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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怎么死?” 幾乎耗盡了全身力量的魂魅,的確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了。 他的部署全部淪陷,利用大半力量布置的幻境也被黎莘打破,甚至因此失去了一只手臂。 而那些妖獸潮,因為失去了他的控制,漸漸的開始后繼無力起來。 更令他絕望的消息還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 因為已經(jīng)和雷諾德達(dá)成了共識,在清理了失去主心骨的魂魅的黨羽后,雷諾德帶著一隊人趕來支援。 彼時的白期已經(jīng)解決了大部分的妖獸,有了雷諾德他們的幫助,剩下的妖獸自然不必多說。 當(dāng)然了,所有人都不知道,面前這只令他們心生懼怕的玄獸滄瀾,就是白期。 魂魅心知大勢已去。 他深深的望著黎莘的面龐,目光中似有悲哀,似有感慨: “你的確比黎秋要聰明?!?/br> 他的嗓音極為難聽,尖銳而沙啞,如同利爪刮過鐵器,讓人心中煩亂不已。 黎莘沒有說話,只是舉起了玄天,劍尖直指他的心口。 “可是,你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jīng)被血石反噬,” 魂魅的聲音漸漸變得空靈, “如果殺了我……你也活不了?!?/br> “所以,我們應(yīng)該合作不是嗎?” “長久的壽命和力量,你不想得到嗎?” 他越說,那聲音就愈發(fā)的迷惑人心。 黎莘的視線也從一開始的清明,漸漸的失去了焦距。 魂魅見狀,心中暗喜。 他撐著身體站起來,小心翼翼的朝著黎莘走去,一邊走,一邊繼續(xù)用話語混亂她的神智。 “有了我的幫助,你會成為這世界上,最強大的人。” “萬人敬仰,受人尊崇……” 黎莘空洞的瞳孔中漸漸逸出了滿足的笑意。 魂魅露出了利爪,背在身后,蠢蠢欲動。 毫無防備的,被迷惑的黎莘,看上去就像是召喚著他的美味。 然而―― 正當(dāng)他想要將利爪刺入她胸膛的剎那,一把血色的巨劍橫亙在兩人之間,成功阻斷了他的攻勢。 他愕然的抬起頭,不敢置信的望著黎莘。 回應(yīng)他的,是玄天鋒銳的劍刃,以及黎莘諷刺的話語: “真可惜,你說的那些,我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興趣。” 巨劍掃過魂魅的頭顱,將他的神色永久的固定在了他惡毒面龐上。 黑色的血液自他身體的截斷處涌流而出,化作千絲萬縷的細(xì)流,涌動著擠入黎莘的身體。 她面色無悲無喜。 趕過來的霸氣和雷諾德一行人,正好撞上了這樣的一幅畫面。 那些所有的陰邪力量,本源都來自于血石,當(dāng)魂魅死去后,他的亡魂,以及被他所吸收的怨靈,統(tǒng)統(tǒng)都追尋著本源而去。 也就是黎莘。 血色的雙瞳被徹底的染成漆墨,黎莘微微抬起頭,怵目驚心的紋路已經(jīng)覆蓋了她的整張面龐。 她望向白期,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最后一次?!?/br> 她輕聲道。 “最后一次騙你……” 白期心神巨震,甚至顧不上周圍的人群,在眾目睽睽之下化為人形,朝著黎莘跑去。 然而,終究是晚了一步。 血色巨劍被她控制著高高懸起,以不容置疑的力量破開她身側(cè)的黑霧,徑直的穿透了她的心口。 “不?。。。。 ?/br> 斯文雙形態(tài)妖獸老師X暴躁戰(zhàn)士系女學(xué)生【九十七】結(jié)局?真.xB②0.E(.xB②0.補更) 與魂魅一戰(zhàn)結(jié)束后,一切都塵埃落定。 真相浮出水面,在痛恨魂魅的同時,所有人也被黎家再一次的震撼了心神。 這個忠烈的家族,果然至始至終都讓人敬仰。 只是可惜了…… 聽說,黎家最后一個殘留的血脈黎莘,也在大戰(zhàn)中以身犯險,和魂魅同歸于盡。 黎家似乎是徹底斷根了。 ―――― 帝國學(xué)院,白期的家中。 白期黑著臉望著面前兩個嘰嘰喳喳的女人,很有一種把她們都丟出去的欲望。 “我來!” “今天是我!” 萬俟月和榮清的手里爭著一碗褐色藥汁,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你昨天喂過了!” 素來害羞的榮清難得大聲了一次,小臉漲紅的望向萬俟月氣鼓鼓的雙頰活像是小倉鼠。 “你管得著嗎?!” 萬俟月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和黎同學(xué)才是朋友,你算哪根蔥!” 她說話向來不留余地,把榮清氣的雙眼通紅。 “你,你無理取鬧!” “你第一天知道我無理取鬧?” “你這個粗魯?shù)呐耍 ?/br> “關(guān)你屁事!” 兩個小姑娘斗雞似的掐了起來,讓半躺在床上的黎莘看的樂不可支。 眼看著萬俟月和榮清吵得越發(fā)大聲,白期終于忍受不住,一手提溜了一個,面無表情的把她倆拎了起來。 被丟出門外以后,萬俟月和榮清還在喋喋不休的互相責(zé)怪: “都怪你!” “明明是你的錯!” “你……” 這回白期把門也摔上了。 他的耳朵終于清靜了。 眼見黎莘笑的趴在床上,一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忍不住呲牙咧嘴的模樣,他忍不住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的臉頰。 “還笑,還笑,還不吃藥!” 說著,就捏著她的嘴,豪不溫柔的把那碗藥給她灌了下去。 黎莘被喂得滿嘴苦澀。 這下是想笑都笑不出來了。 那時她為了徹底消滅血石,不惜和血石同歸于盡,想要籍用身體化解血石的力量。 她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死去的準(zhǔn)備,唯一不舍的,大約就是白期了。 沒想到玄天卻在最后代替了她。 準(zhǔn)確的來說,是將所有的力量轉(zhuǎn)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和血石徹底的消散于無形。 所以現(xiàn)在的她,還能算是半只玄獸了。 黎莘還記得他最后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當(dāng)初我沒能保護(hù)好她,現(xiàn)在,我不想看到白期成為下一個我?!?/br> 【答應(yīng)我,好好活下去,和白期一起?!?/br> 收回心中酸澀的情緒,看著面前白期不愉的神色,她討好的撲上去,一把摟住他的腰肢。 “老師,我錯了?!?/br> 她在他唇上重重的吧唧了一口。 “都說了是最后一次嘛。” 雖然用這個身體撒嬌有那么一些違和感,好在顏值很高,應(yīng)該不至于讓白期惡心。 白期冷哼了一聲。 ——完全沒有消氣的意思。 他摘下眼鏡,溫柔的墨色瞳仁清楚直白的展現(xiàn)在她面前,讓她將其中的怨氣看的一清二楚。 “最后一次?” 他加重語氣,一字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