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背影，剪了之前的長發(fā)，仍舊是一身出塵的淡薄。

    言恒。

    “師傅？”顏涼差點尖叫。

    只見臺上人放下記號筆，目光掠過她的額前，翻開書頁說：“自我介紹就不必了。翻到五十九頁，我們開始上課。”

    124.辦公室內(nèi)

    化學(xué)課本就是天書。尤其是蒼恒剪短了發(fā)，鋒芒內(nèi)斂。講學(xué)時聲音冷淡地起伏，直透人心，顏涼總是不自覺地想起多年前的兒時，師傅給他們?nèi)齻€上課的場景。

    山上沒有黑板，沒有課本，只有師傅以劍氣劃下的陣法心訣。她感受不到太多的靈氣流動，只能假裝聽得懂似的點頭。

    強撐半堂課，便該犯困發(fā)餓，這時候大師兄會給她悄悄地遞饅頭干。偶爾還有二師兄的甜丸。

    如果被師傅抓到，必然是要挨訓(xùn)的。

    不過顏涼很少被抓到。

    很多時候只要她一打瞌睡，師傅便會讓她回房睡覺，囑咐她路過廚房時將水缸里的山果撈出來吃掉。

    “顏涼，這題不會？”

    “哎？”

    最后三分鐘，講了一整節(jié)課的蒼恒點了個同學(xué)回答問題。他的運氣未免太好，全班都聽懂了，偏偏點到一個沒聽懂的。

    選擇題四選一，顏涼瞎選了個A，沒中。

    樂正青在紙上給她畫C，顏涼緊張得根本看不見。

    “上課根本沒聽？”言老師淡若霜靄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一點都沒有？”

    “我有聽。”

    “那是哪里聽不懂？”

    顏涼誠實地回答：“哪里都聽不懂。”

    這下不止是樂正青，全班都對她投去關(guān)懷的眼神。甚至有人在桌下為她這份坦誠，默默地比了個大拇指。

    這辦公室是去定了。什么苦衷都不管用。下午下課后，所有人都去食堂，顏涼得去辦公室挨訓(xùn)。

    窗外暮色漫開，窗簾拉上后只剩下暗淡的光。

    辦公室里只有顏涼和蒼恒兩人，門被反鎖發(fā)出咔噠一聲響，顏涼不禁顫了顫，垂著腦袋，狐貍耳朵和尾巴一起拉下。

    比當(dāng)年御劍失敗從山頂?shù)粝氯ミ€害怕。

    “涼兒。”蒼恒柔了聲，緩步走來。

    分明沒了當(dāng)時道衫曳地的威嚴(yán)，顏涼依舊怕的往后，不自覺地倒在沙發(fā)上，“我真的努力聽了，可是我真的聽不懂。”

    “師傅在你耳邊念公式，只是帶進一下，為什么也聽不懂？”蒼恒無奈：“涼兒是覺得師傅在幫你作弊嗎？”

    顏涼怯怯地點頭：“師傅你區(qū)別照顧我，不好。”

    所以就算答案在耳邊也沒有聽？蒼恒揉了揉眉心，站到顏涼身前輕撫她的發(fā)頂，“涼兒你這性子，師傅倒是來對了，當(dāng)真是放心不下你。”

    “師傅你怎么成了老師？”

    蒼恒將襯衫頂端的扣子解開，放松些道：“君無手下正有個妖怪想要隱退歸山，我借了他的身份。我單獨找了天上，求他幫我易換身份，天上答應(yīng)了。”

    顏涼并沒有聽出蒼恒隱約的擔(dān)心，驚訝問：“不是這個！我是說，師傅你怎么會化學(xué)？”

    “這有何難？”見她這吃驚的模樣，蒼恒不禁笑道：“不過半刻鐘的功夫，便全理解知曉了。”

    “只要半刻鐘？”顏涼深受打擊。

    “倒也不是。”蒼恒的手指流連在顏涼發(fā)間，他喜歡那股淡淡的鈴蘭花味，自她小時就養(yǎng)在屋外的花香，“雖然教過你們?nèi)齻€，但教普通人還是得現(xiàn)學(xué)，又花了大半個上午的時間。”

