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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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那晚,陸卿被趙延這樣抱著一直到天將明。 抵在她腿間的那物熱度遲遲不散,她后來半夢半醒間,感覺他又狠狠蹭了幾下,這才離開。 醒來時衣衫已被穿好,若不是身上紅痕還在,還當那只是一場夢。 陸卿再沒見過趙延,昔日langdang的登徒子一朝突然變成正經人,讓她格外不適應。 婚禮籌備b想象中更快。 一大早,陸卿就起床梳妝打扮,府里上上下下忙碌異常,無數丫鬟小廝等著傳喚。 李純雪就在一旁,靜靜看著她,眼底歡喜又傷感。 上一世這個時候,陸卿尚且懵懂,只聽李純雪說,嫁人其實是從一個家到另一個家。她不懂既然她有新家了,母親為何還要傷心? 這一世她卻知道了,nv孩嫁人,意味著從此立場可能與娘家不同,有時候,連娘家都護不住她,連娘家,都要舍棄她。 她大概能想到上輩子野心b0b0的趙堯求娶她的原因。 陸府是赫赫有名的鎮北將軍府,手握北境兵權,她上頭三個哥哥也爭氣,屢屢立功。她在京城閨秀的眼里,雖是個憨傻的,但父母疼ai,兄弟呵護,有朝一日趙堯要是擁兵za0f,陸家將是一大助力。 但他想錯了。 忠義傳世的陸家,不會為任何人改變原則。 哪怕大軍壓境,她被他執劍脅迫于城池之上,陸歸崇依然眼睛一眨不眨,發號施令攻城。 征戰一生的鎮北將軍只會道:“祁王殿下想殺就殺吧,她作為我陸家兒nv,這就是她的命。” “怎么哭了?卿卿不哭,大好的日子怎么能哭?”李純雪看見陸卿流著淚,差點慌了神,身邊的丫鬟婆子也是又勸又幫忙補妝。 陸卿看著鏡中木然落淚的自己,良久才開口:“娘也哭。” “那是娘錯了,娘不哭,娘就是高興。”李純雪沒想到是自己才惹得陸卿如此,忙止住眼淚,用帕子幫她擦著腮邊的淚。 g0ng里來的喜婆子在旁看著暗暗咂舌。 眼前的少nv,膚se瓷白,瞳仁黑亮,漂亮是漂亮,卻又好像三魂六魄少了一魄,看著總感覺呆呆的。 難怪人家說是傻子。 湛王殿下娶了個傻子回府,皇后娘娘這回也該安心了。 之后的事陸卿上一世也經歷過。只不過,這次迎親的人是趙延。 他立于人群之前,表情僵到y冷,若不是一身喜袍,旁人還以為是來尋仇的。 陸卿蓋著蓋頭看不見他,只通過一根紅綢拉著,出了門后由大哥陸亭煜背上花轎。 陸亭煜的背又寬又厚,他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直到快上花轎,這才沉聲道:“他要是欺負了你,跟大哥說。” 盛夏氣息繁盛,他的聲音里卻帶著濃冬凌冽的味道。 陸卿以前最怕這個哥哥,他不像二哥一樣會舞劍逗她玩,也不像三哥一樣會耐心教她讀書。 可他是唯一率兵南下,浴血殺出一條路,只為見她一面要帶她走的哥哥。 一路攻到南境內,他帶的五千jing銳尚還有三千,折路返回時,三千人馬被攻得七零八落,而他,也永遠的失去一條胳膊。 再也不能提刀。 陸卿不記得她當時是怎么回答的了。 可現在,她只能抱緊他的脖子,用力應了一聲:“嗯。” 陸亭煜腳步一頓。 他將陸卿送進花轎內,轉身放下簾子,再一m0后頸,才發現真的是一滴淚。 熱熱鬧鬧鞭pa0喜樂聲送花轎出府,等離得遠了,整座將軍府突然靜了下來。 李純雪去張羅賓客,三個哥哥站在府門前,表情各異。 二哥陸南韞悠悠嘆息道:“沒想到卿卿這么早出嫁,我還想多留她幾年。” 三哥陸雋帛心思敏銳些:“這些日子我總覺得卿卿不開心,有時候見著她感覺與平常無異,有時候又覺得這個丫頭突然長大了許多,都知道藏心事了。” “這正是我想說的。”陸亭煜神情嚴峻,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這是今早祁王親衛送到我手上的。” 祁王是當今陛下第三子,在眾多皇子中,也就屬他身份最尷尬。 洗腳婢的兒子。 沒有母家扶持就算了,還時刻為身份所累。要不是這幾年在南境奔波征戰,大家大概都遺忘了有這么一個皇子。 他來找陸亭煜做什么? “他來向我,求娶卿卿。”陸亭煜低聲道。 陸歸崇尚在北境,李純雪居于內宅,長兄如父,趙堯又與他有過北境一戰同袍交情,來找他再合適不過。 陸南韞和陸雋帛神se微微一變。 展開信紙,上面的字略顯潦草,可是字字真情、恭謹,儼然把陸亭煜當成一個長輩來對待。 陸亭煜說:“我問過那名親衛了,他是半個月前出發的。” “半個月?”連陸南韞臉上神se都鄭重起來。 從南境到京城最快也要一個月的行程,聽說祁王現在駐守在云南,理應更慢才是。這只用了半個月時間就將信送到,要說祁王不是重視這件婚事,誰也不信。 而半個月前,湛王還未求娶卿卿。 如今天下局勢明朗,太子溫厚良善,這兩位,心里又打著什么主意? 此次求親雖沒圣旨,但有消息傳出是湛王母妃謹妃親自求到天祥帝那去的,連婚期籌備時間都給的那樣短,是提防他們陸家這把劍太利,還是真的要給湛王造勢? 在場三人的神se都不怎么好看 只有陸雋帛嘆息出聲:“只希望卿卿能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