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25 章
水,灑了一地,花枝落在地上,還掉了幾片花瓣。 慘兮兮的。 丁幼禾原地蹲下,手忙腳亂地收拾殘局,手剛碰到花枝,就被微涼的大手覆住了,握在掌心。 她沒抽手,但也沒回應。 兩人就那么僵持著,直到元染看見地上潑出來的水面上起了漣漪。 一滴,一圈,漾開。 ——那個垂頭蹲著的小獅子在掉眼淚,無聲無息的,連抽噎都沒有。 他聽見自己嘆了口氣,為她的倔強,也為自己。 伸手,把人往上一帶,就著起身的趨勢整個圈入懷里。 丁幼禾低著頭,說什么也不讓他看見自己掉眼淚的模樣,被他盯急了,索xing把一張涕淚jiāo加的臉都埋在他胸口。 涼絲絲的襯衫料子,貼在滾熱的臉頰上,淚水很快就湮開了,幾乎透出里面的肌膚。 他緊緊地抱著懷里無聲哭泣的人,心臟跟著一蹴一蹴地疼。 分離是兩個人的事,但“音訊全無”卻是一個人——他在海外的這些年,剛開始確實負氣過,想忘掉腳踏兩條船的女人。可時光或許能叫他忘記在少管所里絕望的日夜,卻無法磨滅那些慢慢找回自我的溫暖記憶,那些她所給與的愛和依賴。 所以局面稍定之后,他讓留在國內的許暮當了眼線。 首要監視對象是顏梁淮,其次是所有與丁幼禾有接觸的異xing。但許暮遞給他的原話是這樣的:“染爺,你還是甭cāo心那窮警察跟男客戶了,不如cāo心cāo心那勞什子的蕭大姑nǎinǎi?她跟嫂子同進同出,好得跟連體嬰似的,別是兩頭開花把嫂子給掰彎了啊。” 彎個屁。 誰都沒他清楚,全世界都彎了他的幼幼都是百分之百的直女,在他面前能柔成水的那種。 聽說肖瀟回了楠都跟丁幼禾同住,元染懸著的一顆心才終于落回肚子里。作為對替他守著老婆的感謝,他才會出手教訓武婁。 幼幼的一切,對身在海外的他來說,并不遙遠。 遙遠的,只有如今手心里的溫軟。 無數次在午夜夢回時出入他的夢境,與他纏綿。 只是這些丁幼禾統統不會知道,于她,元染就是消失了整整三年,人間蒸發,音訊全無。 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直到她微微抽動的肩終于平靜,元染的手才從她后背緩緩向上,托在纖細的脖頸后。 丁幼禾抬起眼,眼白都紅著,淚盈于睫。 就算再怎么努力含住眼淚,也還是猝然落下一滴,順著光潔的面頰滑落。 “幼幼,”元染低頭,在她唇邊噙去淚珠,“……對不起。” 丁幼禾以為自己會說“對不起有什么用,你這個混|蛋”,可脫口而出地卻是,“你知不知道……” 我有多想你。 聲音哽咽得幾乎變形。 她哭,已經夠叫元染揪心。 聽見她這一句yu說還休,心臟就像被一只手生生從胸腔里拽出來,攥緊,疼得叫人窒息。 元染舌尖殘留著淚水的苦澀,他向左偏了些許,唇便依在她柔軟濕潤的唇瓣上。肌膚相觸,一冷一熱。 丁幼禾沒有躲,他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唇與唇若有似無的碰觸,靜得能聽見彼此jiāo互的呼吸,他目光向下,落在她微張的唇,然后輕輕含住下唇,將她的遞過來的苦澀又全數還了回去。 與之前在京南故居時那個源于對彼此身體渴望的吻不同,這一次,更像是小心翼翼的彼此試探。 他的動作輕得像在親吻易碎的玉器,手指虛撫在她臉龐兩側,偶爾碰觸,涼意剛貼上就立刻分開了。 這種若即若離,磨得丁幼禾百爪撓心,最終忍無可忍咬住他的唇,反客為主地勾上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宛如一只受了欺負急于報仇的小貓咪。 元染攏住她纖細的腰,讓她長腿環住自己的腰,背貼在走廊的石灰墻上,低頭與她唇齒相依。 “我知道,”他的聲音從兩唇之間溢出,“在夢里你對我說過很多……很多次,我也想你,很想,每天、每夜都想。甚至覺得,就算你真的喜歡過別人都沒關系,只要我足夠好,總會把你……搶回來。” 這份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