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11.賠禮
車水馬龍,熙熙攘攘。 小販吆喝,孩童嬉戲打鬧,市集里的嬉笑怒罵,不絕于耳。 街道鼎沸的喧嘩聲無處不彰顯著京城的紙醉金迷。 茶香茗茗,沁人心脾,說書人一個驚木,且道下回分解,底下眾人方醒,回味其中不愿抽身,罵腌臜潑猴罵癡人說夢罵世道不公皆有。皇后飲下最后一口茶,無奈搖了搖頭,今日的戲份她還未聽過癮。然而下一場說書又太過遙遠(yuǎn),沈云霆不久就會下了早朝同她一塊進(jìn)膳,她得抓緊時間偷偷溜回宮中,不讓人抓包了去,所以只得先行離開。 “昌平?”低頭逃竄的小身影猛然撞上一面rou墻,頭頂倏地攔下一片陰影,溫潤如玉的貴公子清潤眉眼微詫。 皇后小聲致歉,抬眸視線對上那人。 “殿下?竟當(dāng)真是您!”貴公子驚喜,雙手難掩激動的虛搭著她的肩又想起什么似的迅速放下,后退一小步含著歉意的羞笑。 “你是?今日見到本宮之事切不可說與陛下聽,不然......不然本宮就治了你的罪,對,治你的罪!” 既然喚了聲殿下,那這人顯然是認(rèn)識自己的,想必是當(dāng)值的高官顯貴,皇后面露羞赧,玲瓏心思慌忙轉(zhuǎn)了幾道彎,學(xué)了那話本里的作派,撐著跋扈的表象,對那人斥責(zé)道。 “殿下?您不記得臣了嗎?” “后宮不該攝政,本宮又何須識得你?” 皇后蹙眉,留給她回椒房殿的時間所剩無幾,這人又擋著她的去路,莫非是有求于自己?若是這人為了一己私利而上達(dá)天聽,讓沈云霆知曉她偷跑出宮,那可如何是好? “殿下當(dāng)真忘了臣?” “你這人好生奇怪的很,讓開,莫攔了本宮的路。” 溫潤公子瞧她那神情不似作假,巴掌大的小臉浮著惱意,渾不似記憶里含羞帶怯的小女兒樣。又念及府中纏綿病榻的父親,整日以淚掩面的母親,那些個驚天霹靂的消息原來是真的。他的嫡親meimei遠(yuǎn)嫁了他國,他原先定有婚約的公主殿下被帝皇貍貓換太子留在了宮中。 “昌平,我是宋鈞孺,你的子安哥哥。”宋子安唇帶苦笑,柔聲道了一遍自己的名姓。 “昌平?宋鈞孺?本宮是皇后,并非和親的昌平公主。” 皇后愈發(fā)不解,瞥眼那人不似作偽的傷神,腦中陡然閃過沈云霆床笫之歡時喚的那聲昌平。 “皇后?!沈昌平!你是澧朝的昌平公主,陛下是你的皇兄,你怎能是皇后!”宋子安驟然擒著她的雙肩,俊秀面容貼近,雙目呲咧猙獰,如玉泉叮咚的嗓音倏地拔高。 “你這人怎么胡言亂語?本宮雖說失了憶,不大記得先前的事,但本宮是左相之女,是陛下明媒正娶上了玉碟的正宮娘娘!你快些讓開,不然本宮便以冒犯之罪治了你。” 皇后大幅度掙扎著被他緊緊擒住的身子,先前還是學(xué)著話本里的虛張聲勢,這次是當(dāng)真起了惱意,嬌聲呵斥。 “呵呵,原來如此,他竟如此欺瞞謊騙于你?沈云霆當(dāng)真是好算計!昌平,他騙你,騙我,騙了所有人!昌平你就是澧朝的公主,而我是左相之子,我的嫡親meimei本該入主后宮,卻被他一招謀算,遣去替你和親,他又致使你失憶,封鎖了后宮消息,讓人探聽不得。若不是父親早先的門生在此次和親隊(duì)伍里,冒死遞了消息出來,他怕是要瞞天過海!” 宋子安猩紅著雙眸,直視皇后,那些個剪不清的混亂思緒瞬間通竅,父親自幼教導(dǎo)的尊君愛國之道,統(tǒng)統(tǒng)拋于腦后,若要他侍奉的是這般的君主,那他便是枉讀了十幾年圣賢書。 沈云霆那般的陰私小人,何其配? “荒謬!” 皇后聞言震蕩不已,強(qiáng)撐著心神,沉聲怒斥了宋子安一句,又趁其不備,掙脫束縛,慌亂逃開。 剛躲進(jìn)錦被里,潮紅面色,疾疾喘息幾下,才心神不寧的撥亂了幾聲鈴鐺,佯裝剛醒喚婢梳洗。一陣穩(wěn)健的步伐在殿中響起,她無暇去聽,思緒全被那宋子安的幾句話攪和了去。 寬闊胸膛攜著殿外的涼風(fēng),貼在她后背上,狡猾軟舌濡濕她耳垂,舔進(jìn)她耳廓,嗓音染了笑:“梓童睡得可好?” “妾自是好的。”皇后陡然一僵,心臟胡亂怦跳,隨即垂首斂眸,軟軟倚靠在沈云霆胸膛上,只作無事發(fā)生。 龍舌吮著頸側(cè)嬌嫩肌膚,鼻尖縈滿馨香,不安分的大掌從前襟往里探,捏著肚兜下的兩團(tuán)蜜乳,可勁欺負(fù)。 “唔唔......陛下......” 皇后驚呼,昨日里方翻云覆雨弄了幾次,晨起又偷溜出宮聽?wèi)蛴錾狭怂巫影玻硇木闫#秩绾卧馐艿米∩蛟砌乃饕Ko自己的衣襟,動作拉扯間,領(lǐng)口大敞,肩膀上的青印被沈云霆盡收眼底。 “這處是怎么回事?” 皇后大驚,雙手無意識揉捏皺了衣襟,心思百轉(zhuǎn),貝齒咬著蒼白的唇色,垂首作了那嬌滴滴的羞人樣,嬌嗔著身后的沈云霆。 “妾......還不是陛下弄出來的,怎得反倒問起妾來?” “呵,倒是朕的不是了,那朕這便給嬌嬌賠禮。” 沈云霆薄唇吻著那兩處青印,雙手解開兩人身上的束縛,遂壓著皇后白日宣yin以告他的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