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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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宋玟后于顏淮一步趕來,瞧見那掛著的人饒是心大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但他還是極快反應過來立即讓外面的人把整個食樓圍住。 “這里你處理著。”顏淮抱著顏子衿顯然不打算在這里繼續待下去,喬時松站起身走到紗簾前一把扯開,在瞧見那女尸猙獰的面容時心里不由得一沉轉過頭對著宋玟道:“是宋家。” “該死。”宋玟也不顧他人在場恨聲罵了一句,顏淮側過身沒再去看,此時木檀忙取了帷帽過來,她一把扯下上面的紗罩小心蓋在顏子衿頭上,宋玟見顏淮要走一把將他攔住。 “我會來的。”顏淮看著宋玟,“但是我不能讓錦娘留在這里。” “你meimei瞧見了全部,按理說……” “我知道,”顏淮因為心里焦躁不由得拉高了些許音調,“等錦娘好些我會帶她來的,但是現在不行。” 宋玟依規矩本不該放他們離去,但瞧見顏子衿在顏淮懷中的樣子也是有些于心不忍,眼睜睜瞧著別人突然在自己面前吊死換誰都承受不住,咬咬牙宋玟想著罰就罰權當人多雜亂沒留神讓顏淮他們走了,到時候說清楚最多就是一頓罵。 而且既然顏淮答應后面會來說清楚,宋玟知道顏淮性子定然不會毀約。 向宋玟道了一聲謝顏淮抱著顏子衿快步走出食樓,外面官兵已經逐漸圍了過來,外面行人見此處突然來了這么多官兵也抱著湊熱鬧的心思聚攏過來。還好奔戎早已牽了馬車在一旁等著,趁著此時還不算擁擠顏淮幾乎是跨步上了馬車。 急忙趕回顏府,顏淮先是讓木檀命人去請秦夫人,自己則抱著顏子衿上了樓,正在房中打理的奉玉見顏淮大白天的抱著顏子衿回來有些意外,可又看見顏淮頗為嚴肅的表情也知此時不該出聲,忙趕去收拾床鋪。 “夫人可來了?”顏淮放下顏子衿,然而此時顏子衿豈會輕易放手,抓著顏淮的衣領半點也不愿意放手。顏淮無奈只好俯下身將她半擁在懷里輕聲安慰,奉玉命人打了熱水來擰了帕子走上前捂住顏子衿的雙手哄道:“小姐,奉玉在這兒呢,別怕、別怕啊。” “這是出了什么事?”見顏子衿還是不肯放手奉玉也是急了,忙開口問道。顏淮眉頭緊皺簡略將事情說了個大概,奉玉聽完也是驚呼一句“天爺”,沒想到不過是出了一趟門怎么就遇到了這么大的事情。 屋內正忙著,秦夫人已經帶著平mama趕了過來,一進屋就瞧見顏子衿在顏淮懷中神魂俱失的樣子,路上就聽送話的人說顏子衿出門似乎被嚇著了,此番一看可不僅僅是似乎這么簡單。 “好孩子,娘在這兒呢,錦娘別怕啊娘在這兒呢。”上去握住顏子衿的手秦夫人壓著哭聲忙輕聲哄道,顏子衿聽見母親的名字,直愣愣的眼睛這才稍微動了動,她抬頭看了秦夫人一眼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些什么,隨后雙眼一閉松開手就這么昏了過去。 “錦娘啊!”秦夫人被嚇了一跳,忙去摸自家女兒的鼻息,手掌剛觸碰到她的臉頰頓覺滿手的冰涼。顏淮起身扶著秦夫人坐下,秦夫人此時早已哭得不成樣子,又轉過頭問道:“今日出去遇到了什么事,怎么把她嚇成了這個樣子!” 顏淮將在食樓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個清楚,秦夫人聽完忙捂住胸口看樣子只是聽人轉述便也是嚇得不輕。 “平mama!快去請師婆來穩魂。”忙招呼著平mama去請人,秦夫人說完又覺得不夠忙拉著顏淮道,“你meimei這是被嚇丟了魂,師婆我怕收不住。