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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183 送命題 溫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幾步。 她大意地沒想到他們也參加了顧承與的家庭聚會,失策! “過來。”嚴律已正襟危坐瑞正地坐在對面側邊一個單人沙發上,將手中的紅酒放到了一邊的圓桌上。 另一邊的駱復澈伸出雙手,輕聲喚她,“小東西。” 坐在棕紅色真皮沙發正中央的顧承與慵懶地看著屏幕上的球賽,手優雅地拿著半杯白酒微微晃動,不發一言,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拍了拍身旁的沙發。 簡直就是一道送命選擇題。 她已經有了答案,垂著頭乖順地坐到顧承與身旁,不敢抬頭看其它人,但顧承與還是沒有理會她,為免尷尬她拿起茶幾上放置著的應節點心,雙手揣著小口小口地吃著,假裝看著自已沒有一點興趣的球賽。 時覺然坐到了她另一側。 球賽的音量很大,她尷尬地坐在那里咬著一塊紅豆糕,用手指戳了戳顧承與的手臂,但他不為所動地繼續看著球賽,接電話,回信息,一切正常,就是不理她。 溫柔自知理虧,只好乖乖地受著氣。 時覺然見溫柔一臉委屈的表情,摸了摸她的頭,拆了一顆溏心巧克力送到她嘴里。 嚴律已依然筆直地坐著,用余光偷偷望著她,雙拳越擰越緊,所幸明智地將酒杯放到了一邊,才沒造成流血事件。 但駱復澈沒有能忍住,走了過去,將溫柔拎起來一擁入懷。 “不要,你放開我。” 溫柔抓住顧承與,希望他出頭“解救”自已,她不想跟有婚約的駱復澈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承與。” 但是顧承與依然還是不理不睬。 見他不為所動,溫柔所有負面情緒全部一涌而上,她真的太累了,周旋在他們之間,永遠讓她有種拆了西墻補東墻,沒完沒了的感覺。 這些日子以來,她不知為他們哭了多少次,那種委屈無助,壓得她整個人都透不過氣,鼻頭發酸,淚花瞬間滿眶。 她抬起頭猛地深呼吸,想快要脫眶的眼淚強行止住,委屈得全身都在發抖,然后,出奇不意地撲向顧承與身上,眼淚一泄而下,“顧承與!” 她用犬齒叼起他鎖骨上一小塊淡麥色的皮rou,用牙齒磨著,顧承與做好了讓她狠狠咬一口的準備,完全沒有阻止,她本想狠狠地咬下去,一瞬間她又松開了,用手背擦試著眼淚,從他身上爬了起來,抽泣著轉身離開。 駱復澈看著溫柔心痛不已,完全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再一次擁入懷中。 “我已經解除婚約了。”他低頭在她的耳邊解釋。 “那跟我也沒有關系了!我不要跟你們繼續糾纏下去了!”溫柔撕心裂肺地放聲大叫,“你放我走!放我走!” “柔柔,別這樣……”時覺然從背后抱住她,輕聲地在她耳邊喚著她的名字,意圖給她鎮定情緒。 “我不要!放我走!”溫柔掙扎得更加厲害,只是男人力氣很大,她完全無法掙開。 嚴律已也走了過來,溫柔被幾個男人簇擁起來,完全無法動彈。 但她最在乎的那個男人就是鐵著心硬是連一句安慰的話也不說。 溫柔歇斯底理大聲哭喊,哭到喉嚨沙啞,眼睛紅腫,體力透支,直接暈睡過去。 Vol.184破立 顧承與將她抱到了二樓臥室,嚴律已擰干冷水洗過的毛巾給她敷眼睛,時覺然找傭人沖泡了一杯溫熱的蜜糖水,駱復澈給她捂著手。 溫柔很快就醒過來,只是過度的哭泣與喊叫,讓她視力有點模糊,噪子更是干得說不了話。 不過就算能說話,她也不想說話。 時覺然小心地端著一杯帶著淡淡桂花香滿得快要溢出來的蜜糖水走近她。 嚴律已給他騰開了位置,時覺然單手將她扶到自已臂上,先嘗了一口,覺得溫度合適了,再含了一大口對著她的嘴給她一點一點渡著。 溫柔沒有想過時覺然會當著他們的面前居然嘴對嘴給她喂食,眼睛都睜直了。 另外三位也一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占到了便宜的他當然不在乎那點妒忌的目光,若無其事地繼續將剩下的蜜糖水喂完。 