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高二時墮落得很徹底吧，上課也不好好聽的那種。”

    “哦。”于慕婉又問，“就說了這一件事嗎？沒發生點別的什么？”

    陳沫好笑的看著她，“你覺得還能有什么事？”

    于慕婉咕噥：“我還以為他要向你表白呢，結果只是借筆記本啊，沒意思。”既然只是借筆記本，干嘛做出yu言又止的樣子，讓人誤會……

    陳沫沒聽清她在嘀咕什么，正想追問一句，預備鈴響了，早讀時間到了。

    早讀和晚自習只針對住校生，對走讀生沒要求。但陳沫和于慕婉搬到學校外的房子住后，都會盡量在早讀課之前來，和住校的同學一起上早讀。

    于是陳沫只好忽略這句沒聽清的話，和于慕婉各回各位，背書、讀課文了。

    ……

    中午在食堂陳沫和于慕婉遇見了夏蘿和胡芳芳，于是四人湊成了一桌。

    夏蘿和胡芳芳高一時沒在同一個班，高二文理重新分班卻分到了一個班。初中三年同學，又在文科班相遇，兩人自然而然成為了好閨蜜，形影不離的那種。

    夏蘿xing格內向安靜，胡芳芳xing格外向熱情，完全不同的xing格能成為閨蜜不容易，也更難得。

    “小沫，你家人還沒同意你藝考呢？”胡芳芳問道。

    “是啊，我爸媽比較固執。可能因為他們沒機會上大學吧，所以他們希望我正正經經上個大學，在他們眼里，藝術相關的專業不是我這種平凡人家的女孩子該學的。”

    “那你現在怎么辦？”夏蘿問道。

    “還能怎么辦，先斬后奏唄。專業考試時間在寒假，到時候我拜托木姨帶我去北京考試。木姨是北京來的，回去走親訪友也是應該的，我跟爸媽說想去北京看看不就得了。”

    “能行嗎？這么大的事情能瞞到什么時候？”胡芳芳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有些事情你越堅持，他們反而越反對。你服個軟，假裝放棄了還能換得和平，潤物細無聲的改變他們的想法就不用爭執了。”

    “也是。”胡芳芳郁悶道：“我也想過藝考來著，我爸媽都同意了，我爺爺nǎinǎi卻不同意，為此我家吵了好多天呢。如果不是爺爺被氣病了，估計還得吵。”

    “所以你不藝考了？”于慕婉突然chā話道。

    胡芳芳點頭，“是啊，天大地大沒有家人的健康大。我知道，其實他們不是反對我藝考，而是不喜歡我跳拉丁舞。他們說這種舞傷風敗俗，如果我和小蘿一樣學的民族舞，或許他們就同意了。”

    陳沫道：“那你不能試一試別的專業嗎？學舞蹈這么多年，身體素質肯定不錯，半年時間學一門別的舞蹈應該來得及吧？”

    夏蘿淡笑道：“舞蹈哪有你說的那么容易。半年的時間天天學或許來得及，可芳芳也要上課學習啊，來不及的。”

    “……哦”陳沫低頭，眼神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閃過晦暗不明的光芒。

    ……

    下午放學后，陳沫和于慕婉去食堂吃晚飯，一同吃飯的還有背著一大包衣服的楊空空和陳辰。

    “小師弟，道館還好吧？我們都走了，魏教練和齊教練有沒有說起我們啊？”楊空空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沒有。”陳辰干凈利落的回答。

    楊空空頓時戲精上身，“怎么能這樣呢？教練怎么能不想我！太令人傷心了！枉我對道館癡心一片！”

    陳辰又道：“我想起來了，教練是說起過你一次。”

    楊空空雙眼放光：“我就說嘛！我這道館的標桿都走了，教練怎么可能不想我！”

    陳辰幽幽的說出后文：“那天，魏教練拿著戒尺經過你常站的位置時說了一句，‘空空走了，這戒尺沒有用武之地了’”

    陳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一想還真是，魏教練的戒尺只打過空空一個人吶。”

    楊空空：“……”

    簡單卻愉快的晚餐過后，四人一起回了學校外的住處，然后各回各的房間寫作業、學習。

    學習到一半，陳沫突然想起早晨看到的消息，于是掏出手機給邊境之塵回信：節哀，另外，能把你的小說給我看看嗎？

    幾分鐘之后，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