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0 章
到吐的陽少君丟在那兒不管。他陪著她回到飯局,喝幾杯后把人帶走了。酒已喝到深夜,還能全身而退的女人,必然得是“有主”的。所以總要有點曖昧的意思。 喻文卿不覺得這件事做錯了,也不覺得后來對陽少君的關(guān)照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在他那里,前女友始終是前女友,待遇比一般女xing要高。如果連落入窘境的前女友都不幫,算什么男人? 唯一的后遺癥就是飯局上有人認識姚婧,把這件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要是和別人有關(guān),或許他還洗得清。陽少君?不可能。他越來越忙,也越來越……懶得洗。 而在這之后,一旦見到喝酒很兇的女人,他總會下意識想起陽少君那種想哭卻沒法哭的神色。他實在不希望,過幾年走上職場的許妙,也會被迫變成那樣的人。 周文菲在微信里加他好友,喻文卿通過驗證后點擊看她的頭像,是好多年前他給她拍的趴在桌上睡覺的那張照片。很快,收到標(biāo)準(zhǔn)的感謝信:“謝謝你,喻哥哥。” “我剛回來,公司里有事。你還有什么想要的,下次請你吃飯時一起帶給你。”喻文卿想起另一事,“大偉怎么叫你周小姐?” 這些天周文菲已經(jīng)解釋了無數(shù)遍,不妨再解釋一遍。可喻文卿看見她的微信名是“永遠的妙妙”。想起她年幼喪父,不得已和mama搬去另一個城市和繼父生活,有點心疼:“沒有妙妙好聽。” “嗯。” “有時間我去看你。” “你有時間,去看看青琰吧。”周文菲還發(fā)了一張青琰最近的照片過來。 喻文卿盯著這句話出神兩三秒,驀然失笑,隨后的表情卻有些自責(zé)。他不滿姚婧的做法,可是他作為一個新生兒的父親,又好到哪兒去了。 喻青琰已經(jīng)四個月了,他很少想她,起碼在他工作時從不想她。普通人是工作八小時,他的工作時間起碼翻倍。這次去北京出差更過分,三天,他滿腦子都是工作,連一個念頭都沒分給女兒。 他蓋下筆記本的屏幕,大步流星往辦公室外走。陳思宇跟上來問:“喻總,你去哪兒?等會七點和麥格基金的房總有個飯局。” 喻文卿看腕表,五點了。“我回趟s大,看下我女兒。” “大偉還沒回來。” “我打車回去,六點讓他直接去姚家接我。” 到了暢園,見到周玉霞在帶青琰,喻文卿又想起一事來。 到2006年的一月,春節(jié)前,云聲已經(jīng)發(fā)不出工資了。創(chuàng)業(yè)的三年時間里,他搜刮了父母的一切,也賠上了一切,不止是車、房、金錢,還有他和陽少君的感情。喻校長都說了,他是個賭徒,總有一天會把這個家弄得分崩離析。 那是他離放棄最近的一次。 還不到十二歲的許妙看他在陽臺抽煙,偷偷溜出去,一個小時后回來,塞了一沓鈔票在他手上。 “哪來的。” “我這些年存的壓歲錢。”大多也是喻姚兩家長輩給的,周玉霞幫她存起來,但是她那會已有打算帶許妙回c市,因此提前把銀行卡里的錢取出來做備用。 “你偷拿你媽的?”喻文卿垂頭喪氣,“天啊,我都窮到這個地步,連小女孩存著買公主裙的錢都不放過。” “你的公司需要很多錢,可我只有這些錢。” “我打算關(guān)掉公司了。”陽臺上是一地的煙屁股。 那會的許妙哪懂他遇到多大的阻礙,還裝大人的口氣安慰他:“等這個年過完就好了。” 她非要給喻文卿,喻文卿假裝接了,回頭等周玉霞來找魏凱芳,便把這五千來塊還回去,還多給了五千,說回老家拜訪的親戚多,花費肯定也多。 他讓周玉霞不要罵妙妙,她是個好孩子。他并不知道她們打算一去不回。 那天周玉霞是來還錢的。喻校長替她賠了八十萬,她一直很過意不去。但她一個沒能力的女人,只能有多少還多少。她把學(xué)校分的房子賣了二十五萬,把銀行卡給了魏凱芳。 魏凱芳直接把這卡給喻文卿。喻文卿以為是老媽的私房錢,轉(zhuǎn)手就jiāo給財務(wù),讓她發(fā)點過年費下去。到后來學(xué)校開學(xué),周玉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