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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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依舊響個不停,紀隨顫著手拿出手機,來電顯示是莊曄的心理醫(yī)生。 他知道很可能是莊曄的心理狀況又出現(xiàn)了新的問題,可看著屏幕上那個熟悉的名字,他卻根本沒有接通的力氣。 短短一天之內(nèi),令人震驚的消息一個接一個侵襲而來,他已然被刺得千瘡百孔,又怎么還有能力去管莊曄的事? 定定盯著床上的趙虞,他想開口,卻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反倒是許承言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莊亦晴對你做了什么?什么三個親人?什么……zigong?”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許承言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居然在發(fā)顫。 他有太多的疑問要解開,他的怒火也還未全部散去,但薛子昂那句話,突然就像個鋒利的鉤子一樣,狠狠戳著他心間某處,也一下子讓某些記憶突然就清晰起來。 “就算哪天你求著讓我為你生個孩子,我也不會如你的愿。” “果然,站得越高,看下面的人,就越像螻蟻。” “你真的殺過人?” “不僅怕,還嫌惡心。” “錢真是個好東西,讓我們這種貧民窟的下等人大開眼界。” “我媽出意外死在我面前,到處都是血……” “您當然敢,您是什么身份啊?高貴的上等人,有權(quán)有勢,要殺一個人,不也易如反掌?” “你們倆多般配啊,郎才女貌,門當戶對,一樣有權(quán)有勢,只手遮天,一樣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你和莊亦晴,是一丘之貉,都可以用金錢解決一切,都是高高在上的上等人,我們這些下等人的賤命在你們眼里,一文不值。” 她說的每一句話,那些他從來沒重視過的,或玩笑,或自嘲……現(xiàn)在仔細想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許承言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說的,你媽出意外死在你面前,你怕血,還有……是不是莊亦晴?” 紀隨的身體又不受控制地顫了顫:“四年前,除了逼你打掉莊曄的孩子,莊亦晴……還對你做了什么?” 趙虞卻只看著紀隨手中響個不停的手機,笑了笑:“是莊曄吧,讓他……過來吧,他最需要知道真相。” 她也需要他知道真相,這樣她才能自私又殘忍地,逼他成為對付莊家的另一把利刃。 莊曄是氣喘吁吁地沖出電梯的,光是紀隨那一句“告訴他唐曦在這里”,就足以讓他枯木逢春,不要命地指揮著司機用十幾分鐘的時間趕來了醫(yī)院。 只是到了病房門口,再三確認了位置,看著那道緊閉的門,他突然又沒了推開的勇氣。 顫抖的手搭上門鎖,輕輕地擰了一下,又倏地松開。不僅懸在半空的手在抖,就連四肢也在不停發(fā)著顫。 念了那么久,找了那么久,如今只有一門之隔的時候,他卻突然怕了。 會不會又像上次在商場一樣,不顧一切地沖上去,看到的卻只是個與她相似的身影? 會不會又像在美國時一樣滿懷希望地趕過去,面對的卻只是一棟孤零零的空房子? 宋懸說她懷了他的孩子,可被他的親jiejie逼著打掉了,她和凌見微的事是被逼無奈的,他對她的怨和恨都錯了,他又該如何面對她?如今他還有什么臉來見她? “曦曦……”顫抖的手再次握成拳,躊躇了許久才慢慢搭上門把,幾乎用光了他此刻所有的力氣,才將那道門緩緩推開。 