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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百零二

    二百零二、

    見燕瑤越是不做聲,顧見卿便越是心焦,不由得上前幾步:“阿瑤,把毒給我。”

    “……”

    “是我把你擄上山的,是我不答應(yīng)放你下山!那毒要入,也是入我的口,”顧見卿依舊伸著手,指尖幾乎已經(jīng)要碰到燕瑤身前的發(fā)束,他緊蹙著眉頭,卻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意,讓自己變回往日的語氣,“那東西太苦,你哪里吃得了?阿瑤,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你把毒給我。”

    “顧臨,我想要你活著。”

    “……”

    “你……你與我下山去,你、你隱姓埋名,去哪里都好,我不告訴其他人。”

    燕瑤越說心里愧疚更甚,她不清楚自己放走顧見卿是對還是錯,可她知道顧見卿回去便是死,她……不愿意。

    顧見卿只短短沉默了一瞬,他收劍入鞘,似乎極為無奈地聳了聳肩,攤手笑道:“罷罷罷,我拗不過你,你這樣求我我哪里受得住。可這天地山川,云海江河,獨我一人去看難免寂寞,阿瑤,不如你同我走吧,我答應(yīng)過你,要帶你回家去。”

    或許是心存希冀,顧見卿說完話后便緊盯著燕瑤,他在等待著回應(yīng),可袖中的手卻不由得握緊,如今這般,此時此刻,他到底是希望燕瑤答應(yīng),還是拒絕?

    終于,燕瑤朝著他緩緩踏出了半步,顧見卿原以為自己會欣喜若狂,然而滿心卻只剩下絕望。

    不等燕瑤開口,顧見卿卻先一步將她抱在懷里,一時又怕擠到林秋兒,一時卻又恨不得再將燕瑤抱緊些,他舍不得,實在是舍不得。

    “今后可別再這般輕信他人了。”顧見卿深吸一口氣,似要將這個名字嚼碎琢磨,好將其生生刻入心中,“顏子衿。”

    這個名字有些熟悉,燕瑤愣了一下,可隨即被撞傷的地方便傳來刺骨一般的疼痛,疼得她連忙捂住頭,差一點失了力氣摔了懷里的林秋兒。

    顧見卿松開懷抱,見燕瑤疼得難受,卻還是咬咬牙,用劍鞘狠狠打在燕瑤小腿上,她雙腿頓時疼到無力站穩(wěn),顧見卿伸手抱住林秋兒,又扶住燕瑤,將兩人扶入洞中坐下,把自己一早收拾好的包裹放下,這才蹲下身看著燕瑤。

    “阿瑤,你說是愛一個人長久,還是恨一個人長久?”

    “顧、顧臨?”燕瑤現(xiàn)在整個人疼得不住落淚,可還是伸出手要抓住顧見卿,然而指尖只順著他的衣袖滑過,顧見卿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洞口。

    燕瑤緩了一陣,卻聽得洞口傳來一陣動靜,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便已經(jīng)聞到一股嗆人的煙味。

    洞口處堆著木柴,這條路本就是寨中伐木砍柴的地勢,所以燕瑤即使瞧見路邊堆了些柴火,也只以為是沒來得及背上去的殘留。

    踉蹌著扶著山壁走上前,隔著火焰,燕瑤難以置信地看著洞外舉著火把的顧見卿,她心里早就做好了無數(shù)種準備,她原以為自己能夠面對顧見卿的任何情緒。

    可顧見卿也看著她,沒有憤怒,沒有悲傷,也沒有怨恨,他近乎平靜地看著燕瑤,平靜得令她心顫。

    “顧見卿!”燕瑤猛地往前走了幾步,卻又被火焰生生逼退,只能就這么看著顧見卿將手里的火把丟入火中,絲毫沒有猶豫地轉(zhuǎn)身離去。

    雙腿被顧見卿打中的地方還有些顫抖,燕瑤被濃煙嗆得猛咳了幾聲,忽而意識到什么,連忙回去查看林秋兒的情況。

    還好,林秋兒只是藥效還沒過,正甜甜地陷入夢鄉(xiāng),燕瑤連忙將林秋兒抱起。

    林秋兒她這么小,怎么能喪命于此不行,她還有父母,還有弟弟,她還有家人等著。

    不知怎地,一提起這些,燕瑤便又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自己早就沒了家人,孑然一身,或許就因為這樣,在她準備做這些事的時候,才不會有任何后顧之憂,畢竟她本就沒有繼續(xù)活下去的打算。

    若是死在此處,化作一縷魂,也好去酆都鬼市,問問父母兄長的所在。

    兄長……兄長……

    頓時頭痛欲裂,燕瑤跪在地上,實在是忍受不住,疼得她已經(jīng)哭出聲來,然而此時此刻,又有誰聽得見?

    手掌按在包裹上,掌心里傳來的波動柔軟感令她瞬間止住了哭泣,燕瑤愣了一下,隨即也顧不上頭疼,連忙將包裹打開。

    包里只有一件足以包裹住自己的披風(fēng),還有叁個裝滿的水囊。

    顧見卿說時間緊迫,只草草收拾了點東西卻也足夠,便只是這些嗎?

