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地幫他吹著頭發(fā)，修長的手指無微不至，穿chā游走在云樂發(fā)間，云樂突然想起此時窩在沙發(fā)上瞪著眼睛看他們的圍巾，那天幫圍巾洗澡時，聞野也是這樣溫柔細致。

    吹干以后，聞野再次對著他的臉端詳半晌，竟然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你去照照鏡子？”

    云樂說：“不用了，我把客廳收拾干凈。”

    聞野趁著他收拾的空檔回房換了衣服，再次走出來時，云樂已經(jīng)拿起自己的豎笛研究的指法，他無論在哪里吹都會發(fā)出噪音，于是征求聞野的同意，“我可以回房間學(xué)這個嗎？可能有點吵，不會太久。”

    聞野坐在沙發(fā)上，圍巾邁著毛茸茸的小腿撲倒他懷里，膩味的“喵喵”叫喚，聞野抬手揉揉了它的腦袋，對云樂說：“你可以在客廳學(xué)。”

    云樂見他不在意，就按著書上的內(nèi)容，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直身體，拿著豎笛，琢磨半晌，吹了一口。

    沒出聲。

    難道是氣不夠？他又按著書上寫的，調(diào)整了坐姿和指法，又吹了一口。

    依舊沒出聲。

    如此幾個來回，云樂白凈的臉已經(jīng)漲得通紅，他此時頂著一顆剛出爐的新鮮西瓜頭，乖巧的像個小學(xué)生，看向抱著圍巾，眉眼帶笑的聞野，疑惑地問：“你會嗎？為什么不出聲？”

    “嗯？”聞野輕輕嗓子，走過來，假裝研究幾分鐘，擰開笛子底部的出音孔，竟然從里面掏出一團小紙球，說：“被堵住了，估計是買來是時沒有發(fā)現(xiàn)。”

    云樂不疑有他，接過笛子，再次嘗試了一遍，竟然真的發(fā)出了聲音，他對聞野說了“謝謝”翻開鐘老師給的演奏譜。

    第14章

    六孔豎笛非常簡單，只有幾個音，鐘老師一早就準(zhǔn)備讓他參加，選的曲子也異常簡單，屬于入門級別，云樂稍微研究了一會兒，記住每個音符的指法位置，就沒再發(fā)出噪音，對聞野說:“我明天要去快餐店打工，下午五點左右回來準(zhǔn)備晚飯，你如果有事出門，我做好幫你放起來保溫，這樣可以嗎？”

    聞野說：“可以，時間上你自己調(diào)整。”又想起沒見他用過手機，周到說:“如果有什么事情耽擱了，也不用著急，我會自己解決，不會餓肚子。”

    云樂說：“我知道。”拿著豎笛站起來，剛要邁開腿，想了想，又說句：“晚安”才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聞野照常拿著運動背包去網(wǎng)球場運動，原計劃結(jié)束后去咖啡廳幫忙，吃早飯時卻接到了韓宸的電話，說是今天臨時有事，改日再約，聞野沒問原因，吃完后把碗筷放進水槽清洗干凈，換鞋出門，既然韓宸不在，那么運動過后可以回家打打游戲，也不覺得無聊。

    網(wǎng)球場距離公寓不遠，大冬天的人不多，場內(nèi)除了陪打教練，零零星星只有四五個人，勉強湊個雙打，聞野的隊友是一位四十幾歲的大叔，名叫卓文，身穿藏藍色的polo衫，亮黃色運動褲，下巴上一圈精心設(shè)計過的胡茬子，不顯邋遢，還挺時尚，聞野將球彈起，一記反手揮拍，定下最終比分，大獲全勝。

    十點左右，卓文拿著球拍走過來，爽朗笑道：“可以啊，野哥不愧是我教出來的，有我反手王者的一點風(fēng)范。”

    聞野和他一同走到休息室換衣服，說：“我還差的遠，卓叔如果不搞創(chuàng)作，可是國家隊的級別。”

    卓文心情愉悅，拍著他的肩膀說：“怎么樣，回來還習(xí)慣吧。”

    聞野笑說：“習(xí)慣啊，其實也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都是一樣上學(xué)吃飯。”

    卓文咂嘴，套上羽絨服說：“也是，你就是一個大齡留守兒童，這么多年要不是自己懂事，早長成叛逆少年了。”

    聞野把球拍放進包里，說：“我哪有這么可憐啊。”又問:“卓叔最近不忙嗎？”

    卓文說：“還行，唱片業(yè)不景氣也沒什么忙的，我都打算收拾收拾投奔你爸，準(zhǔn)備抱著他的大腿躋身資本行列作威作福了。”卓文算是業(yè)內(nèi)著名的詞曲制作人，跟聞野的爸媽很熟，從小就認識，趁著今天沒事，出來鍛煉鍛煉身體，順便跟老友的兒子敘敘舊舊，他自認還是十七八的小年輕，跟聞野沒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