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剛才那是我自己騎的！”

    凱撒歪著頭看，哼哼了兩聲表示鼓勵。

    這下蘇曉原可來勁了，剛才捏車閘的力道還有些怯，現(xiàn)在手心出汗也敢使勁兒了，打算再試一把。這一蹬，小綠又躥出去半米的距離，可車轱轆太細，只能維持半米的平衡。但他不氣餒，把攻破數(shù)學(xué)的認真拿到了實踐中，只要左腳暫時不離地，車身歪倒之前踩住就萬無一失。

    就這樣，他像一個重新學(xué)步的孩子，半米、半米得往前蹭，往前躥。雖然只能維持這么短的距離，可這對他而言不亞于上了月球。因為從沒人敢告訴他，你將來能騎自行車。也是，一個連走路平衡都維持不好的瘸子肯定不行。

    但張釗說他行，網(wǎng)上也有人說瘸腿不影響騎車，只要落地的時候用左腿就好。蘇曉原就用半米平衡繞著凱撒躥了好幾圈，騎得他渾身發(fā)熱，只想脫羽絨服。

    下車的時候他故意學(xué)張釗，像個幼稚的小男孩兒，左腿站好右腿抬起來，誒呀，自己真酷！

    “凱撒乖，幫哥哥看著羽絨服啊，我再騎幾圈。”蘇曉原把太空服放座椅上，給凱撒倒了半碗水，“你別急，等哥哥今天學(xué)會了騎車，明天騎車遛你去。咱們不在院子里跑了，繞著小區(qū)跑，別急啊。”

    凱撒呱嗒呱嗒喝著水，腦袋左歪一下右歪一下，好像真得能懂。

    這回挑戰(zhàn)一米平衡吧，蘇曉原發(fā)現(xiàn)騎自行車是上癮的，心里yǎngyǎng勁兒一上來，他連作業(yè)都不想寫了，只想騎一下午。這回他再捏緊車閘就不緊張了，仗著自己的經(jīng)驗，還想把左腳也放上腳蹬子。

    應(yīng)該沒問題吧，只要平衡維持不好的時候用左腳落地。蘇曉原有一瞬間的退縮。可他吸了吸鼻子，用一種自己已經(jīng)上道了的自信，放開了車閘。

    張揚今天回家，進屋先嚇了一跳。“媽啊，家里收拾這么干凈，我弟是他媽花錢請小時工了吧？”

    楊光也嚇了一跳，屋子收拾得太干凈了，地板上連一根狗毛都沒有。“也許是，三哥你看，這小時工還挺會找活兒干的，洗這么多的衣服。”

    落地窗前支起兩架晾衣板來，鋪著、掛著、吊著的全都是運動服。五顏六色，乍一眼姹紫嫣紅。光白襪子就二、三十雙，勉強湊成一對對的，洗得白白的。

    “那估計是我弟找小時工了，我早說過他，衣服扒下來趕緊扔洗衣機里，他偏不聽，屋里臟得跟狗窩似的，臭襪子一抽屜。”張揚又瞧了一眼凱撒的窩，“呦，我這話說得不對，還沒狗窩干凈呢。不過凱撒哪兒去了？”

    “是不是蘇曉原遛去了啊？”楊光手里拎著兩個大紙盒子，一個是三哥新買的長筒靴，一個是狗罐頭，“正好，等凱撒回來我喂它狗罐頭，嘿嘿。”

    “嘿嘿你大爺，就知道嘿嘿。”張揚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坐姿很野，“我弟也是個二bi，眼看還有兩天就回來了他把腿摔了，真他媽夠夠的。”

    “啊？腿摔了啊？”楊光也拉了一張椅子，很規(guī)矩地坐對面，“那影響他訓(xùn)練嗎？”

    “說是不影響，就是膝蓋磕破一條大口子。”家里突然這么干凈，張揚都不適應(yīng)了，“唉，我一開始不同意他走體特這條路，太累，又是吃身體老本錢的一行。可他偏偏喜歡運動，不愛坐教室里。你說，一個大學(xué)生運動員能跑幾年，還國家二級呢，哪個查查身體不是二級傷殘？他身上都是舊傷，就非要干，服了。”

    楊光偷偷瞄著三哥的臉色，自從同學(xué)會之后，三哥好像高興多了。“唉，這個吧……是他自己選的路，三哥你就別cāo心了。老實講，我要是有他那么能耐……我也走體育。”

    “甭介，你還是老實的吧，有個風(fēng)吹草動你哥嫂不把我撕了。”張揚也是最近才知道小光家里有錢，一直以為他窮小子。不過這也不怪自己，楊光這倒霉孩子太節(jié)衣縮食、省吃儉用，除了寫作業(yè)就是在宿舍里填快遞單子，吃飯都不舍得叫兩個rou菜，也沒有富二代的惡習(xí)和jiāo際圈。

    就是這成績實在拎不起來，和堂弟一模一樣，張揚都想花錢給他弄個家教了。

    楊光低著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