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你回去…這是什么?!”他看清了,盯住她的裙子。 裴枝無所謂道:“你就當人體噴繪吧。” 的確也是人體噴出來繪在裙子上的。 徐向陽換上一副難以言喻的表情,盯了她兩眼,卻忍氣不吭聲了。 銘山鎮街道狹窄,徐向陽的車停在巷子外面唯一還算寬闊的馬路上。 裴枝坐到副駕駛座上,閉眼休憩。 徐向陽打了個轉向,深吸了口氣:“我們今晚去玩吧。” 他是這樣想,裴枝要是回個“哪”就代表有戲,可她干脆地:“不去。” 原本今晚就算高父來接,她也不準備回的,還是多虧陳恪這個出氣筒,不然高父脫身不開真以為隨便找個她的發小來就能把她說動了? 她淡淡說:“這破屋子,空調都沒有。我得回家好好補上一覺。” “你還沒睡夠呢?要不然,你去我家睡啊,正好我媽最近總念叨你。” 徐向陽一連提議幾條,全被裴枝否決,最后她也不耐煩了:“你搞什么,不給我回家?” 徐向陽怕她怪罪:“不是……總之!你今晚不能回去!” 裴枝坐直,看向他。 聽見他躊躇滿腹:“你們家出了點事情,你爸托我來,其實是希望我能帶你去外面散散心……” 瞞也瞞不住的。 裴家那位大公主裴雍,四十好幾了依然是京州權貴圈的花邊人物。這次竟然趁丈夫帶女兒回鄉祭祖,再行幽會情夫。朗朗白日,直接被人家二婚新娶進門的老婆抓jian在床。那新人的父輩,和裴家還是世交。 現在兩邊正吵得不可開交。 高顯祖再添一頂綠帽,許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竟還能考慮到裴枝聞悉后的心情。又或和裴枝一樣,都只是習慣了,應對起來自有一套方案。 徐向陽開著車,余光中惴惴不安地察看裴枝的神色,卻見她臉上并無太多表情。 良久,他心都要放下了,裴枝驟然抬眼,說道:“停車。” 天色昏暗得瞥不到半縷微光。 裴枝一個人又走了回去。 徐向陽一開始追下車來非要伴她一起走,被她反問:“你煩不煩?” 他也急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再說你留在這鬼地方能散什么心!” 裴枝皮笑rou不笑:“我能啊。” 銘山鎮就這么大,想找個人,不算容易,可也不算太難。 何況想找到陳恪,裴枝只要問出哪間旅館最便宜就好了。 頭頂光線慘淡,裴枝站在前臺詢問時,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名字。 她跟前臺描述:“男的,十八歲。很高,看起來沉默寡言,但外貌很搶眼出眾。” 因為沒用,所以某一點就沒有補充:左耳耳后有一粒紅色的小痣。 那是下午她舔他耳垂時發現的。 銘山到京州,每天只有早晨一班大巴。 陳恪留在旅店房間里看病理學。 他愛看書,也許并不是源自天性,更有可能是因為從小到大,哪怕諸如電視影音之類的普通娛樂都離他的生活相去甚遠。 他也就此養成了習慣,無論何時何地,什么書都總能看進去。 但今夜,記憶以來,他頭次看不下去了。 每一個字都在眼前晃。 每一個字都讓他想到裴枝,想到那個荒唐無比的,以至于讓他不敢相信真實發生了的下午。 就在他要承受不住丟開書時,篤篤兩下叩門聲響起了,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松一口氣:“誰?” 沒人應聲。過了兩秒,敲門聲又起。 陳恪起身走到門前,才打開,一張斑斕的圖文并茂的小卡片翩然由只手捏著,經眼前晃了晃。 “學生小姐送貨上門。”裴枝仰臉,借光細瞧自己的這個樂子,“先生,客房服務了解一下?” 馥郁香甜(加更) 陳恪第一反應是關門。 然而理智并不至于一見到她就滅絕,所以他僅僅喉結滾動了一下,目光晦暗地望住她。 裴枝無視他的態度,揚手將那張才被她撿起的小卡片重新丟回地上,挺身上前,欺上他。 他竟然沒有退后。 裴枝意外地挑了下眉,這是,成長了? “什么事?”陳恪語調格外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