你快找人去觀里請道長來瞧瞧,請晚了怕是叫不回來了,快去、快去!” 說完秦夫人又握著女兒的手不住叫著她的名字,生怕疏忽了將她的魂給叫丟了,便哄著淚水也不住地簌簌而下。 顏淮應了聲便讓奔戎騎了馬去請,此時房間里人來人往他在這兒反倒是有些礙手礙腳,于是帶著棄毫先退出了房間。 “將軍可是要先回院子?”棄毫與顏淮走到院中,此處有秦夫人在至少可以安心些,可顏淮并不想離去就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休息。 “你去差人給宋玟帶句話。”顏淮想了想道,“就問他那房間里還有沒有其他人的痕跡。” “將軍這是?” “宋家小姐失蹤這么久,幾乎將整個京城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人影,這錦樓也不可能漏了。既然之前都沒找到怎么現在反而找到了,她在這里待著樓里伙計總不能半點不對勁也沒發覺。”說顏淮又想到了什么,頓了一下這才再次開口,“若真是她自愿的怎么偏偏要翻出來當著眾人的面自縊?” “您是懷疑當時還有其他人?” “我也只是猜猜罷了。” “是。” 吩咐棄毫去帶話不久平mama便帶著師婆前來,只瞧著師婆進了屋以后便再沒有出來,屋內人進進出出一直忙到晚上,此時奔戎這才領了道長前來,顏淮見她身后道童還背著些東西想必是奔戎將事情先說給道長聽了后準備的東西。 “施主。”道長向顏淮行了一禮,顏淮回了一禮便急聲道:“小妹此番還請道長勞心。” 顏子衿眼前迷迷茫茫一片灰白,她只覺得自己身上仿佛被誰抓扯著下墜,剛才明明抓住了什么可總有人想將她的手扒開,她嚇得渾身顫抖本想著出聲讓他們離開可牙齒不可制止地打顫,直到聽到母親的聲音后她這才大難逃生般地松開手。 母親的聲音一直在耳邊響起,顏子衿感受到母親的手正抓著自己,可自己明明醒著,偏偏眼睛無論如何也睜不開,那片灰白幾乎要將自己全身包裹住,恍惚間她又看見那雙只剩下后翻的只剩下眼白的雙眼,那個人正死死盯著她,鬼魅一般朝著自己飄來。 可此時顏子衿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她急得想要哭出聲來,然而渾身只剩下顫栗。有人似乎正將苦澀嗆口的汁液灌進自己口中,身體本能對水的渴望令她下意識地大口吞咽,耳邊又傳來有些悠遠的鈴聲。顏子衿聽見母親的聲音一聲聲喚著自己,或沉穩或稚嫩的聲音響起,一只溫暖而又厚重的手輕輕停在自己額頭處,顏子衿頓時想起了已經故去的父親,她想著可能是他,她想著應該是他,淚水不由自主地涌出顏子衿伸手想要抓住父親的手,可就在她冒出這一想法的同時那只手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后顏子衿瞧見不遠處正盯著自己的那雙眼睛正逐漸消散,只剩下一道縹緲、近乎透明的游魂,那游魂在這灰白色世界里顯得若隱若現,它瞧著顏子衿,顏子衿覺得游魂似乎要說些什么,可到最后那游魂卻漸漸后退消散直到顏子衿再也瞧不見它。眼前整個世界頓時陷入令人可怖的黑暗,顏子衿只覺莫名的心安,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本能地發出一聲輕嘆,整個人像是累極了一般沉沉睡去。 待到醒來時屋里早已點了燈,透過窗紗能瞧見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奉玉和木檀皆不在屋內,顏子衿覺得身子沉重便試著翻了一下身,可這一轉身便恰好落入一人懷里。 “矜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