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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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班回來了.jpg【頹然】【雙目失神】【痛哭流涕】【安詳】 七十八、 “小姐,再睡下去早飯就吃不上啦——” 寄香跪在床邊,用雙手不停推著顏子衿的肩膀,木檀瞧著快涼了的洗臉?biāo)p嘆一聲便讓人快去換一盆熱水來。 顏子衿額頭抵著枕頭,枕頭搭在床邊,整個人極為頹然地趴在床上,雖然伸了手朝寄香示意自己已經(jīng)醒來,但每動一下額頭便針扎一般的疼。 顏淮環(huán)手靠著床正默默瞧著,見顏子衿掙扎了這么久還是沒醒來,輕輕招招手讓寄香先讓開,伸手扶著顏子衿坐起靠在自己身上。 盡管動作已經(jīng)足夠輕柔,可顏子衿還是疼得一直在皺眉,見狀顏淮便用手指替她揉著額角:“昨晚喝這么多,今天不疼才怪。” “嗯……” “那酒又不是你常飲的,一口氣灌了自己這么多,也不想想醒來會頭疼。” “嗯……” “好些了嗎?” “疼……” 顏淮無奈,此時奉玉已經(jīng)端上熬好的醒酒湯,此番顏淮讓她們熬得濃稠,雖然效果更好些但味道卻更難讓人接受,顏子衿只嘗了一口便苦得快哭出來,還是奉玉拿蜜果子哄著這才忍著喝下。 含著蜜果躺了一會兒感覺額頭的刺痛舒服了些,顏子衿這才慢慢爬起來洗漱,等她收拾完畢走到外屋時,顏淮正坐在坐榻上聽周娘匯報事情。 眼見著這般耽擱已經(jīng)快到中午,顏子衿瞧見周娘在這里還有些不好意思,但周娘只是對她溫柔地笑了笑,便讓外面候著的人將早飯端了進(jìn)來。 顏子衿坐在坐榻另一邊老實喝著淡粥,剛才喝了藥到現(xiàn)在嘴里還是發(fā)苦,連平時愛的小菜也不想碰,更別說其他的早點。 聽著周娘說起今日趙家又送了請?zhí)麃恚佔玉坪龆窒肫鹬扒胤蛉诉€沒走時,趙家也送了請?zhí)衣犝f那次辦好幾日的流水,沒想到才過了沒多久,竟然又辦了宴席。 可她記得趙丞相并不是喜好宴席之人,覺著事出有因,顏子衿偏頭看了一眼顏淮,卻見顏淮皺著眉頭,便又將嘴邊的話順著淡粥咽了下去。 “這次你要去嗎,趙家這次請的人不少,說不定你認(rèn)識的人也在。”顏淮忽然轉(zhuǎn)頭向顏子衿問道。 “啊?”顏子衿有些意外,顏淮可是從來沒有主動提起過帶她去赴宴,這次怎么忽然一反常態(tài)?雖然自己確實很想出去玩玩,而且既然是赴宴,說不定還能和宋珮?biāo)麄冇鲆姡上肓讼氡阌謸u搖頭。 “怎么了?” “身子不舒服,還是不去了。”顏子衿說的倒是實話,此時她心有余而力不足,腦子還有些不甚清明,只想著一會兒再回去打盹。 見顏淮又想說些什么,顏子衿立馬又想起從母親口里聽到過的趙家小姐。 “兄長你,難不成是想讓我找趙家小姐問問事情?” “你聽誰說的?” “之前母親提過……” “她們誤會了,并沒有這回事。我只是想著你一直待在屋里,想帶你出去走走。” “兄長去就好,我在這里有木檀她們陪著。” 聽顏子衿拒絕,顏淮便也沒再說些什么,只是將目光看向周娘,周娘頓時心領(lǐng)神會向著他行了一禮,這時有小廝走來,說著再過一會兒人就多了,將軍最好現(xiàn)在就起身。 “現(xiàn)在就要去趙府了?” “先回顏府,自然不能從這邊直接過去。” 顏淮說著沒有再做停留,讓周娘她們今天多照顧一些,又囑咐了顏子衿幾句,讓她到了夜里飯后再飲一次醒酒藥,一提到這個顏子衿頓時口中發(fā)苦,但還是乖乖應(yīng)了。 等到顏淮走后不久,阿依勒便端著不知從哪里拿來的棋盤,興沖沖地跑到院子里,說要讓顏子衿教他下棋,剛進(jìn)來瞧著顏子衿的樣子,便立馬瞧出來她是不是宿醉剛醒。 顏子衿以為是自己脂粉打得薄了被看出,結(jié)果阿依勒卻一臉“不出所料”地問顏子衿是不是昨晚一口氣將那壺酒喝完,又說他們樓蘭的這種酒雖然初嘗味甜,但飲多了后勁很大,即使是他們國內(nèi)那些精壯漢子,有些人飲了四五壺后便會開始身子晃悠不省人事,更別說醒來后頭疼身軟。 