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2 盛怒的女人
溫柔拿過竹簽,看到嚴法已小嘴沾上了海鮮醬,衣服也沾到了紫菜的碎屑,才想起這孩子從昨天就沒洗澡,也沒有換洗的衣服,給她擦了嘴后決定給她買一兩套換洗的衣服,布布長得快,也要買新的了。 這里是市中心,商店林立,因為本身就是服裝公司,所以溫柔基本上穿的是公司的出品,也很少進時裝店,布布的衣服從小也是她打點的,小孩子長得快,而且是男孩子,衣服方面她都挑料子好,款式普通的,加上秦凡也有心讓布布穿著方面樸素點,所以買的都是平價品牌,有時還是大特價的。 雖然嚴法兒穿的是某一線品牌,皇室同款,但是兩天沒換洗,又在公園里打了個滾,還沾了食物殘渣,當她們三人進國內某一線童裝品牌時,兩小只的衣著還真是有點寒慘…… “布布,你自已挑衣服。”溫柔對布布完全放心。 相反將嚴法已得看緊了,“法法,你看那個喜歡的告訴我,我叫店里的jiejie拿下來,你自已不能亂摸知道嗎?” 嚴法已點了點頭比溫柔想像中乖巧聽話得多,沒有之前那么鬧騰,緊緊抓住她的手,溫柔去那里,她去那里,生怕溫柔將她給丟了不要她一樣。 “那個。”嚴法已指了指櫥窗兒童模特穿的一套深粉紅有點夸張的多層公主裙。 溫柔的本意是給她買一兩套便裝的,所以有點糾結,但既然讓孩子挑了,就得尊重孩子的意見,裙子只剩櫥窗那一條了,溫柔有點嫌棄,但還是叫銷售員拿了給她試了。 嚴法已美滋滋地拿著裙子進了試衣間換了衣服。 款式隨她喜歡,溫柔摸著裙子,職業技能本能發作,將衣服的料子車工細細地審視了一遍,料子看著高檔,但摸起來手感不夠軟滑,肩位有點寬,估計要去改一下,或者是將內里換個親膚的。 “我要那個裙子。” “對不起,夫人,那裙子只有那一條了,那孩子在試著,或者先您看一下別的貨,這邊有一款類似的,我覺得也挺配您女兒,我拿給您看一下?” “讓她脫下來不就成了嗎?”一位衣著講究,妝容精致的婦人指著嚴法已對著銷售員說。 “夫人,那衣服孩子還試著,我要等那位顧客試完了才可以給您看。”銷售員為難跟婦人說,心里咒罵著,遇上這樣的賤人真煩。 “你看她樣子,買得起嗎?”婦人鄙夷地上下打量了只穿了一件看不出品牌的連衣裙的溫柔,全身也只有些看著不像是貴金屬的飾品,連妝也沒化,素面朝天的,一看就是小公司里的低級職員。 “mama,她是班里那個的嚴法已,她爸爸mama都不喜歡她,是沒人要的私生女,天天只有傭人來接她。”一個穿著蓬松裙長相樸素的小女孩一蹦一跳地來到婦人身邊,明明是小孩子的臉,表情老氣橫縱的。 “原來是傭人啊,難怪這么寒酸。”婦人氣高趾揚斜眼看著溫柔。 “你才沒爸!我有爸爸,我爸爸還要比你爸爸高大帥氣!”嚴法已握著雙拳大聲反駁她。 “真沒家教,說話這么粗魯,沒有媽的孩子就是沒教養。”婦人故作清高地斥責嚴法已。 “你才沒教養!”嚴法已大聲反駁她。 “你看呀,頭發是棕色的,就是一個小雜種,肯定是你爸不知睡了那個妓女,將你給生了下來,然后又不想要你,才不理你的。”婦人繼續口沒遮攔地漫罵著嚴法已。 讓人罵得毫無反擊之力的嚴法已嘩的一聲撲在溫柔的懷里哭了。溫柔再是鐵石心腸也不會無力于衷。 仗著自已的優勢來欺負一個孤弱無依的小女孩,來提升自已的優越感。 真夠惡毒的。 “那位大嬸,法法這種叫混血,不叫雜種,您長得不好看,就多讀點書,至于有沒教養,也論不到您來cao心,管好你家的‘蠢’種就好,至于他爸睡什么女人,也不用您來cao心,您管好您家的男人不睡別的女人就好了。” “你誰啊,敢這樣子跟我說話。” “說真的,我還挺怕了,怕說話聲音大了,將您鼻尖上的假體給震跑了,那真是對不起了。”