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醉酒失意的男人
鐘白雅被囚禁了,她只能呆呆地躺在那張大床上看著天花板,哪都不能去,房間里有一面很大的鏡子,有時候她看著自己赤身裸體地坐在地毯上,身上到處是他留下的曖昧痕跡,她的皮膚偏向白,一身痕跡永遠都沒有消退的時候,被他烙下了很深的印記,還沒好透,就有了新的。 一天天的過去了,她甚至記不清外面的日子,過著晝夜顛倒的生活,每次傅之衍來了房間里,也只是和她發生rou體關系,他們在這段時間里,沒有任何精神上的交流,她覺得很累。 這樣的日子,變得越來越煎熬。 不僅僅是身體,還有精神。 鐘白雅漸漸不肯開口說話了,不管他后來有心和她說什么,引導她,她也都睡在床上置之不理,睡覺的時候變得越來越多,通常他來了房間,她都基本上在睡覺,哪怕他和她zuoai的時候,傅之衍也覺得她沒有精神氣兒,他抵著她的額頭,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白雅。” 他叫她,可她不回。 她似乎在用這樣的方式,和自己進行無聲的對抗。 傅之衍看著身下的女人,有些失神,她此刻閉著眼睛,神情萎靡,墨綠的眼眸里不知所想,他果然變得煩躁了,他一點都不想看到她像現在這樣,可她很抵觸他,他不知道該怎么維持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哪怕兩人在上床的時候,她似乎也離他很遙遠。 他們之間似乎系著比游絲還脆弱的線,很容易就會斷裂。 “白雅,你到底想怎么樣?你告訴我,好不好?” “是我問你想怎么樣?”鐘白雅的聲音很沙啞,閉著眼睛不想再和他多爭辯什么,她說完這句話后,不肯再和他講第二個字,不管他說什么。 “白雅……我會對你好的,只要你呆在我身邊。” 他其實一點兒都不會哄人,所以在說著那些哄人的話時,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傻子,但是,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心甘情愿變做這個傻子的。 大概在白雅的眼里,他和林城一樣,都是不折不扣的人渣。 “白雅……” 傅之衍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地把她摟在懷里,翻身虛壓在了女人的身上,俯身親吻她的額頭,嘴里喃喃低喚著她的名字。 “白雅,白雅……” 他這樣叫著她,在她耳朵里纏綿不休,鐘白雅閉上了眼睛,似乎有眼淚滲進她的發間,無聲地滾落了進去,卻不想叫他發現。 “傅之衍,你不要這么叫我。” “你……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傅之衍的吻順著臉頰滑落到鎖骨,發出了一聲落敗的嘆息。 他知道,他已經徹底被她打敗了,不管她說什么,他都忍不住想答應,哪怕他現在覺得自己骨髓里都是痛,也不想違背她的每一個要求。 除了離開他。 傅之衍舔了舔唇,終于低下了他的頭顱,回想他們遇到后發生的事,他接近她,玩弄她,蹂躪她,再到愛上她,到現在—— 難受,又覺得失意。 “你好好休息。” 傅之衍替她蓋好被子,她閉著眼沒看他,他翻身下了床,背影落寞地離開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成了那個被動的人。 他折磨她的身體,她折磨他的心。 鐘白雅聽到他關門的聲音,眼睫毛跟著顫了一下。 “鐘小姐。” 鐘白雅在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無聲地掀開眼皮,掃了一眼陌生的女孩,她似乎是個中國人,而且很緊張,在她面前不知所措。 這還是她被綁到英國,第一次見到傅之衍以外的人。 “Andrew讓我來照顧你。” “不用了。” 鐘白雅覺得自己肯定看起來很狼狽,自從被囚禁在這個房間以后,她整個人都自暴自棄了,一天到晚地躺在床上,現在肯定很丑。 “反正,我也不需要被怎么照顧。” 女孩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可沒等她再說什么,忽然聽到門被人打開了,一位穿著優雅有格調的婦人推門而進,看到床上的女孩時,異常的震驚。 “你……” 這個婦人本想開口說什么,卻被女仆打斷了。 “夫人。” 鐘白雅看她的容貌和打扮,已經基本猜出她是誰了,現在聽到這個女孩子叫夫人,便肯定了心里的答案。但沒有在弄清楚她的為人和立場之前,鐘白雅決定暫時選擇沉默,否則很有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 “這就是之衍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子?”那位太太皺緊了柳眉。 “……可能是的,夫人。” 這位太太看起來很慈和,但她并沒有和鐘白雅說話的打算,只是看到她肩膀上的吻痕,皺起了眉頭,和女仆說了幾句話后,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偌大的客廳里,傅之衍獨自坐在單人沙發上喝酒,他的襯衫領口被自己隨意扯開了,面前的茶幾已經擺了很多瓶瓶罐罐,哪怕腳下也有了好幾個空酒瓶子,一股酒氣沖天的味道,頹靡。 這一個晚上,還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可現在,只有酒精才能麻痹他的神經。 雖然酒喝得越多,他越想她。 他只能變本加厲,更加拼命地給自己灌著各種酒,他希望自己還可以醉得更厲害一點,或許那種心痛的感覺就會停止,他也知道,樓上的房門一推開,他可以隨時看到他在想的人,可是—— 不知道什么時候,對面沙發上坐著的女孩開始變得模糊,映在自己眼網膜里的身影,變得影影綽綽,他恍惚了一下,不知所想。 “少爺。” 那女孩看他看過來,原本困得不行,現在主動地叫了一句,他從昨晚就叫她到這里來,還以為有什么好事,結果他只是一個勁兒地喝酒,整個晚上都沒有理她。 “Andrew?” “Andrew,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酒?”伴隨著一句還算威嚴,但更多是柔和的女性長輩聲音,傅之衍捏了下自己的太陽xue,才發現是自己的母親來了。 “mama,您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叫我?” “你喝得爛醉如泥,我怎么教你?” 傅婷看著自己的兒子,那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何況,之前的事情也早有所耳聞。 “你和那個女孩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傅婷很了解自己兒子的秉性,什么都是一流的,唯獨情商是顯而易見的低,甚至可以說是末流。小時候很喜歡領居家養的一只藍短,卻一直朝人家扔石頭,想吸引貓咪的注意,結果有一天貓被石頭砸傷了。 從此,傅之衍再也沒有逗過貓。 …… 這是一個想要珍珠的渣渣作者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