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南又問：“這會出去干嘛？吃飯了。”

    “就你這家常菜的水準(zhǔn)，誰吃啊。我?guī)蠲畛鋈コ浴！?/br>
    跟著姚婧跑到樓下，看見狹窄的小區(qū)過道里停著一輛酷炫的紅色敞篷跑車，周文菲走到車前看了眼，黃色車標(biāo)里一匹前蹄騰空的黑色烈馬。

    姚婧坐到駕駛位：“趕緊考駕照。明年我換了新車，這輛就給你開。”

    周文菲摸著內(nèi)飾上的皮革紋路，搖了搖頭：“不敢開，怕撞壞了。”

    “膽小鬼一個。”姚婧一踩油門，車子轟出小區(qū)。她帶周文菲去吃意大利菜 。一頓飯的功夫，把周文菲這六年的生活問了個遍。

    “為什么要叫周文菲？”

    “吳叔叔不想我姓許啊，他也不喜歡妙妙這個名字，說菲菲好聽，可我不喜歡叫吳菲菲。”

    “所以你就跟霞姨姓周了？周菲菲。為什么中間要加個文字？”

    “覺得好聽啊。”周文菲低頭，叉起一小塊ru酪蛋糕放入嘴里。

    姚婧喝口葡萄酒，也沒錯過女孩低頭那一瞬慌張的小表情，她慢慢湊近，輕聲細(xì)語地說：“因為你喻哥哥的名字中間也有個文。”

    果然周文菲像是要從椅子上跳起來：“我只是覺得好聽，我不喜歡正式的名字里有疊音字。”

    姚婧開心極了，摸摸她頭：“好啦，你喻哥哥不會介意你跟他共享這個文字，他要是知道你這么想他，會開心得買一堆東西給你，……”

    說著說著，她想到別的事，臉色暗沉下來。

    周文菲看著對面的jiejie。她的頭發(fā)剪得短短的，像個男孩子，但還是很好看，把她本來就明艷的五官襯托得更立體。她以前從來不化妝，說要展現(xiàn)最真實的自我，現(xiàn)在睫毛好翹，嘴唇……好紅。

    還有好多不一樣的地方，不止是發(fā)型變了、睫毛翹了這些，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周文菲干脆不想了，問她：“喻哥哥在干嘛？”

    “不知道。”姚婧用叉子chā著碟子里的甜點玩。見周文菲也不接著問，她說：“我媽是不是把我和喻文卿的事，從頭到尾說一遍？”

    周文菲點點頭。

    “沒救了。”姚婧望向窗外。下面是一個室內(nèi)的滑冰場，幾年前，她還和喻文卿來過，現(xiàn)在回想只覺得像上個世紀(jì)的事。

    “誰沒救了？以前你們之間不也經(jīng)常吵？”周文菲小聲嘟囔，“吵不散的。”

    “真的？”姚婧轉(zhuǎn)過頭來。她笑了，拿酒杯碰周文菲的果汁杯，“你這話，我愛聽。吃飽了沒？吃飽了，我?guī)阗I衣服去。”

    “不用了，我有衣服穿。”

    “你都念大學(xué)了，還穿這么老土。”姚婧又拉起她就走，“你知道男生看到你這副打扮，心里會怎么想？這個女孩是個呆板無趣的模范生，那還會有人追？大學(xué)要談戀愛的，別一天到晚聽你媽的。”

    她挑的都是剪裁立體，顯身材的連衣裙、短裙、背心、熱褲。

    周文菲說不要。

    “為什么？比你身上的好多了。”姚婧不解。

    “我身上毛發(fā)很多，不想被人看見。”

    “咦？”姚婧被這理由驚到，迅速掀開她袖子看一眼，差點沒笑岔氣。

    “你這叫毛發(fā)多？”她刮周文菲的鼻子，“小絨毛而已，沒長你嘴巴上面就好了。”

    算了，還在青春期的女孩子，有時候就是會莫名其妙地放大身體上的小瑕疵。姚婧幫她去挑長裙，說：“等你到你姐這個年紀(jì)，你就會懷念這些毛發(fā)。不僅汗毛會少，頭發(fā)會掉，眉毛都會變淡。”她看鏡子里的自己，“連嘴唇都會變薄。”

    這個，周文菲還是第一次聽說，她看向姚婧：“可是你嘴唇還是很豐滿。”不知道是不是涂了口紅，她覺得，其實比以前還要豐滿。

    姚婧回頭瞥她兩眼，朝鏡子嘟起嘴巴：“因為打了豐唇針。”

    周文菲不相信，可她沒辦法從姚婧的表情上分辨她是否在開玩笑，只好裝作沒意見地點點頭：“哦”。

    xing感雙唇這種事，還是超出了小女孩的審美象限。

    哎呀，好好玩，姚婧心想，這個孩子的心思真是太容易猜了。她拉著周文菲去下一家服裝店：“覺得和三十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