    難怪師傅總覺得她不是聰明的孩子。這么一看，她的確學(xué)的太慢。

    泄氣的一瞬間，蒼恒的劍氣格外凌厲。顏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愣愣地坐在沙發(fā)上不敢動。

    “師傅？”

    她看見蒼恒探究的眼神。擔(dān)憂之色溢于言表。

    “別動。涼兒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輕觸眉間，蒼恒沒有發(fā)覺怪異的地方。他低頭細嗅，敞開的領(lǐng)口就在顏涼眼前，能清晰得看見如劍鋒般的鎖骨線條，還有他的呼吸噴灑在發(fā)間。

    這可是在教師辦公室啊。顏涼往后瑟縮，被握住了腰。

    “學(xué)校里有什么異樣嗎？”蒼恒反復(fù)揉捏手中的細軟，發(fā)覺顏涼的臉色不對勁，紅彤彤的羞意。

    他轉(zhuǎn)而探向小腹，丹田處的妖丹平穩(wěn)，并沒有因為神力被毀半分。就連融進血中的合歡樹種也不見任何蒙染。

    “沒什么異樣。”兩人貼得太緊了，顏涼難受得哼哼，伸手拿開蒼恒往衣內(nèi)探的手掌，“真的，沒什么怪事。”

    蒼恒不語。他抬手，抵住顏涼的唇，將手指探進口中細細地摸索。

    “嗚嗚？”

    顏涼瞪大了眼睛，想咬又不敢咬，只能用舌抵著手指不許他繼續(xù)。

    “松口。”

    “不要。”

    “松口。”蒼恒刮了一下顏涼的上顎，微涼的指尖刮過敏感處。顏涼不由得瞇起眼睛，滿心恥意隨著淚水往外涌。

    只有兩人的辦公室內(nèi)忽然傳來一聲譏笑。

    顏涼含著蒼恒的手指扭頭看去，竟然是公文包的拉鏈扣，極其簡約的貓咪形狀。

    “君無？”蒼恒立刻收回手，一道凌厲的靈氣打出，君無立刻顯了形。“你一直跟蹤我？”

    “無聊就過來看看。怕你將我的襯衫弄壞了。”

    君無笑得敷衍，銀白的眼眸緊鎖在顏涼唇邊，那道流下的津液總是讓他難以靜心思考。

    君無索性搖了搖頭，坐到顏涼身邊，將她攬在懷中，拽起她的雙手手腕扣住，嘆道：“你問這傻狐貍也是白問，除非是大難臨頭，她才有點反應(yīng)。平日里傻乎乎的樣子，哪里發(fā)現(xiàn)的了別的？”

    “學(xué)校有什么事嗎？”顏涼氣呼呼地說：“明昭也在，很安全的。”

    “涼兒你太過信任天上了。天上鐘意你不假，但他畢竟是天上，你是死是活，他并不在意。”蒼恒長嘆一口氣，代替君無制止顏涼的掙扎，狠心道：“不是什么干凈的東西，你是魔更了解一些，你給涼兒查查。”

    “那你可別心疼。”

    “我不看便是。”蒼恒扭過了臉。

    魔的手段總要來的直白一些。顏涼只覺得胸口一冷，新校服便被整個撕開，露出里頭薄薄的蕾絲內(nèi)衣。

    君無的手指流連在邊緣，極其輕熟地往里探，顏涼不禁想起今早他將內(nèi)衣給她時的樣子。她嫌布料太少太色氣，君無安慰她說沒事，反正穿不了多點時間。

    所以是要……撕掉嗎？

    125.前后都要

    “等等，別這樣！我真的沒問題！”

    漂亮的純白蕾絲碎成破布，顏涼心疼壞了。她想生氣，可手腕被蒼恒提起握在頭頂，根本使不上力氣，只能委屈地說：“沒有大事的，為什么非要現(xiàn)在在這里查？”

    “涼兒的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