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再認真不過了
三中放學以后,宋品霖從林子川那得知,那天期中考試坐在雪梨前面的那個女生叫方圓,一班的,于是他們去了一班。 大家看到學校大佬來了,都紛紛走的更快了,林子川攔住了方圓。 “方圓同學”林子川笑得溫和。“可能要麻煩你出去和我們喝杯茶了。” 方圓臉色刷得一下慘白。 她努力鎮定下來,“你們要做什么?我又沒有得罪你們?” 林子川說:“和霖哥解釋吧。”又補充道“暴力合作還是自行配合,自己掂量著點,等會校門口見。” 方圓捏緊書包帶子,慢慢地往校門口走。 她不害怕是假的,故意磨磨蹭蹭了很久,希望他們能等的不耐煩走了。 校門口沒什么人,方圓松了一口氣。旁邊的奧迪車車窗搖下,露出林子川微笑的臉:“呵,上車吧。” —— 林子川鎖好車門,示意方圓進去。這是一家酒吧,里面勁爆的音樂刺耳,從外面都聽得到,方圓臉色慘白,“我又沒做什么,我不想進去,我想回去。” 林子川甩著車鑰匙玩,一臉不耐煩:“和老子逼逼什么?讓你進去就進去。” 方圓不敢再說了,跟著林子川進了酒吧。 彎彎繞繞的去了一個包間。 門沒鎖,林子川拉開門,嘖了一聲:“不仗義啊,我去干苦力活,你們玩得起勁。” 他去里面的沙發坐下,方圓剛好看見里面的場景。 宋品霖和兩個人在打撲克,她站在門口,不敢過去,沒一個人抬眼看她。 宋品霖始終沒有說話,另外幾個人在抽煙,他沒有。 修長的手指拿著撲克牌,煙霧繚繞中,他眸子顯得有幾分淡漠,一對2甩在了茶幾上。 額前碎發搭在了眉骨,許是包間有點悶,他襯衫的扣子解開了三顆,手中一把牌全扔了出去。 “臥槽!又輸了,今天牌運不好啊!”一個人嚷道。 其中一個人抬眼看向站在門口的女孩,“,呦,同學站軍姿嗎?” 方圓手心出了汗。 她第一次知道她和他們的差距那么大,她雖然有些壞心思,但是出格的事情根本不敢做。而他們離了學校那個地方,仿佛能露出森森獠牙。 宋品霖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終于懶洋洋地抬起了眼睛。 “方圓?” 方圓的手緊了緊,“嗯。” “雪梨被冤枉作弊的事,你干的?”他彎了彎唇,唇邊笑意微冷。 方圓拼命搖頭,“不是我,是謝雨讓我干的。” 方圓看向宋品霖,他十指交疊,目光冷嘲。 “考試第一天謝雨找到我,給了我點錢,在考試的時候她把墨水甩到付雪梨身上,把大家目光吸引過去,讓我趁其不注意,把紙條塞進付雪梨的準考證里。” 宋品霖挑了挑眉:“你說?做壞事是不是都要付出代價?” 方圓不知道他指的誰,只能接話道“我會去和付雪梨道歉的。” 宋品霖語氣淡淡的:“不用,別去惡心她。” 他這算是明明白白的羞辱了。 “給你個機會,讓你當回勇士。”宋品霖笑了笑,“給付雪梨洗刷冤屈。” 方圓沉默,幫付雪梨洗刷冤屈就相當于對上謝雨。 “怎么?不愿意?”宋品霖的語調降了幾個度,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不耐煩了。 方圓趕緊搖搖頭,“好好好,我會把她的事情說出來,我可以走了嗎?” 林子川擺擺手,方圓松了口氣,開門走了。 “林子川,你說……”宋品霖頓了頓,“如果我變得更強大了,她是不是就不會受欺負了?” 林子川沉默了片刻,“霖哥,你認真的啊?” 林子川和宋品霖是發小,他第一次見宋品霖對一個人這么上心。林子川本來以為付雪梨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時新鮮。宋品霖像歷經滄桑的旅人,對什么都看得淡漠。有時候又像年齡過小的孩童,是個沒心肝的。 包間里煙霧散去,煙癮有時候像刻進血液里的東西,挺難熬的。但是,一想到她,這點子煙癮也就不算什么了。 宋品霖沒有回答,但是他自己知道,他對她,再認真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