聽阿依勒這么說,顏子衿也有些生氣地問他當(dāng)初怎么不說,結(jié)果阿依勒兩手一攤說自己明明是按著她院中人數(shù)來算的,加上木檀她們幾人,分下來即使醉了也不會醉得這么嚴(yán)重,誰知道顏子衿一人就喝了這么多。 一時啞言,顏子衿覺得自己昨晚確實上頭了,但是有些不悅,便說著自己要休息,讓阿依勒自己琢磨,可耐不住阿依勒一直懇求,又說著等顏子衿教自己一局,教會了自己到時候就給顏子衿帶一些樓蘭的甜烙子。 聽得甜烙子又是自己沒見過的東西,顏子衿頓時來了興趣,此時阿依勒頓時反客為主,手指關(guān)節(jié)“咚咚咚”地敲著棋盤。 無奈,顏子衿只得強(qiáng)打起精神教他下棋,結(jié)果一盤結(jié)束阿依勒還是不罷休,又拉著下了幾局,說什么時候自己小贏顏子衿一把就什么時候結(jié)束。 這么一看顏子衿便沒打算往難了教,找了幾張簡單的棋局熟悉熟悉,沒想到阿依勒悟性極高,沒教上幾回便大概記住了步法,到后面顏子衿有時還得略略思考一番這才能下子。 一時沒注意時間已經(jīng)過了晚飯,見阿依勒注意力還在棋盤上,顏子衿便讓他在此用了晚飯,等到周娘端了解酒藥來,阿依勒便又說著在他們樓蘭有一種草藥叫沙拉拉,要是有人喝醉了就隨手抓一把放嘴里嚼嚼就能醒酒,但味道酸苦,受不了的人就會把沙拉拉和奶酒放在一起煮,煮到最后會變成一團(tuán)一團(tuán)的奶塊,吃下去也能醒酒而且味道比干嚼好得多。 寄香坐在顏子衿一旁的矮凳上整理著花樣,聽阿依勒這么說便開口道:“這樣說,好像做成普通的果點也不錯。” “但是沙拉拉做成的奶塊不易保存,一般都是瞧見誰家有人醉了現(xiàn)煮,”阿依勒抓著盞中的棋子,邊說著邊往棋盤上放子,“這局好像我贏了。” 顏子衿喊著蜜果點點頭,結(jié)果阿依勒忽而又開始懷疑起她是不是故意放水,好快點趕他走,聽見阿依勒這么說顏子衿便開口說著自己要是想放水,一早便找個再簡單不過的棋局將他打發(fā),哪里會同他在這里下到晚上。 兩人正說著,院外忽然熱鬧起來,周娘放下糖點準(zhǔn)備出去瞧瞧怎么回事,便看見顏淮先一步走了進(jìn)來。 沒想到顏淮這么早就回來,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顏子衿起身正想瞧瞧怎么回事兒,阿依勒先一步跑到院子里:“聽說你出去玩了?” “殿下怎么在這里?” “我待著無聊,所以來找jiejie下棋,怎么了?” “那請殿下回去吧。”顏淮抬頭看了一眼跟著后面走出來的顏子衿,隨即沖著阿依勒沉聲道。 “時間還早,我就這么回去還不是待在屋里悶著。” “請殿下回去!” 兀地拔高了聲音,阿依勒也是頭一次聽得顏淮對他這般無禮,一時間孩子脾氣起來也想著吼回去,還是棄毫忙上前勸住他:“殿下息怒,將軍今日心情不好,您多擔(dān)待些。” “那也不能那我撒氣啊。” “怎么去赴宴回來忽然就生氣了?”顏子衿走上前來,阿依勒見狀忽然叉腰道:“誰知道,居然對本王子這般無禮。” “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將軍這一回吧。” “嘁。” 阿依勒打量了一番顏淮瞧他似乎有些出神,又回頭看了一眼顏子衿,像是想到了什么,鼻腔里輕哼一聲:“明天讓他來給我謝罪,不然我可不會就這么赦免他!” 說完便繞過顏淮徑直走出了院子,奔戎見狀忙跟上去將這位祖宗送回屋子,顏子衿隨后收回目光看向顏淮,然而還沒等她開口,顏淮便猛地伸手抱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繞過大腿將她緊緊抱起。 “這是怎么了?”顏子衿一大跳,掙扎了一番發(fā)現(xiàn)無濟(jì)于事,便忙開口問向同去的棄毫,棄毫連忙開口道:“今日太子殿下也去了宴席,然后、然后趙丞相便開口向殿下請旨指婚。” “是兄長和趙家小姐的?” “是您和趙家大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