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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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但有些事情,已經越過了良知,直bi她最后的,生而為人的底線。 她知道危岳雁那邊也拒絕了昭仁,她聽說危岳雁拒絕后在二叔門前跪了很久。危岳雁也有想做的事情,想達到的目的,她的對手她比誰都了解,那個人一定是放棄了很重要的東西。 可如果,她也將面臨的是危岳雁那樣的選擇,或許還不會這么殘酷。 危岳雁只是放棄一次機會,而她—— 是前功盡棄。 數載艱辛盡付東流,來日、未必可期。 “你們兩個呀也別太擔心了。”靜默半晌后曲荃突然開口,“有些事情我也不是不清楚,這么多年我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自己有分寸的。” 言落,見杭士程和朔石斛不語,便又寬慰了幾句。 二人見曲荃面色慘白病痛纏身,自己頂了天大的壓力還強打精神寬慰自己,更是不忍再看。朔石斛瞥過臉去,杭士程言簡意賅的與她說了這些日子外面的動靜,提醒她接下來要特別注意哪些人哪些事后,便起身告辭。 朔石斛至始至終,未發一言。 —————————————— 曲老太君這一輩子宦海浮沉大起大落,養成了每日晨時晚間要誦一遍經的習慣。此時正誦到一半,便聽敲門聲響起。這個時辰還會來打擾自己的,也只有她那寶貝外孫女了。 “荃兒進來。” 曲荃應聲入房,轉身帶上門。 曲老太君見她走到跟前,面龐仍舊有些蒼白,卻因這陣子雪霽抓了狂似的bi著她保養,終于有了些血色。便佯裝責備道:“晚上不去陪陪雪霽,到我這來做什么呀?”話雖如此,還是將自己疼愛的外孫女摟到了自己的塌上,祖孫倆像小時候一樣挨著坐了。 曲荃窩在曲老太君的懷里,驀地紅了眼睛。 “外祖母,我害怕。” 刑部尚書的頭銜,面對強權不卑不吭甚至能予以反擊的堅忍,頂著強壓給予那些需要她守護的人安心的強大,病魔纏身卻仍然強打精神安慰友人的溫柔……很容易讓人遺忘了,她也只不過是個雙十年紀的女兒家。 會有自己想做的事,也同樣會有害怕。 此時此刻,她在最親的人面前,剝落了一切外殼,以最赤/luo的姿態,躲到外祖母溫暖的懷里。 風聲雨聲不入耳,相伴身側的只有老人家身上溫柔到包容所有的檀香。 “外祖母……” “我好害怕啊……” 曲荃再難控制自己的情緒,將連日來的強壓一并宣泄出來,她太害怕了,也太絕望,更多的是迷茫。眼前道路虛無混沌,造化最是磨人,手中螢燭之光如何驅散yin霾,看清心底真正希冀的方向? “荃兒啊。”曲老太君將溫熱的手掌輕輕撫上曲荃的發頂,“你還記不記得你十六歲時,參加科舉前的那段時間?你也是這樣,看會兒書,就跑到我這來說你害怕。” 那段時間是曲荃人生中第一段最迷茫的時候。 家仇如海深,自己除了一條命以外一無所有,眼前的道路只有一條,每失敗一次就要浪費一年,不要看只有一年,宦海一年意味著白云蒼狗,滄海桑田。她害怕的要命,四書五經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腳上就像灌了層層的鉛水,沉的她邁不動步伐。 從前她總是覺得憑自己的才能,出將入相如翻手覆掌。因為她父親在她幼時說過,她出生前夜,夢見文曲星下凡。她也因此沾沾自喜了很多年。直到家族劇變,一夕之間百年望族具作枯骨黃土。受到致命打擊的女孩這才知道,其實這些都是假的……準備科考的那段時間里,她總是一個人抱著膝蓋蹲在房間里哭很久。 她并不是什么聰敏至極的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而已。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吾亦往矣 “那你還記不記得,外祖母是怎么同你說的?”曲老太君輕輕解掉曲荃身上的外套, 還有鞋襪, 扯過一邊的毛毯將她整個裹起來。 “如果這件事, 是必須要做的事。那就無計結果, 去做便是。”曲荃回憶著當年曲老太君的諄諄教誨, 整個人都縮到了毯子里倒在外祖母溫熱的懷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