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的mama，拼命強迫自己打消某種念頭，確保能夠凝神開車，因此這一路開得格外辛苦。好在路趕了一半時，舒沛文用魏然的手機打來電話，說何春蓉醒了過來。

    孟覺明比舒格先到了虹城，他趕到病房里時，魏然和方晴嵐正陪著舒沛文。舒沛文的發(fā)絲都是亂的，顯然剛從驚心里緩過來。

    “師母，你怎么樣？”孟覺明走過去輕聲詢問何春蓉。

    何春蓉虛弱地沖他笑了笑，“你怎么也趕回來了，我沒事。”

    “舒格等不及，坐了高鐵，我買的機票，比她快一點。她應該也快到了。”孟覺明聲音格外輕，落在只有儀器產(chǎn)生聲響的安靜病床里，總讓人覺得舒心，他又對舒沛文說，“舒格估計心急，待會兒難免沖您發(fā)脾氣，您先做個心理準備，她要是真說了難聽的話，您別跟她計較。”

    舒沛文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已經(jīng)快十一點半了，他搖搖頭道：“大晚上開車，她技術又不好，真害怕她出事。”

    孟覺明也始終在擔心這個問題，怕打擾她開車，也不敢給她打電話。想了許久，決定以后還是不讓她開車了。

    “老師，師母，你們自家女婿來了，那我跟晴嵐就先撤了，還值著班呢。”魏然拍了拍孟覺明的胳膊，“舒格到了我們再過來。”

    方晴嵐臨走前低聲跟孟覺明開玩笑：“表現(xiàn)不錯哦。”

    半個小時后舒格趕到病房，她臉色慘白，衣服上還沾著嘔吐物的污漬，樣子非常狼狽。她吃完那個甜筒之后胃部就一直不舒服，高鐵上吐了兩次，開車過來，路上又停下來吐了一次。

    “怎么了？”孟覺明見她這幅樣子，急忙迎過去。

    舒格甩開孟覺明的胳膊，看了病床上的何春蓉一眼，走到她爸面前，情緒突然控制不住了，“舒沛文，你是怎么照顧我媽的？”

    直到這會兒，舒格的眼淚也才落下來，她對著舒沛文大哭：“她伺候了你那么多年，到老了，你就不能多照顧她嗎？”

    “盼盼。”孟覺明摟住舒格，一直給她擦眼淚，“師母已經(jīng)沒事了……”

    舒格又把氣撒到孟覺明的身上，“關鍵時候打你電話也打不通……我是蠢，到的比你還晚，你少在我爸媽面前逞能……”

    舒格覺得沒人可以理解她現(xiàn)在的心情，情緒一激動，胃又難受，蹲在地上就想吐。

    “是，都怪我……”孟覺明發(fā)覺她癥狀不對，立刻將她扶起來，“哪里不舒服？”

    舒格推開孟覺明，呆呆地坐到何春蓉的病床邊，“媽，你跟我回霓城吧，我天天守著你。”

    舒格的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舒沛文被她吼的連安慰的話也不敢說，他看了孟覺明一眼，孟覺明正要開口，何春蓉握住了舒格的手，十分認真地發(fā)問：“舒格，你是不是懷孕了？”

    聽了這話，舒沛文立即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看看自己閨女，又看看自己學生，心情難以言說。

    孟覺明也是一愣，他心里正在擔心舒格的身體，這個問題問的猝不及防。舒格昨天大姨媽剛走，他是知道的，他正猶豫要不要解釋，思考著這種事該怎么解釋，舒格按住何春蓉的手，沒好氣地說：“何春蓉，你宮斗劇看傻了？”

    ☆、尾聲

    舒格吃了緩解胃痛的yào，趴在何春蓉的床沿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很溫馨的夢，夢里面何春蓉是年輕的樣子，舒沛文對她溫溫柔柔的，兩個人談著戀愛，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模樣。

    孟覺明輕手輕腳地進來，何春蓉正看著女兒出神。孟覺明搬了張凳子坐在舒格身邊，把從魏然辦公室里借來的毯子披在她身上，又將她握緊何春蓉的手輕輕地拿開。

    “覺明，你們倆最近好嗎？”看著孟覺明看舒格溫柔的目光，何春蓉的語氣分外柔和。

    孟覺明輕聲道：“都好，您放心。”

    何春蓉捋了捋舒格額前的頭發(fā)，“你舒老師剛剛又跟你說了不少話吧。”

    孟覺明笑著點點頭。

    剛剛在魏然的辦公室里，舒沛文跟孟覺明掏心掏肺，說了很久的話。他說到對舒格的虧欠，說到舒格和孟覺明小時候的事情，也說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