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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人是不會被分派到蝕骨之地的,因為對他們來說,這就像是如魚得水一般。 可是這一回時間緊急,需要用最快的時間鍛煉學生,而且也有許多人想知道,黎家已倒,那些守護妖獸還會不會遵守它們的諾言。 “妖獸,有時候比人守信多了。” 摸了摸肩膀上毛絨絨的圓球,黎莘斜睨了陌煥一眼,冷笑道。 斯文雙形態妖獸老師X暴躁戰士系女學生【四十二】(.xB②0.?第六更) 所有人都沉默了。 黎家為帝國所做的事,實在太多太多。 可是他們做了什么? 當滿門忠烈為國戰死時,他們連黎家唯一的血脈都沒能保護好。 甚至在黎莘癡傻以后,任由所有人欺她,辱她,甚至陷害她。如果沒有她自身的覺醒,她以后的未來會是如何,一目了然。 聽完黎莘的話,這些年輕的學生終歸還是沒有家中長輩那樣的鐵石心腸,紛紛低下了頭。 小小的愧疚,如絲般纏繞在他們的心頭。 陌煥抿了抿唇,雙手握拳,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見在場的氣氛有些沉重,一位狂戰的老師只能硬著頭皮出來打圓場,讓學生們排成一列,由黎莘帶頭,進入蝕骨之地。 白期跟在黎莘身后,見她雖面色如常的逗弄著肩上的圓球,可眼中微黯,透出了幾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他心中輕嘆了一聲,頗覺幾分寂寥。 算起來,他甚至見過黎家的那位先祖,只是那個時候的他,也尚且年幼。 千年光陰,轉瞬即逝。 白期隱晦的猜到了黎家一夕之間盡數死去的原因,只是那到底是他的猜測,黎莘至今不知他的真實身份,他也不能夠告訴她曾經的一切。 ———— 在蝕骨之地的訓練是三天,但趕來的這天并不算在其中,學生們在黎莘的帶領下安全無虞的進入了蝕骨森林的外圍,略略觀察下周圍的環境,天色就漸漸的黑了。 這次的目標是蝕骨之地中央的倀鬼沼澤。 倀鬼沼澤地如其名,積蓄著死者的怨魂,而當人靠近時,就會被那些鬼魂所迷惑,自己走入沼澤中溺去。 這其實并不是鬼魂作祟,而是一種妖獸。 魂魅。 這種妖獸長年潛伏在沼澤之下,靠幻術吸引生物靠近吞食,那些亡靈會被它所控制,為其所用。 魂魅固然是個威脅,它腦中的妖晶卻有很大的用處,可以為死者重新鑄魂。 而學生們這次的任務,就是在三天內取得魂魅的妖晶。 聽完白期的講述,學生們都有些不寒而栗。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所要面對的,不再是訓練場的碎石,也不是被馴化后的妖獸。 而是真正的死亡。 學生們兩兩一組,俱是面色凝重的低聲交談著,就連幾個老師也開始相互組隊。 白期在所有人面上掃了一圈,沒有看見黎莘。 他不由蹙了眉,徑自起身,朝著火堆外走去。 他身后的齊青葙若有所感,從交談中抬了頭,望向他離去的方向。 白期在周圍找了一圈,最終,在一顆瘴氣樹上看見了黎莘的身影。 她斜倚在粗壯的樹枝上,一腳弓起一腳則垂落下來,有些無意識的晃蕩著 黑色的毛球趴伏在她頭頂,和她一起仰著頭,望向天際的藍月。 她半邊側臉被皎潔的月色所籠罩,起伏的優美輪廓,糅合了一層淡淡的朦朧之色。 微長的墨發在她身后被風拂動,時不時的蹭過她頰邊,又被她順手捋了下來。 白期走過去,敲了敲樹身。 “介意拉我一把嗎?” 見黎莘疑惑的望下來,他指了指自己,笑的有些無奈。 現在的他,可爬不到她那樣的高度。 斯文雙形態妖獸老師X暴躁戰士系女學生【四十三】(.xB②0.) 黎莘望了望白期和她之間的高度落差,微一挑眉:“怎么了?” 看著沒有要拉他的意思。白期好脾氣的笑了笑,扶了扶鏡片,無辜道:“賞月。” 黎莘:…… 誰信?! 話雖如此,她卻還是戳了戳圓球,示意它把白期卷上來。 圓球“唧唧”的叫了兩聲,又拖著軟噠噠圓滾滾的身體在她頭頂蹦噠了兩下以示抗議,見她堅持,還是只得放下瘴氣,把白期卷了上來。 白期上來后,黎莘就抓住了圓球,丟進了屬于它的空間里。 難得找到個可心的小寵物,黎莘自然而然的把它契約了下來,作為契約獸,自然有自己的契約空間。 白期坐在她對面,看似纖細的樹枝,卻穩穩的承受住了兩人的重量。 黎莘依舊半瞇著眼,望著那一輪圓月。 白期并不方便回頭,只能逆著月光去看她,見她的赤色雙瞳不如往日鮮活而灼人,不由得微微嘆息了一聲:“有些事想多了,不過徒增煩擾罷了。” 清雅溫潤的男聲,宛如溪流流淌入她的耳畔,卻平白的在她心頭添了一抹苦澀之意。 她低低應了一聲,沉默半響,才開口道:“其實,我已經不記得了。” 準確來說,是原身不記得了。 她童年的回憶開始模糊,那些至親的音容笑貌,也開始從她腦海中褪去。她所知道的黎家,都是從旁人的拼湊而來的。 然而血脈有時候就是這么神奇的東西。 即便她不記得了,每每有人提起黎家,那種藏匿在身體中的應和感,都讓她熱血沸騰,卻悲傷不已。 她望著這片森林,冥冥間,似乎也看見了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白期沒有說話。他其實,是接觸過黎家人的。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對黎莘的觀感如此的復雜,或者說,也有些羨慕。 因為她被家族的人所保護著,可他,卻是被拋棄的那一個。他抿了抿唇,想要開口—— “白老師,黎同學?”冷不防一道輕柔的女聲從樹下傳來 打斷了白期及至嘴邊的話語,也讓他們一起往下瞧去。 齊青葙柔美的面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對著他倆招手道:“該吃飯了,我來叫你們。” 所謂的吃飯,不過是吃些帶來的熟食罷了,每個人都有,哪還用得著巴巴的趕過來叫? 黎莘心里嗤笑一聲,卻沒有點破,只是摟了白期一躍而下。 等雙腳落到了實處,她方放開了白期,后退一步:“我還不餓,你們吃吧。” 說完,就轉身踏入了黑暗。 毫不留戀。 白期看著她的背影,心里頭一時間滋味陳雜,說不出是什么感受。 這女人……究竟是真傻還是裝傻?看不出來齊青葙的意思嗎?竟然自顧自的走了? 有種不被在乎的憋屈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