溫柔將臉湊到她打著厚重粉底鼻尖完全超過了正常生理范圍的臉蛋上。“別激動,額上的皺紋都嘣出來了,還有法令紋……” “那……那有什么假體。”一時讓溫柔嚇得底氣不足的婦人下意識摸了摸鼻尖。 “本來我也不怎么喜歡這個裙子,也覺得有點貴嘛,但是沒辦法,你喜歡,我只好買了。”溫柔對著婦人說完,便拉著一臉淚水的嚴法已去柜臺結帳,布布看到婦人在挑事,沒有挑衣服,安靜地跟在后面。 結完帳,溫柔帶著兩小只離開。 正要溫柔走出大門的時候,婦人又攔住了她,“下周五是家長日,我倒想看一下,他爸爸到底有多高大多帥氣,如果沒見到人,那她就是一個說謊的孩子。” 婦人在想孩子對自已父親的形容多少都摻著水分,大多數人都長得一般,到時可以繼續奚落她。 溫柔透過櫥窗,看到了一輛名貴房車外面,站著一位抽著雪茄衣著華貴西裝的中年男人,男人估計跟穿著高跟鞋的女人差不多一樣高,頂著一個大大的肚腩。 “您丈夫?”她問。 “羨慕吧。”婦人不可一世地道。 溫柔一頭黑線,無法抑制地抽動著嘴角。 這個世界…… 后來,溫柔在另外的店給兩小只買了衣服,經過這事,嚴法已沒再鬧事,不再大哭大叫,當然溫柔的態度也軟化了點,看到她這么可憐,又聽話,修好狗窩后,又帶他們逛街吃小吃。 周日突然下起暴雨,三大小,窩在床上看卡通片。 到了上學的日子,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上班帶上學,下班接放學,期間她不主動打電話給嚴律已,嚴律已也不主動打給她,完全放心地將孩子丟給了她。 周三凌時三點,讓連續響了十分鐘的手機鈴聲吵醒的女人,頂著一腔怒火爬下了床,咔——的一聲將鐵閘門打開,英俊帥氣的男人一如上次一樣風塵仆仆地出現在格格不入的殘舊樓梯間,這是這一次只有真皮行李箱,沒有蛋糕。 “我回來了。”男人抓著女人往他身上發泄要捶打的小手,柔聲道,無視女人爆表的怒氣值,一把將女人橫抱起,進了房間,將女人溫柔地放在床上,憑記憶輕手輕腳的從柜子上拿了出了上一次那套睡衣,出去衛生間洗漱。 他再回來時,女人已重新入睡。 他像上次一樣,將她圈入懷中,安然入睡。 “爹地,爹地……”忘了關房門,嚴法已走了溫柔的房間,小手拉扯著床上面的男人,男人抱著女人迷糊地醒來,看了一下墻壁上的時鐘顯示著,七點五分。 男人抓了一下凌亂的頭發,他這幾天都沒怎么睡過,剛才睡了四小時,依然很困,然后不知死活地拍醒懷中的女人,“孩子要上學了,你起床。” 持續了三分鐘,女人終于忍無可忍地掛著大大的黑眼圈醒了,擦了擦眼睛,意識模糊地雙手解著男人襯衫上面的扣子。 “喂,別這樣,孩子看著。”男人欲拒還迎地抓著女人的小手,光是這個一碰,他就有欲望了,任由她將扣子解開,露出結實的頸脖。 女人無視他的反應,將豐潤的小嘴吮上,先是用小舌頭舔了一下,再用力地吸著,最后,用盡吃奶的力,對著那小塊rou狠狠地咬了下去。 預想到開頭,沒預到結果的男人,沒有防備地尖叫了一聲。 “混蛋!你羊駝的看清楚,你羊駝的這是你女兒!不是羊駝我的!你羊駝地睡糊涂了,睡我床上就敢當我是你老婆使喚,三更半夜吵醒我就算了,你回來都不送女兒上學,你羊駝的還是人嗎?難怪孩子沒有媽!”罵完便將人直接踹下床,然后將男人蓋過還帶著體溫的被子占為已有,緊緊地抱著自已小小的身軀,然后,想起了什么。“對了,順便帶布布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