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挺優秀的，到底還是你有水平，教學有道。”

    王老師有意無意拍馬屁。

    朱正峰兼著副校長，以后工作重心慢慢要往行政管理方面轉移，說不定就能接校長的班，擔任他們未來的頂頭上司，怎么能不敬著？

    人都喜歡聽好話，朱正峰也不例外。

    但夸他將江瑟瑟教得好，朱正峰卻是愧不敢受。

    “江瑟瑟是好學生，雖然沒上幼兒園，但卻接受了更為嚴格的集體生活培訓，人家是從部隊出來的。不是家屬院，就是部隊。”

    朱正峰特意強調，顯然王老師還無法完全領會他的言下之意。

    “部隊出來的？總不會她也跟當兵的一起吃住訓練吧？她才幾歲！就算部隊特招，也不會招這么小的，弄過去幫忙哄孩子？”

    王老師自以為幽默，自發給朱正峰捧哏。

    朱正峰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也不多說。

    有時候窗戶紙這東西吧，不是別人想幫忙就能捅破的。

    前兩天他也是因為江瑟瑟上課以及訓練態度不端正，特意去進行一次家訪。

    直到他親眼見識到江瑟瑟所接受的課程安排，粗粗了解到她的學業水平，這才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生就是天才，不能以常理論。

    六歲的孩子能做什么，這句話不管問誰，答案大多逃不脫那些大眾化的選項，吃喝玩樂寫作業看電視上補習班，了不起多些參加各種比賽拿獎的履歷。

    但江瑟瑟是不一樣的。

    朱正峰回想起家訪時，看著小豆丁樣的女孩子，腳下穩穩扎著馬步，頭頂一只愜意的虎斑貓，嘴里嘰里咕嚕背完古文名篇，又隨口翻譯成好幾門外語，右手在繡架上飛針走線，左手揮毫潑墨，一臉平淡習以為常，朱正峰就還會覺得，那只是一場荒謬的夢境！

    哪怕他審美水平一般，也能看出來，那刺繡是雙面繡，華美無雙！那寫意山水書畫皆妙，美不勝收！

    朱正峰眼睜睜看著小姑娘穩穩當當一心幾用，花費將近一個小時，完成畫作；

    她頭頂的虎斑貓適時睡醒，輕盈地一躍而下，抬起前爪自硯臺蘸上墨水，優雅地在畫作上按印落款；

    然后它熟門熟路地去旁邊的洗筆清水盆里搓洗前爪，在雪白的毛巾上蹭蹭，留下淡灰的印記，悠然又躍回它的御座，卷起尾巴趴著繼續閉目養神。

    那時候的朱正峰更加心不在焉起來。

    說好的建國后動物不許成精呢？江瑟瑟該不會也是什么精怪妖孽所化吧？

    優秀成這樣，簡直不科學！

    那注定是朱老師連續驚掉下巴的一天。

    本以為就算要秀孩子，這程度也該差不多了，可惜下一秒，朱正峰就明白自己太天真！

    就見剛才還安安靜靜做大家閨秀的小女孩，收拾好桌案繡架，渾若不覺地頂著只胖貓，嘴里嘟嘟囔囔不斷背誦著文章，沖到院子一角，居然練起了武！

    打拳耍劍扔鏢shè箭，躥上跳下！

    看得朱正峰眼花繚亂，幾乎以為來到武打片拍攝現場！

    這都什么孩子啊！屁的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丫就是個妖孽！

    朱老師呆若木雞，訥訥不能言，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耳畔依稀聽到解釋，說江瑟瑟只是在部隊混著玩了三年，獻丑了，叫他不要見笑云云。

    他很想擠出個禮貌的笑，表示自己也是見過世面的，教一個妖孽的學生不算事兒，可惜沒能成功。

    接待他的，是孩子的nǎinǎi。

    自詡為人師者的朱正峰，哪怕在自己最拿手的語文教學領域，對上前文協主席白婉清女士，也理所當然地鎩羽而歸。

    而身為白主席以及南司令唯一的孫女，江瑟瑟文武雙修，多才多藝，似乎也能理解。

    細想想，合該如此。

    否則便會生出一代不如一代的感慨。

    其實這樣優秀的孩子很多，比如往屆他有教過外jiāo官的孩子，有大學教授的子女，有世界冠軍的后代等等，全都自小耳濡目染表現不俗；

    就拿如今班上這群孩子來說，就有智商卓絕的海清平，多才多藝的夏寧、王珂琦與江盼盼，還有觀察力敏銳頭腦靈活的郭啟明……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