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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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叁十、 被突然出現的顏淮猛猛嚇了一跳,顏子衿手里的桿子差點松了手,她神色閃躲不敢直視顏淮,轉而去找小枇杷的身影,可周圍靜悄悄地只有他們兩人。 “望舒jiejie一早就去母親房里,你來這里找錯人了。”顏子衿收回目光,鎮定地從凳上踩下,越過顏淮將桿子放回到原位。 “你想回臨湖?” “是呀,等春獵結束,我就同母親說我想回臨湖,”顏子衿走到書桌前,準備想法子將那方墨帶回去,畢竟就這么放進盒子里會污了里面的錦緞,“有歡兒他們在,今后還有望舒jiejie,母親身邊也不會寂寞,我去陪爹爹也好。” “那我呢?” 顏子衿注意力大多落在手里的字集,沒聽出顏淮的意思,只當他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才發問,便隨口回道:“就當什么都沒發生,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望舒jiejie——” 還沒說完手腕被用力抓住,顏子衿正欲回頭便被顏淮一把壓在桌上,不等她掙扎顏淮已經扯開她衣領,正欲像以往那般張口咬上,可近在咫尺時卻又停下了動作。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顏淮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插在顏子衿發上,顏子衿還未回過神,但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便要拿下,卻被顏淮順勢按住手,“不準拿下來。” 說罷松開顏子衿轉身離去,顏子衿連忙爬起身拿下一看,那根鸞釵正穩穩當當地躺在手中,心中一個咯噔,顏子衿抬腳追出去要找顏淮問個清楚,然而顏淮早已不知去了何處,只看見小枇杷神色慌亂地站在門口。 心神不寧地回到院子,木榻她們正在收拾顏子衿的妝飾,看見她隨手放在妝臺旁的鸞釵,奉玉便拿起來笑道:“我前幾日還問寄香這鸞釵去哪兒了,原來在小姐這里。” 寄香此時端了水進來,看見顏子衿便問道:“小枇杷是怎么了,和小姐出去一趟后回來瞧著被嚇得不行。” “沒什么事情,你去把小廚房里的那盤桂粉糖給她,小枇杷最喜歡吃這個,就說讓她別怕。”顏子衿不想多說什么,只催促著寄香奉玉她們快去,好留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還是默默退了出去,沒多時木檀從秦夫人屋里回來,顏子衿本是讓她陪著陸望舒,見她獨自一人回來隨口問起緣由。 “剛才將軍來見老夫人,提起之后的春獵一事,將軍說春獵有趣,到時候讓表小姐隨大家一起去。” “原來是這樣,你這一提起,我才意識到距離春獵也沒多久了。” “表小姐推辭說自己身處孝中,不該跟著去這樣的場合。但將軍卻說總不能大家都去玩,讓她一個人在家,春獵是京中世家之間的大事,表小姐雖然在孝中但按規矩其實也去得,到時候只陪著老夫人也行。然后又說既然這樣,也該替表小姐早早準備一份騎裝,老夫人覺得言之有理,聽說小姐您練字去了,便帶著二小姐和表小姐她們出了門。” “既然要去春獵,總得穿得輕便些才行,如今時間算算也還來得及。” “可是小姐,”木檀在顏子衿身側坐下,神色憂心道,“我見將軍對表小姐這般……若將軍真娶了表小姐,小姐您怎么辦?” 又聽到這句問,顏子衿便想起那根鸞釵,拿在手中的觸感還有所殘留,不由得握緊了手,隨后開口問道:“你們瞧著哥哥很喜歡望舒jiejie?” “將軍他……對表小姐確實與別人有所不同。” “很明顯嗎?” “嗯,連二小姐都看出來了。” “連歡兒都看出來了。” 木檀見顏子衿雖然這樣問著,可神色平靜并未有其他的反應,她畢竟一直瞧著一切,自然是不疑顏淮的情意,他謀劃這么久,怎么會見到陸望舒后便這么快就移情別戀,可這段時日顏淮幾乎不加掩飾的態度,卻又讓木檀不得不那么想。 顏子衿本也以為,顏淮那日在聽了她的話,又見她將鸞釵還回去終于愿意放手,此時又來了位陸望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顏淮看上陸望舒并沒有什么感到意外。那脫口而出的“不答應”不過是一時激動,沒必要去深究,甚至顏子衿還覺得與其同別家利益牽扯,不如同自家人,至少彼此熟悉,不至于盲婚啞嫁。 雖然心里還是有些煩雜,可至少顏子衿愿意接受這樣的結果,本以為一切塵埃落定,然而顏淮卻又在這個時候將鸞釵還了回來,幾乎是在告訴顏子衿,他并沒有打算放棄。 可既然如此,他又為何當著眾人這樣,顏淮是在打算著什么? 顏子衿在某一日得了機會,叫住被安排去照顧陸望舒的巧煙說話。被大小姐忽然叫住,巧煙一時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跟著她去了安靜的偏屋,屋子里只有她們兩人,一時半會兒沒有人來打擾。 顏子衿瞧著眼前的巧煙,巧煙也是同木檀她們照顧自己的人之一,后來提到顏子歡入京的事情,巧煙才被顏淮從院子里調走,只是后來顏子歡身邊沒有巧煙,她也沒有被調回來。 問起巧煙被顏淮安排去泊州接陸望舒的事情,顏子衿順勢故意繞了幾個彎子套話,巧煙似乎沒有意識到,便被顏子衿套出其實陸家本想打算再怎么著,也得讓其中一個丫鬟陪著陸望舒,可巧煙他們早已得了顏淮安排,無論如何也得勸下陸家兩個表兄,讓他們答應陸望舒一人入京。 巧煙說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嚇得渾身抖如篩糠,連忙跪下不敢出聲。 “兄長讓你們去之前可否交代過,他有意娶望舒jiejie的事情?” “將、將軍……之前沒、沒有交代過。” “之前?他什么時候才說的此事。” “表、表小姐到了顏家的第二天。” “他都說了什么?” “這、我、我……” “到現在還有什么不能說的!”顏子衿猛地拍了一下身旁桌子,嚇得巧煙幾乎要跪趴在地上,只得按著顏淮交代過的顫聲回答道:“將軍、將軍說,即使今后表小姐嫁到顏家,要是、要是發、發現此事,也不能……不能讓她將此事說出去。” 桌上的瓷瓶在巧煙身旁砸了個粉碎,顏子衿幾乎是要深呼吸才能壓下身子的顫抖,她抓著椅子扶手,許久這才冷靜下來:“這件事,決不能告訴表小姐,我同你今天的話也不準告訴其他人,知道了嗎?” “奴、奴……” “雖然顏淮拿著你的死契,但不代表只有他才能處置你們。” “是、是!” 顏子衿沒有立馬去質問顏淮,或者說當她要去找顏淮時,總被奔戎和棄毫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勸回,甚至秦夫人這邊也不曾見過他,只是聽秦夫人說,顏淮提過不久后陛下要對楠煌州一役的功臣們封賞,他想單獨求一個恩典,秦夫人對顏子衿說,顏淮或許是想求陛下賜婚。 眼見著這些議論聲在顏家越來越大,連陸望舒本人也被秦夫人旁敲側擊地試探。 顏子衿默默瞧著這一切,她在想顏淮這樣做,大抵是因為那日自己對他說的話,他這是在問自己,是否愿意就這么看著,可無論是否愿意,顏淮都沒有打算給她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