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女朋友就好了,
渾渾噩噩的做了一上午的實驗,江決又餓又困,準備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再出去買點東西填填肚子。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微信好友申請有沒有被同意,意料之中,沒有回應。他又熟練的輸入微信號,發送好友申請后,握著手機趴在手臂上沉沉睡去。 “江決,江決,醒醒。”睡得迷迷糊糊間,江決聽見耳邊傳來輕柔的女聲,他直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兩點了。也來不及去吃午飯了,他出去洗了把臉,進來準備實驗。 “中午沒有吃飯嗎?”一旁的女生關切的問道。 江決點了點頭。 “我包里有面包和牛奶,你吃嗎?我去拿給你?” “不了,謝謝,我等晚上去吃。”盡管已經很餓,他還是拒絕了女生的好意。 晚上八點,他從學校出來,在小吃攤買了兩份煎餅果子一路狼吞虎咽走到徐緩家樓下。他站在路燈下,看著對面徐緩家陽臺,躊躇著不太敢上去。 突然他目光一轉,看到小區門口方向徐緩和一個男人遠遠走來。江決皺眉,握緊了手中的煎餅果子,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陌生男人一直把她送到樓下,兩人不知說了什么,徐緩笑了起來。江決看著她燦爛的笑顏,心中揪痛。男人又摸了摸她的頭,兩手攬著她的肩把她緊抱入懷里。 江決被這刺眼的一幕激的滿目通紅,他雙拳緊握,手里的筋餅果子都要被捏碎。燈影下高大的身影單薄脆弱,蕭瑟孤寂。 男人走后,他快步上前,叫住了徐緩:“他是誰,為什么讓他抱你?”顫抖的聲音里帶著點質問。 “是我男朋友。”徐緩站在樓道里的陰影里,輕聲回道。 江決瞳孔陡然緊縮,他不敢置信的大喊:“不可能,你騙我的對不對?是不是?你一定是騙我的,不可能就突然有了男朋友!” “為什么不可能,他追了我一年了,人比你成熟多了,我們很適合。”徐緩冷淡的嗓音平穩的不可思議,踩著他的一片赤誠。 江決腦中嗡嗡的,眼眶深紅,似有星星淚光。他覺得心好像突然被人揪住狠狠捏碎了,疼得大口呼吸。 他突然輕輕嗚咽一聲,咬緊了后牙床,額角青筋暴起,眼角濕潤,他一字一句的懇求:“徐緩,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可以等你,不管多久。” “江決,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值得。你走吧。”徐緩心里微澀,看著他此刻絕望的樣子,她心里有些難受和后悔,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是不是過分了。她轉身離開,有點害怕面對他。 隱在燈光后的身影微微搖晃,他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傻站著,不懂為什么就成了這樣,到底是哪里不對,他又做錯了什么惹她生氣了? 他腳步混頓的走在路上,路過超市,買了一打啤酒,坐在街角的陰暗處,頹喪的喝著。 超市導購員是一個小姑娘,她看著一個兩眼通紅的男生走進來,短發微亂,下巴處略有青渣,雙眼無神的拎著打啤酒,付了款腳步踉蹌的走出去。 她擔心會出什么事,跟著出去。小姑娘在街角發現了他,男生仰起頭灌著啤酒,淚流滿面,哽咽的重復叫著一個名字 徐緩洗完澡,拿出手機給施進發了條微信:剛才謝謝你幫我。 施進很快回復:沒事,不過你這樣做真的行嗎,你真的這么討厭他?一點機會都不給? 徐緩頓了頓,認真想著他當時傷心欲絕的樣子,越來越后悔,沖動過去,她不禁有點心軟,自己好像太傷害他了。 她嘆了口氣,編輯著信息發送:也沒有那么討厭,只是覺得我們兩個現在不合適,他又太過執著,只能這樣了。 那邊秒回:我看他好像挺喜歡你的,也沒有做錯什么,為什么不試著接受他,你在怕什么? 徐緩被問住了,她到底怕什么呢?為什么這么排斥談戀愛? 我也不知道。她回。 早上江決頭疼欲裂的醒來,眼睛有點紅腫,看了看時間一驚,已經十點了,實驗遲到了,他匆忙下床,晃了晃暈沉沉的頭,才想起今天周五,不用去。 洗漱好,他出門隨便找了家店應付著肚子,沒有什么胃口。空閑下來,他不知道要干什么,索性找了幾個朋友去籃球場打球。 籃球場上, 幾個同校的朋友發現今天江決打球特別的兇猛,跟頭公牛一樣讓人應付不及。 中途休息,一位微胖的同學喘著粗氣,看著江決紅腫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江決,你怎么了?遇到什么困難了?” 江決微喘著氣,低聲回道:“沒事。”他不知道怎么開口,覺得自己有點矯情,說不出為情所困這四個字。 另一個看著通透點的兄弟輕輕拍著他的肩,試探的問道:“是不是和女朋友鬧什么矛盾了?”他是知道的,江決一直以來都沒有女朋友。前段時間聽陳東臨說江決看上了個醫科大的姑娘,每天日思夜想的,不知道現在追上了沒。 “要是女朋友就好了,她現在理都不理我。”準確的說是被她剝奪了追求的資格,他今天冷靜了下來,還是有點不相信她現在會談戀愛,越來越覺得自己被騙了。 朋友聽的心酸,暗暗嘆息,江決形象條件這么好,追女生竟然追得這么艱難。看這眼睛,昨晚百分之百是哭過了。 他給江決支招:“江決,追女生要真誠,事事為她考慮,對她好,實在不行就死纏爛打,好女也怕纏郎,被打擊一回沒事,功夫不怕有心人,你要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追上的。” “謝了,兄弟。”江決稍微好受了點,拍著籃球走到籃下投了個球。 晚上徐緩回家,發現電梯在維修中,嘆了口氣去爬樓梯。終于爬到八樓,她彎著腰喘氣。突然看見墻角坐著個人。她走進一看,男生穿著白色的球服,雙手搭在膝蓋上,頭垂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日更兩千,歐耶 戰場又挪到了徐緩家,爭氣點,江決!我好安排你吃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