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人生不相見
戚海到底沒能在辛甜生日之前趕回來。 他發現了衛蘭蘭的秘密。 這個女人,心如蛇蝎,思慮慎密,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在他們身邊潛伏了許久。她才是那個集團派來他們身邊的臥底,什么愛上丁黎,要為丁黎報仇嫁給陳義興,這些全都是她的鬼話,是她為了達到目的脫口而出的謊言。 她真正的目標便是眼下這個位置,是想真正掌控這個犯罪集團。 而他這兩年,無形之中甚至助了她一臂之力。 陳義興突然病倒便是她在背后搗的鬼。 戚海借陳義蓉未婚夫的身份去陳宅探望躺在病床上的陳義興,曾經強壯如斯的男人如今瘦成皮包骨,孤零零躺在病床上,靠著呼吸機來艱難地維持生命。 戚海悄悄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采集血液的工具,很快便帶走了陳義興新鮮的血液。 慢性汞中毒。 能無知無覺在陳義興身邊的投毒的,只能是他最親近的人。陳家除了陳義興一個男丁之外就只剩下幾個不管事的女人了,唯一有機會的便是衛蘭蘭。 戚海又借陳義蓉的名義混進了陳義興的書房,瞧他發現了什么,原來衛蘭蘭從小便被陳家收養,和陳義興算得上青梅竹馬了。還有,她曾替陳義興拿到的警局內部文件復印件—— 所以,一切真相都不言而喻了。 呵呵,他曾經愛了這么久的女人,他發現自己竟然半點都不曾了解她。 戚海站在空蕩蕩的天臺上抽著煙,一根,兩根……厚重的馬丁靴周圍布滿了零零碎碎的煙頭。 “你說的對,那個女人是臥底,是她害死了丁黎。” 戚海握緊的拳頭狠狠砸向身側的墻壁, “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拜托丁黎照顧她,那么,那么死掉的人就不會是丁黎了,而是我,為什么死去的人不是我!” 真相有時候就是這么殘忍,這一刻,戚海渾身上下充滿了深重的自責。 丁勝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海,不怪你,這都是命,丁黎他有自己的命,那女人就是他的劫。” “有了這些證據,他們便插翅難逃了,你也算為丁黎報仇了。” “歸隊吧,抓捕行動要開始了,我們需要你。” 戚海望著天際慢慢泛起的白,毫不猶豫地轉身隨著丁勝離開了。 今天酒吧沒有對外營業,里面一群人鬧哄哄地在玩樂。 而辛甜獨自坐在吧臺上飲著酒,目光一直飄向門口,表情從興奮期盼到失望落寞。 特地訂制的生日蛋糕已經被瓜分完了,場子里預備的酒也快喝光了。 墻上古老的掛鐘赤裸裸地提示著這一天快要過去了。 而她,步入30了。 他到底沒有來,也沒有電話,辛甜嘆了口氣,仰起頭一口飲盡杯里的酒,苦澀,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戚海的心里完全沒有她吧。 辛甜細長的眼眶里蓄滿了盈盈淚水,不知不覺從眼角處滑落的晶瑩,滴到桌面上濺起一圈圈小小地水花。 衛明麒從她身后繞出來,把她手里的杯子給搶下來了, “我才消失一會你就喝成這樣了!” 他看了一眼吧臺上東倒西歪的酒瓶子,正要回頭說教她,當目光觸碰到那雙濕透的霧眸,他堵在嘴里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算了。 他把辛甜的酒杯還回去。 “生日快樂,我陪你喝,” 他拿起酒瓶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輕輕碰了碰她的杯子,“來,別管什么煩心事,今晚我們一醉方休。” 深夜。 兩個相互攙扶的身影從出租車上下來,踉踉蹌蹌地走在居民區的寬街宅巷里。 “辛甜,前、前面就到家了。” “家,我、哪還有家?”早在簡律出軌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沒有家了,她現在就是顆浮萍,飄到哪就是哪。 “我,我可以給你一個家。” 辛甜沒有做聲。 衛明麒扶著她小心翼翼地走上樓梯,“小,小心,快,快到了。” 突然亮起的打火機燈光晃暈了兩人的眼。 “呵,終于舍得回來了?”熟悉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 兩個醉醺醺的男女一驚,搖搖晃晃抬起頭, “哥!” “你?” “心甜?!”衛東庭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女人,心思百轉。 —— 快完結了,后面基本沒啥rou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