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這姐妹情怕是徹底斷了，她不恨她，只覺得挺悲哀的。

    “姚婧，別再傷害妙妙。”

    “你就沒傷害她？”姚婧神情諷刺，“喻文卿，你和我又不是沒見識過那些介入老師婚姻的女孩子，有幾個好結(jié)局了？你現(xiàn)在要妙妙在學(xué)校里怎么承擔(dān)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

    “你要不告訴周玉霞，沒……”

    “你要不招惹她，什么事都不會發(fā)生。”

    喻文卿無話可講。

    姚婧遞過來一份文件：“這上面打勾的學(xué)校，無論妙妙想去哪所，都可以馬上辦好，你爸爸打了包票的。”

    喻文卿瞄兩眼，扔在沙發(fā)上：“她哪兒也不去。”

    “別這么自私，喻文卿，你為她的將來想過嗎？”姚婧說道，“在昨天之前，她已經(jīng)和李秘書聊過出國的事兒，現(xiàn)在只不過提前半年。你不要想著給她造只籠子，把她關(guān)起來，她才十八歲，不會跟你一輩子。”

    喻文卿覺得心口被刀剜了一下。姚婧氣憤時說過很多夸大其詞的話，但都沒這句殘忍。殘忍是因為那是真相，誰都看得到他們的將來。

    “她想要出國，等到大四我會送她出去，不是現(xiàn)在。”

    “為什么現(xiàn)在不可以？你舍不得？”姚婧說著說著，莫名心塞。她知道的，喻文卿不會讓她和周文菲單獨(dú)聊，而她和他能聊得下去不至于吵起來的——只有這件事對周文菲會有什么影響。

    她好憋屈，這世上有妻子要為情敵這樣殫精竭慮想未來嗎？

    可是喻校長說得對，扶起周文菲的那一刻開始，她和喻文卿便分屬兩個陣營。周文菲沒有未來或不想未來，才是她這段婚姻里最失敗的那一刻。

    喻文卿擔(dān)心這個時候放周文菲走對她情緒的打擊。“她現(xiàn)在才大一，雅思都沒過，能jiāo換去什么好學(xué)校？臺灣嗎？”

    “臺灣也可以，她的學(xué)業(yè)壓力相對小一點(diǎn)，還離得很近啊。”

    喻文卿突然笑了：“臺灣不可以。”

    “你讓她自己做決定。”姚婧拿起資料想再沖一次。

    喻文卿不會給她機(jī)會：“這件事情，我給她做決定。”

    “你不能這么霸道。”

    喻文卿干脆搶過資料，一把撕了，扔進(jìn)沙發(fā)邊的垃圾桶里。“你可以走了。”

    姚婧捂著嘴，把那點(diǎn)難過的神情咽下去。“好啊，不說妙妙，說說我們，你說要分居，也沒給我看到協(xié)議，怎么個分居法？還是直接離婚好了？”

    喻文卿看著窗外還未放晴的天空，良久后說：“你回紐約吧。”

    他真趕她走了。喻校長的話一再被驗證，再說下去只會有更多冰冷等著她。姚婧心說，沒關(guān)系，冰冷可以讓人清醒。

    “把妻子趕走，把情人留在身邊，我真沒想到，這樣的事情也會發(fā)生在我身上。”

    “你留在這里，會開心嗎？”

    “你認(rèn)為我回紐約會開心？”

    “那隨你。除非必要場合，以后少見面。昨天那件事，沒有第二次。”

    “你覺得我做錯了，那你就沒錯？你把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婚姻當(dāng)成什么？利益的……”

    喻文卿聲音提高：“姚婧，別再糾結(jié)在這上面。它已經(jīng)變了，變成一個架子，是空心的，你在里面找尋不到意義，自然做什么都是錯的。人生不是只有婚姻這一件事。”他歇口氣，沉聲說道，“大家都另謀出路。”

    “那你的出路未免找得太快了。”姚婧笑道：“喻文卿，你知道我現(xiàn)在多想離婚嗎？”

    “離婚對你有什么好處？”

    “對你沒好處就可以。”

    喻文卿看她神情，并沒有要威脅他的意思，也許她真的恨他了：“如果你想要把我們之間的感情付之一炬，那你就去法院起訴吧。”

    姚婧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為了妙妙，你寧愿不要公司？”

    “跟妙妙有什么關(guān)系？云聲的股份她沒有一毛錢。是你蠢到想要我們兩個都玉石俱焚。”喻文卿轉(zhuǎn)身看著她，眼神堅毅、口吻堅決，“哪怕這次公司上市受挫，我也才三十一歲，再拼十年、二十年，我還能成功。就算時不我待，到時候再認(rèn)命都不遲。只不過……我們之間，怕是連形同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