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么要送小炙哥哥一大捧花？還是紅玫瑰！”

    楊空空說：“重要場合不都要有花嗎？頒獎典禮要抱花，就連結婚新娘手里都要有花。”

    “那你也不用買紅玫瑰啊！”

    “我去花店買花，店員問我要什么花，我說無所謂，隆重就行，然后店員給了我這個……”

    周小炙說：“你們坐吧。我nǎinǎi叫我去招呼客人了。”

    楊空空叫他：“周哥，你的花！”

    周小炙腳步一頓，隨即加快步伐走到門口，和他爺爺nǎinǎi一起招呼客人了。說是招呼客人，其實他只是站在一邊當石柱子而已。

    陳沫拍拍楊空空的胸脯：“厲害啊，居然有本事讓小炙哥哥落荒而逃。”

    楊空空看了看手里的花，又看了看遠處的周小炙，最終嘆息一聲放在旁邊的空椅子上：“這花可貴了，周哥為什么不喜歡呢？”

    “欸，直男啊直男。”陳沫嘆息一聲,一手拉著乖乖站在一邊的陳辰、一手挽著于慕婉坐到周小炙安排的位置上。

    楊空空在原地怔了兩秒后，果斷走過來坐在陳辰身邊，挑了挑眉說：“小師弟，喜不喜歡花啊？師兄我把這花送給你好不好？”

    陳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第一，我不喜歡花，尤其是紅玫瑰；第二，我不要別人不要的東西。所以，這花還是師兄你自己留著吧。”

    楊空空一拍桌子：“嘿！我就不信了，這么好看的花居然沒人要！”

    說完，他給于慕婉送了一個秋波：“小婉……”

    楊空空忙著給他的一大捧花找接盤俠，陳沫則閑得有些無聊。

    大廳里熙熙攘攘的，來來往往的人們皆在聊天說笑，時不時有‘清華’、‘周小炙’的字眼傳過來。

    陳沫耳尖的聽到身后隱約傳來尖銳的上了年紀的女聲：“那當然，我外孫從小聰明伶俐，考上清華那可是祖宗在天上保佑！”

    她下意識的回頭，想看看周小炙的外婆，許菱的母親。

    那是一位身材消瘦的老人，兩側的頭發夾雜一些銀絲，臉上有好些皺紋和色斑，面相看上去有些刻薄。

    她身邊坐著一位同樣瘦得只剩骨架的大爺，他雙眼冒著精光，看上去很精明的樣子。他一邊吧唧古老的葉子煙，一邊說：“我外孫未來可是做大官的料！”

    陳沫眼睛微瞇，有些奇怪的想：這對老夫妻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與許菱和周小炙天差地別，實在看不出來他們是血緣至親。

    “小沫，你在看什么？”于慕婉順著陳沫的視線看過去，只能看到閑談的大爺大媽、叔叔阿姨和嘻嘻打鬧的孩子。但這些人，她都不認識。

    “請問，我能坐這里嗎？”一個溫柔如水的聲音響起。

    于慕婉余光一撇，一雙嶄新的粗跟涼鞋映入眼簾。她視線上移，深藍色的亞麻長裙，黑色皮質包包，米白的短袖襯衣，然后是一張溫柔嫻靜的臉。她正指著自己旁邊的位置。

    于慕婉點頭：“阿姨，你坐吧。”

    于慕婉沒有認出她是誰，但陳沫一眼便認出了。她是許菱。

    陳沫上一次見許菱是在去年的五四青年節，只是相隔有些遠，看不清她的臉。再上一次是在小學的時候。那時她滿臉憔悴、皮膚蠟黃，卻難掩我見猶憐的美貌。

    如今不過短短4年的時間，她蒼老了許多，臉上的皺紋多了幾道，美貌也消磨了大半。不過她的穿著可比以前靚麗多了，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

    只是，為什么她要坐這桌呢？她是周小炙的mama，按理說應該坐主桌才對。

    想到從于慕婉口中得知的過去，以及周小炙一個月前說出的真相，她又釋然了。

    婆家人重男輕女，對剛生下孩子的她不聞不問；娘家人收了小炙爸爸的錢，bi她隱瞞真相，害她失去了孩子的撫養權。想必她早就對這些人心寒了。

    陳沫笑得十分乖巧的說：“許阿姨，你今天穿得很漂亮。”

    許菱坐下后笑了笑，臉上的皺紋更明顯了：“謝謝。”然后她對于慕婉、陳辰和楊空空說：“是小婉、小辰和空空吧，小炙經常說起你們呢。”

    “你是周哥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