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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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待得顏淮醒來時天剛蒙蒙亮,從窗外透進來的光還帶著些許暗藍,桌上的明燭幾近燃盡,只微微亮著豆大的光。 顏子衿不知何時已經醒來,但她并沒有去喚木檀她們,而是穿著一身單衣站在妝臺前,顏淮還以為一晚過去顏子衿總得多睡一會才對,沒想到她竟然起得這么早。 聽見身后的聲響,顏子衿的身子忽然動了一下,看樣子剛才她只是在對著妝臺出神,顏淮張口本想著替秦夫人請個假讓顏子衿今日好好休息一番,卻見顏子衿猛地轉過身來近乎是小跑一般猛地撞入他的懷中,顏淮始料未及被她撞倒在床上,緊跟著右肩頓時傳來劇烈的刺痛,他偏頭看去,只見那根嵌著閃山云石的鸞釵被她毫不猶豫地刺入皮rou。 只可惜她的力氣太小,鸞釵并沒有刺入太多,但隨意活動下還是有鮮血從傷口處流出。 顏淮看著顏子衿,她伏在自己身上渾身顫抖,似乎將全身的力氣都用盡,胸口處逐漸感到一陣濕潤,顏淮想著她這是哭了便扶著她坐起身來,可察覺到顏淮的動作顏子衿手中狠狠一用力,鸞釵又刺進些許,饒是以顏淮的耐力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雖比不上匕首,但東西是好東西,只是你刺錯了地方。”顏淮抬起顏子衿的臉,又抓著她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喉結處,“若你再狠心一點,磨尖些再朝這里下手,不需要用太多力氣就能讓我斃命,即使死不了那也和廢了沒什么區別。” 顏子衿見顏淮是真的在認真與他說這事,心中憋悶更是無處釋放想推開他站起身來,然而顏淮卻緊緊將她摟住迫使她不得不整個人伏在他身上。 “沒了我顏淮顏家也不會倒,你也不必太過擔憂。” “放開我!” 屋外木檀她們等了許久不見里面傳來動靜,心里盤算著去請安的時辰要到了,便硬著頭皮推門走進屋里,一進來便瞧見顏淮的右肩滿是鮮血,那根鸞釵還用力插在他的肩上。 “將軍!”奉玉見狀不由得驚呼出聲,隨即換頭喊道,“去找治傷的大夫來,還有傷藥,快一點。” “不必叫大夫,小傷而已,棄毫他們就能處理。”顏淮沉聲道,“你去給夫人傳話,就說矜娘昨晚酒醉的深今日頭疼得厲害,沒辦法請安,一會兒我過去就行。” “是、是。”奉玉忙不迭地答應,快步走出去讓人準備傷藥和洗漱的東西,木檀瞧著地上丟了一地的東西心里大概也明了不少,她走上前從顏淮懷里扶住顏子衿輕聲道:“小姐,咱們先去洗漱再回來休息好嗎?” “不許告訴母親。”顏子衿啞聲道,“不許對母親說起這些事,那份折子不準呈上去。” “矜娘,你先好好休息。” “我要你現在答應我!” “我答應你。” 顏子衿聽見顏淮的保證后這才抓著木檀的手臂站起身來,行動間雙腿內側還不斷淌下昨晚纏綿的遺留,然而她只是咬著牙皺著眉頭,裝作無事發生一般緩步朝著里間走去,待得木檀將房門掩上,顏淮這才抓住那根鸞釵用力拔出,緊接著又是一股鮮血流出,嚇得婢女們忙用帕子替他按住。 顏淮走到外間,那身大紅色的外袍就這么皺巴巴地攤在榻上,他略微思索了一番便拿起袍子隨手放在木箱上,這時奉玉她們也取了傷藥來,棄毫也跟了進來手腳麻利地替他處理傷勢。 “如今將軍兩邊都受了傷,到時候別人問起來該怎么解釋呢?” “該怎么解釋就怎么解釋。” “這……” “你們老實閉嘴別多話,交給我就好。” “是。” “將軍,這些東西要怎么辦?”寄香捧了東西走出來,顏淮一看,是那份請婚的折子和被撕成兩半的婚書,手指撫過上面自己親手寫下的字跡,顏淮忽然輕嘆了一聲。 “留下來,交給矜娘處理。” “是。” 待得包扎好傷勢,顏淮洗漱完畢后眼見著時辰快要到了,又向奉玉她們囑咐幾句便起身下了繡樓,顏淮離開一會兒后木檀這才扶著顏子衿走出。此時床上被褥已經更換打理過,木檀想著服侍她睡下,顏子衿卻推開她的手走到外屋,一出來就一眼瞧見小桌上擺著的折子,顏子衿徑直走過去拿起折子和婚書一把丟到裝著嫁衣的箱子里,隨即又一把抄起桌上的殘燭毫不猶豫地擲入箱中。 絲綢最是嬌貴,一遇到明火便頓時被點燃,奉玉她們被剛才顏子衿的動作震住,這時才反應過來忙叫人滅火。 “不準動!”顏子衿一聲怒喝,她瞧著奉玉她們語氣冷冷道:“等它燒完,然后把東西全部丟回給顏淮。” 木檀在顏子衿沖著奉玉她們搖搖頭示意她們別再多說,奉玉她們也只好站在原地眼見著那身華貴的嫁衣被火焰吞噬殆盡。 “小姐,咱們回去休息吧,這東西這么燃著也怕點著了其他地方,就交給奉玉她們處理。” “以后要是顏淮還要來,你是不是也會和昨晚一樣攔住我?” 木檀動作一滯,她的動作被顏子衿盡數看在眼中,疲憊頓時如潮水般洶涌地充滿四肢百骸,顏子衿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回臥房:“我累了,想睡會兒。” 請完安顏淮又坐著陪秦夫人說了會兒話,秦夫人許久不見自家兒子免不得多關心嘮叨一些,之前她就已經得知顏淮跟著大將軍他們收復楠煌州立了大功,后來又聽聞他在戰場上受了傷,所以話語里大多都是詢問他傷勢如何,顏淮一一答了,只不過將某些兇險的細節都隱了去免得秦夫人聽了又多生擔憂。 “我也不知道你是如何與大將軍他們盤算的,潛入刺殺這么兇險的事……這、你們也是大膽。” “大將軍他們早就謀劃多年,只是遲遲找不到突破口,刺殺雖然兇險,但在當時看來是最為有效的辦法了。”顏淮說完又笑著安慰秦夫人,“母親也該信得過大將軍他們,沒有把握的事即使兒子執意要去他們也不會答應。” “你和你父親一樣,事事說著要多考慮他人不爭不搶的樣子,可脾氣里還是有一股子倔勁,想要做什么事非得有了結果才罷休。”秦夫人對著這兩父子也是沒了辦法,自己以往也說了不少次可就沒人聽她的,“不過再想想,此番收回楠煌州固然極好,可北夷那邊自然也不會甘心,說不定又要借此多生些事端出來。” “有宋將軍在那里坐鎮,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在此時作亂。” “我說的不是這個。” “母親說的是什么?” “你還記得那個自盡的宋家小姐嗎?” “知道。” “昨晚我聽別人談論起來,這件事據說與年前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夷賊流匪有關,大理寺已經差人去查了。” “可查出了什么?”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想來也惱人,江南那邊匪賊還沒處理完,這里又莫名多了些夷賊,現在連出門都提心吊膽的。” “母親放心,兒會再安排些人手四處警惕著。” “說起來我有些事想與你商量一番。” “何事?” ————————————————— 想要評論呀評論(?′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