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沈昌平也應(yīng)了那波斯貓兒，趴在沈云霆身上，虛軟無力的身子蜷縮成一團(tuán)，讓人忍不住輕撫她光裸的蝴蝶背，細(xì)碎的吻一一落在她面頰、頸側(cè)。

    皇后聞言抬了抬懶散的眸子，歡愛后的貓兒總是比往常更為嬌貴。

    “陛下什么都能應(yīng)了妾？”

    “梓童先說來聽聽。”沈云霆頗有興致，吮著她纖細(xì)的脖頸小意溫存。

    皇后一雙碧藕撐起懶散的身軀，雙手撫過沈云霆舒展的眉眼，在他無意識勾起的薄唇上啄吻。

    “妾想回左相府探望父親大人。”

    “不可。”

    沈云霆抓住一節(jié)藕臂，雙眸寒意凌然，沉著一副俊顏，那貓兒終歸是比沈昌平乖巧可人許多。

    “為何不可？”皇后蹙眉不解，若是演戲，她這正經(jīng)的左相府出嫁女自當(dāng)奉陪，暗縮在宮中，不免遭人起疑。

    “朕說了不可便是不可。”

    帝王向來是霸道無理的，沈云霆駁了她的請求，翻身下了榻，穿衣離去。徒留風(fēng)吹拂過的紗帳后的嬌艷春色和滿室馨香，皇后癱軟在尚有龍涎香余溫的美人榻上，閉目游神。指尖輕點(diǎn)幾下絲絳上系著的小鈴鐺，伺候的啞婢魚貫而入，紛紛低垂著頭，行動間只聞風(fēng)聲。

    梳洗過后的皇后娘娘，伏在案前，提筆一手簪花小楷，零星灑了幾滴墨汁兒，只好作廢的揉成一團(tuán)，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喚來婢女替自己揉肩捶背，那小紙條不經(jīng)意間便沒了影。

    那婢女甫一出殿，向暗處打了幾個手語，小紙條幾經(jīng)易手，終歸是到了沈云霆案上。

    奏折堆砌成了小山，沈云霆敞開里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胸前、脖頸小貓似的爪印清晰可見，總管太監(jiān)垂立在一側(cè)伺候著，暗衛(wèi)來無影去無蹤，不過須臾，簪花小楷的紙條就擺在了沈云霆眼前。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夾起一點(diǎn)，勾唇嗤笑。近日沈昌平小動作不斷，他難免起了逗弄之心，偌大的椒房殿里外都是他的人手，沈昌平不僅失了憶，腦子也變得不好使，傻乎乎的垂死掙扎，怪可愛的緊。

    【父親安否？】

    沈昌平還惦念著左相那個老匹夫，也不知先皇在底下聽到自己最愛的女兒喊他人父親，是何感想？怕是那張老臉色彩斑斕，氣喘不勻。

    “將貍奴送到椒房殿去。”沈云霆又起了興致，指著窩在他腳下小憩的波斯貓，對身后的大太監(jiān)吩咐道。

    “陛下，這……昌平公主……”大太監(jiān)在宮中摸爬滾打了數(shù)十載，早練成了人精，只不過面對從小看到大的昌平小公主，仍是心下動容，不免起了惻隱之心，趁陰晴不定的沈云霆興致好的時候，欲多嘴幾句。

    “怎得，你個老閹奴是要頂撞朕？年紀(jì)大老糊涂了不成，椒房殿是朕明媒正娶的皇后，昌平那個小賤人怎配？”沈云霆側(cè)身倚在上好黃花梨制的龍椅上，胸前大片肌膚裸露，其上紅印青紫掐痕點(diǎn)綴，他渾不在意被人瞧了去，眼尾上挑，波瀾不驚的眸面無表情的斜睨大太監(jiān)。

    大太監(jiān)心驚膽戰(zhàn)，年邁的身子瑟索，慌忙下跪磕頭，豆大的汗珠順著溝壑縱橫的老臉下滑。

    “罷了，將這小畜生給皇后送去，讓皇后多與它學(xué)學(xué)。”沈云霆抬手一揮，踢了踢腳邊的團(tuán)子，捏住奏折的一角，眼皮也不抬的辦起公務(wù)。

    躲過一劫的大太監(jiān)，連忙起身，抱起那團(tuán)子，輕手輕腳退出了御書房。步伐邁的輕快，一點(diǎn)兒也不像上了年紀(jì)的人。

    皇后領(lǐng)到那貍奴賞賜時，瞥眼細(xì)看手中綿軟的一團(tuán)毛球，心下熟悉感又增了幾分，只覺似曾相識。

    “多學(xué)學(xué)？陛下要本宮學(xué)這小毛球甚？”皇后聞言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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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霆：真香預(y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