起了眉頭疑道:“meimei是從何聽說?這可是善見城封鎖了的消息,就連我也是極為偶然才知曉。” 我不知這竟是秘而不宣之事,立刻巴巴地解釋,“是毗濕奴大人與我提起,囑咐我前來多加留心。” 我剛說完,吉祥天就接了話,“呵呵,你們不知,毗濕奴大人對meimei可真是上了心,本來大人還不愿meimei與我前來,硬是經不住meimei的溫言軟語才勉強點頭同意。” 眾人聞言,皆曖昧一笑,而我卻從毗濕奴的正宮吉祥天口中聽到這話而膽戰(zhàn)心驚。 “花憐meimei不必擔心,聽聞那魔已負傷逃離,想必現(xiàn)在已是無礙。”坦桑寬慰著我,我卻只能僵硬地點頭。 卡卡受傷了—— 這個認知讓我的心情瞬間沉重無比,不知卡卡的傷勢如何,而花葳現(xiàn)在又怎樣? 思及白日釋迦開門見山地問我是否為家人而來,我不禁變得焦慮起來,小心翼翼地繼續(xù)打聽,卻沒再收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我愈發(fā)焦躁,已有些坐立不安,我一杯一杯地喝著酒,卻難以撫平心中的憂慮,只有頭越來越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