床邊有很多人,他卻沒精力在意,只眼也不眨地盯著那張病床,一步步靠近,一點一點透過那幾道并肩而站的人影仔細看去。 確實是那張熟悉的臉,熟悉到讓他以為還是在夢里。 或許,就是在夢里…… 莊曄猛地止步,死死盯著床上那道身影,眼睛緩緩闔上,再小心翼翼地睜開。 依舊是那張無比熟悉的臉,離他很近,很近。 忽然地,他看著她咧嘴笑了笑,眼淚同時滾落。 “曦曦……” 這個名字,他在夢里叫了無數(shù)次,他清醒時也叫了無數(shù)次,只是真的面對她時,喉嚨卻像是被什么東西扼住,聲音嘶啞又難聽,就和四年前沒懷疑過一切的他一樣,處處透著丑陋和不堪。 被子下的手不自覺地握緊,趙虞也咧開嘴笑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上一次別離時,我們剛從最甜蜜的情侶,成了即將分道揚鑣的陌路人。 上一次別離時,我還曾對你說,我恨你。 “好久……不見……”他淚如雨下,“曦曦,對不起……” 因為我的自卑與怯懦,我居然連再去找你質(zhì)問的勇氣都沒有,只一廂情愿地以為自己又一次被遺棄,可笑地龜縮在黑暗里獨自舔舐傷口,用滿腔的仇恨和怨念來掩飾自己的無能。 嘴唇幾不可察地顫了顫,趙虞笑著搖搖頭:“我沒怨過你,只是……” “你受傷了?”眼尖地瞧見她肩膀處的紅印,莊曄才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醫(yī)院。んǎíτǎηɡsんυωυ。cóмzんíζí紆為夶家分啍ぬa菂文章 請ㄐㄡ藏HAíㄒǎηGSんЦωυ(塰棠書楃)嚸C哦M 他下意識地邁步往前要去查看她的傷勢,面前卻突然擋上了一具高大的身軀。 看到并不陌生的薛子昂,他這才從方才的恍惚中回過神來,移動視線一一看過去,除了他知道會在這里等他的紀隨,居然還有許承言,還有凌見微,還有薛湛。 每一個人,都似乎不該在這里。這里的一切,也都很陌生。 “曦曦……”視線越過薛子昂,他繼續(xù)顫抖地看著她,可是究竟想問什么,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最后還是趙虞道:“他不會傷害我。” 這話是對薛子昂說的,薛子昂滿含敵意地瞪了面前這個罪魁禍首一眼,不悅地退開。 可是這話,又像是在莊曄心上狠狠扎了一刀。 他不會傷害她么?他沒有傷害過她么?從前,他無比堅信這一點,可現(xiàn)在呢? 朝她邁出那一步的勇氣再次被擊碎,他就這么遠遠地站在床邊看著她:“宋懸說,我們……有個孩子……” 趙虞淡淡地笑了笑:“是,曾經(jīng)有過,不過……已經(jīng)沒了。” 握拳的手背青筋凸現(xiàn),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rou里,他閉上眼仰起頭,眼淚再次大滴大滴地滾落:“是我的錯……是我錯了,曦曦,對不起……對不起……” 不僅是孩子沒了,這一刻他無比清楚地知道,他們的過去,那些美好的回憶,也全都沒了,他們之間,更不可能有未來。 是他沒保護好她,是他對這份感情沒有充足的信心,是他親手葬送了他們之間的一切。 “是我的錯……對不起……”整具身體因他狼狽的哭泣而顫個不停,他死死握著拳,拼命搖著頭,又像是自我安慰似的,開始喃喃低語,“不會的……我們不會……我們……重新開始……我們還會……還會有孩子的……” 然而下一刻,薛湛凌冽的聲音毫不客氣地傳來:“她連zigong都沒了,還怎么有孩子?” 莊曄只覺有什么東西當頭劈下,腦袋鈍鈍地疼,五臟六腑也像是被人撕裂開,耳邊一直嗡嗡響個不停。他雙眼迷茫地看向薛湛,想要開口,卻全身都沒法動彈。 薛湛冷冷看著他:“你們的孩子,她的母親,還有虞瑾,全都死了,拜你那位jiejie所賜。” 身體猛然一陣晃蕩,莊曄艱難地回頭,想要從趙虞臉上確認答案,然而眼前一黑,他已整個人都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