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77 章
純小孩。” “我又不是去跟他們玩。” “你為什么對武婁感興趣?”肖瀟狐疑地問,“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丁幼禾不想跟肖瀟說陳家的事兒,倒不是信不過她,而是覺得這種糟心事能少牽累一個是一個。 她例外。 元染對她來說,不是別人。 肖瀟臨走的時候,又跟丁幼禾求證了一遍,“你真要去?” “去,有生意為什么不接?既然能通過你來找我,顯然不怕別人知道,不會有事,我等你消息。” 等門關了,丁幼禾轉過身才發(fā)現元染就站在背后,神色復雜地看著她。 丁幼禾嚇了一跳,“下來怎么不出聲?” 元染沒說話,幫著她一起收拾工作間。 整理拓印臺的時候,他又看見了那張發(fā)黃的紙,猶豫了一下,說:“這個圖案,我以前看過。” 丁幼禾遲疑地問:“在哪?” “陳南背后,他去世之前找人紋上的,還給我看過,”元染看向丁幼禾,“但我不能肯定刺青師是不是你爸。” “我能肯定,”丁幼禾打斷他,“只要我親眼看見了,就能認得出。我爸是左撇子,他下針的輕重和旁人不一樣。” 元染垂下眼睫,遮蓋了自己的眼神。 丁幼禾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一邊背對著他消du紋身qiāng,一邊說:“將來有機會讓我看一眼,就知道跟我爸到底有沒有關系了。” 渾然沒覺得,元染在這時候對自己說這件事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直到天黑,她也仍舊沒跟元染提要去給武婁紋身的事。 元染也沒有問。 夜深人靜,枕邊的丁幼禾睡得很沉,大約是在做夢,纖細的睫毛一閃一閃地,小貓似的酣眠。 元染側臉朝著她,眼底情緒復雜。 肖瀟說武婁的事兒,他都聽見了。以他對那個圈子的了解,看法跟肖瀟一樣——能不碰就不碰。 可目前這似乎是接觸陳家的唯一通路,他竟沒有阻攔。 手指輕輕穿過她的發(fā)絲,“……對不起,幼幼。” 他不會讓她有事,一定不會。 *** *** 那日午后,丁幼禾借口要跟肖瀟逛馬路,把元染一個人留下看店,悄悄摸摸地背著只雙肩包走了。 她沒敢告訴元染自己去見武婁,但安全起見,設置了個定時短信——三小時后她如果沒手動取消,就會發(fā)給元染。 短信上把前因后果,和見面地方都寫得清清楚楚,還囑咐他直接報警,別只身來找她。 自認為安排得很妥當,丁幼禾才放心赴約。 所謂金玉別苑,真是如其名,金玉其表、敗絮其中。楠都城里人人都知道進出此地的非富即貴,來這兒也沒什么談生意之類的正經事,圖的就是找樂子。 所以丁幼禾站在門口,說是武婁約來的,門衛(wèi)只象征xing地打了個電話詢證,就放她進去了。 這種漂亮小姑娘,每天進進出出的,沒一百也有八十。 里面自有穿著工作人員制服的人指引,倒像個正經娛樂場所,讓丁幼禾稍微放下心來。 左拐右繞,她一路也不知道看見多少鶯鶯燕燕,心里直犯怵,甚至有些后悔來赴約,就像肖瀟說的,這種地方不適合她。 終于,領路的小哥停了下來,“就是這一間。” 丁幼禾路盲,不太確定這宅子位于別苑的哪個角,但可以肯定這里極為僻靜,很不容易被外人打擾或是“不小心撞見”。 她咽了口唾沫,解下雙肩包往里走。 因為知道要來這種地方,丁幼禾特意翻出自己最土氣、最保守、高中畢業(yè)就再沒有穿過的面包羽絨服和牛仔褲,把自己打扮得要多沒眼看有多沒眼看。 她看了眼玻璃倒影中的自己,確定真·沒吸引力,才放心走進去。 “武先生,我是您約的刺青師。” 房間里傳來些微奇怪的摩擦聲,就在丁幼禾疑惑時,一個中年男人坐著輪椅從里間繞了出來。 這張面孔,丁幼禾是見過的。 盡管當時距離現在已經十來年,變化很大,但五官總還有影子。 她遲疑地開口:“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