    足夠……

    燕瑤抬頭看著洞內(nèi),山洞并不深,再往里走一會兒便到盡頭,她又回頭看著洞口燃得越來越旺的火,未再有絲毫的猶豫,打開塞子將水囊里的水盡數(shù)灑在披風(fēng)上,叁個水囊倒完,披風(fēng)也早已濕透。

    不顧披風(fēng)沾了泥土臟污,燕瑤將其罩在自己身上,又抱緊了林秋兒,來到洞口,光是燃燒的氣浪便已經(jīng)覺得guntang,燕瑤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抓緊了披風(fēng)快步?jīng)_入火堆中。

    “嘩啦”一聲,身前的木柴被用力撞開,燕瑤連忙將身上的披風(fēng)脫下擲在一旁,往前踉蹌了幾步一把跌坐在地上。

    顧不得手背被飛起的碎木燙傷,燕瑤連忙查看林秋兒的情況,確認孩子沒有受傷后,這才總算松了一口氣。

    然而那折磨人的頭疼卻又再一次襲來,自顧見卿說出那個名字后,燕瑤的頭疼就越來越甚,此刻更是如刀劈斧鑿一般,疼得她幾乎要咬破了嘴唇。

    ——“六年前我與二哥去過靈光寺,那寺中后院有一處荷塘,里面種了許多并蒂佛光蓮。”

    ——“佛寺里的并蒂蓮可是祥瑞,咱們?nèi)タ纯矗笠恢肀S幽隳赣H平安。”

    ——“這個靈光寺里據(jù)說有芙蕖池子,錦娘,咱們?nèi)デ魄疲炔槐鹊蒙霞依锿饷娴哪瞧!?/br>
    ——“……于是我對二哥說,只要想辦法將他們引去靈光寺,那里是偏路,只要去了就有法子。”

    ——“陛下,靈光寺一案,顏準將軍的一雙兒女就在殿外等待召見。”

    ——“宣,顏淮、顏子衿入殿覲見!”

    “哇”地嘔出一口血,燕瑤整個人幾乎蜷縮著將頭抵在地上,她渾身顫抖著,喉中翻涌許久,卻遲遲發(fā)不出半點音節(jié)。

    可無數(shù)的話堵在胸口,沉悶地令她恨不得剖出心來才覺得好受,終于,再又嘔出一口血后,她終于哭喊著念出一段完整的話:“顏淮……哥哥……”

    那天跌入江水中的沉溺感襲來,拉著她往下墜,血與淚俱落,就在這時,臉上忽然傳來柔軟的觸感。

    林秋兒不知道何時竟醒了過來,一睜眼又是陌生的地勢,若是按往常,林秋兒早就哭了出來,可她卻先瞧見了阿瑤在哭,她瞧見阿瑤極為難受地在哭。

    于是林秋兒便不哭了,伸出小手摸了摸眼前人的臉:“阿瑤、阿瑤。”

    顏子衿抬起頭,呆愣地看著懷里的孩子,林秋兒的雙眸亮晶晶地,小手還在往前伸,在此時,竟是唯一的安慰。

    “乖孩子,好秋兒。”顏子衿貼著林秋兒的臉頰,將她緊緊抱在懷里,頓時生出了力氣站起身,此刻才回頭看向山洞口。

    之前在洞中視線受阻瞧得不全,如今出了洞口再看,那堆木柴不過是在洞口小小聚了一堆,瞧著雖高,可即使顏子衿一直待在洞里,這火再燒一會兒便就自顧自地熄了。

    喉間那股子血腥味尚未散去,顏子衿覺得自己是被熏得眼疼,淚竟止也止不住。

    抱著林秋兒朝著山道走了幾步,卻見那匹棗紅馬正在拴在樹旁悠閑吃著草,似乎剛才的事半點也沒有打擾到它。

    快步走上前,顏子衿摸了摸馬鼻,見它沒有反抗,便解下韁繩抱著林秋兒翻身上馬。回身看了一眼遠處已經(jīng)淪為一片火海的山寨,顏子衿雙眸輕顫,猶豫了一瞬,隨后回頭學(xué)著顧見卿平日里的動作,輕輕拍了拍馬身:“好馬兒,帶我們下山去吧。”

    “將軍!”

    見奔戎竟策馬上了山,林玉生與顏淮也不由得一愣,只見他連忙翻身下馬快步上前跪道:“太子殿下急詔,命將軍即刻趕去駱州復(fù)命。”

    “即刻?”林玉生聽見太子殿下竟也到了,心里思索一番,像是品出了什么意思,然而顏淮現(xiàn)在殺得冒火,哪里管得上這些,轉(zhuǎn)身便要往山上走。

    “謹玉,殿下急詔,可不得延誤。”

    “恕不領(lǐng)命。”

    “難道你想抗旨嗎?”林玉生一把抓住顏淮的手腕沉聲道,“你知不知道抗旨的后果,別說找不找得回你meimei,你顏家如今擔(dān)不擔(dān)得住這罪過,你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