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程搖搖頭：“村里還相信這一套的，大多是老年人，年輕人只是混個熱鬧。再說了，哪有比自己的命重要的事啊。”

    “我還以為他們會選擇殺了我，畢竟祭禮本來就是按葬禮辦的。”

    郁程睜大眼：“你前兩天到底見到了什么，怎么這樣說。”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郁謹看看窗外的天色，“他們今天來得這么晚？衣服都沒送來。”

    “他們……是怕你吧。”

    郁謹理了理衣服：“那好，我去找他們。”

    “你還真是上趕著往火坑跳。”郁程雖然擔(dān)心，卻也只是搖搖頭，他知道憑他還沒什么資格評判郁謹?shù)倪x擇，只能勸他多加小心。

    雖然村民們明面上不敢對他做什么，不代表不會暗中動什么手腳。

    看在他確實真心實意擔(dān)心自己的份上，郁謹好心提醒：“你也早點離開吧。起碼在儀式的最后一天之前，離開這個村子，走到哪里都行，只要離開這里。”

    郁程隱隱感到不安：“你是知道些什么？”

    郁謹?shù)Σ徽Z，郁程咬咬牙：“成，那我就陪你到最后一天。”郁謹是他家買來的，他不能不講義氣。

    郁謹正要去祠堂，卻撞上神婆迎面走來。這次跟著她的人更少了些，但神婆的神態(tài)仍舊安詳。

    神婆笑瞇瞇地攔住他，把他帶回屋里，又叫人把衣服拿了進來。

    郁謹剛接到衣服就覺得不對。往常雖然需要他用香料泡澡，衣服卻是干干凈凈沒有異味的，今天的衣服卻透著一股香料的味道。

    郁謹輕輕嗅了嗅，又覺得香味很淡，不像故意熏上去的。

    他直覺這種香氣有些熟悉，把衣服推到了一邊，問她熏香的原因。

    神婆用方言念了段咒語，展開衣服給他看，似乎在告訴他衣服做工精細，完全沒有問題。

    郁謹平靜道：“你先說清楚，這是什么香。”

    他本來只是好奇，但神婆的態(tài)度卻令他懷疑起香氣的作用。

    神婆只能放下衣服，笑呵呵地抬起手。郁謹本以為她要拍自己的肩，禮貌地抓住她的手腕，沒想到她手掌張開，露出一只香囊。

    香囊口原本被她緊攥著，現(xiàn)在完全打開，濃郁的香氣涌進郁謹?shù)谋乔弧?/br>
    熟悉的味道令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拍開她的手，把香囊扔到遠處。

    香囊在遠處滾落，屋內(nèi)的香氣卻不見減弱，仍舊縈繞在他鼻端。

    他支撐不住，又一次暈了過去。

    剛剛衣服上的香氣過淡，他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意識到這就是當(dāng)初神婆擄他來時用的料，能讓人迅速陷入昏迷。

    衣服上的香氣，是因為和神婆身上的香囊放在一起，才被染上的。

    只可惜他雖然猜到了，還是慢了一步。

    神婆笑容不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