因為流淚太多,身體嚴重缺水,溫柔干脆破罐子摔破到底,主動地吸吮著男人口腔里帶著津液極其解渴的蜜糖水。 時覺然渡完口腔中的蜜糖水后,順勢跟她吻了起來,他對她一向體貼溫柔,被蜜糖水灌溉過的口腔又甜又濕,令人更加陶醉,舌頭交纏著發出唧吧唧吧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更加令人妒忌。 “你夠了。”始終不發一言的顧承與終于開了金口。 溫柔聽到了他說話,抽出被駱復澈包著的手,摟住時覺然的脖子,深吻了起來,他自然更加熱情地回應,身體很誠實的做出應,她又聞到了那股令人身心舒暢的異香,她知道他動情了。 迫于周圍那股強大的寒氣與壓迫感,時覺然戀戀不舍地終結了這個深長甜蜜的吻,畢竟他以一敵不過三。 溫柔驀地想通了,就這樣吧,沒有什么好顧忌的,突然之間,所有的壓力消失了。 顧承與拿過了嚴律已手上的毛巾將她被時覺然吻過的雙唇仔細地擦試干凈,她的雙唇看起來比平時更要艷紅通透,猶如櫻桃一樣,看著更加可口誘人。 他望著她,她也望著他。 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 手機全落在樓下,床前的內線電話響起,臨近的嚴律已順便接聽了,是管家叫他們到主屋那邊團聚,家長邀約,他們幾個小輩要是不過去打個招呼,也說不過去。 但溫柔的眼睛還是紅紅腫腫的,不能出去見人,嚴律已只好又去洗手間洗了濕毛巾給她敷著。 時覺然提議,“我跟與,駱先過去應付著,律帶她到湖邊釣魚,我們輪換著出現就好,估計到吃飯時間,她眼睛就差不多消腫了。” “可以,我們三兩地輪換著。”顧承與畢竟是主人,需要先出場。 于是,眼紅聲沙的溫柔披了一條厚重的毛毯子被男人帶到了風涼水冷養著荷花的池塘中間吃著寒冷的北風,坐在了木堤邊上釣起了魚。 顧傳承家不像主家那邊那樣到處是保鏢監控,湖離主屋遙遠,傭人們沒事不會跑到這邊來。 池塘前面是一片空曠的草地,只有稀疏的幾棵小樹在北風中搖搖擺擺。 “是不是很冷?”嚴律已問道。 溫柔不想說話,輕輕地點了點頭,有毛毯子包著,并不是很冷,但是臉被風吹著很不舒服。 男人將位置調整了一下,將她擋在了自已的身后,兩人雖然什么也沒有說,但是好像也不會覺得尷尬,他時不時就回頭望她一眼,她像只受驚的兔子,防備地將自已緊緊地包裹著。 二十分鐘后,時覺然跟駱復澈來接檔,嚴律已下場。 時覺然看出溫柔對駱復澈的抗拒,沒有讓兩人獨處,駱復澈也沒有趁機強行給她搭話,三人一起安靜地等著魚兒上鉤。 運氣太差,浮標一動不動,老實地隨著北風在水面飄動。 時覺然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顧承與還沒出現,估計著他可能被人拖住了,于是跟駱復澈一同先過去,留著溫柔一人在釣魚。 可能是男人們的氣場太過嚇人,嚇得魚兒不敢上鉤,他們一離開了,浮標就狂亂地上下左右亂串了起來。 有魚兒上鉤了! 雖然本意不是釣魚,但真釣到的時候,溫柔還真特別的興奮,她從來沒有釣過魚,憑著回憶電視上的情節,胡亂地攪動著線圈將線收起來,越急越慌,偏偏這個時候卻沒有人幫忙,她回頭環視了一圈半個人影也沒有,只能自力更生。 魚兒拼盡了全力猛地一掙,站在了木堤上的溫柔被驀地一扯,突然失去重心向前倒去。 撲通的一聲,掉進湖中。 冰冷渾濁的湖水從四面八方將她整個人淹沒。 “救!救命!”溫柔力歇聲沙地叫喊著,奈何噪子就是發不出足于引起注意的音量,一下子死亡的恐懼與絕望涌上心頭,她狂亂地掙扎著,但是湖水沒有停歇,繼續將她淹沒下沉,冰冷的湖水涌入她的耳朵,刺痛著她的眼睛,又冷又痛,令她聽不到也看不到,整個世界都是黑暗又寒冷。 她努力地想要向上爬,但是,湖里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將她一直向下拉。 她要死了嗎? 熟悉的人與事在腦里快速閃過,然后徹底消失。 最后的一絲力氣被耗盡,所有的冰凍與黑暗全部消失,世界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文壆鑒賞請上ΗaιΤaйɡSΗUωǔ(海棠書屋)點℃ Ο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