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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話頭,“你跟秦書陽認識?” “她是我堂姐。” 這倒是有點出乎舒窈的意料,“那為什么之前她們找你談合作,你遲遲沒回應。” “找你耽擱了。原本也是要答應的事情。”他聲音有點冷,低著眼神沒去看她。 半晌,他抬起頭看著她,問她,“你母親是傅文娟?” 舒窈心里一抽,“秦書陽跟你說的?” 他點了點頭。 “是。不過她做她的龍頭,我過我的生活。” “她給你原本指了婚嗎……” 舒窈眸光一暗,那些抽痛的回憶又一點點爬上來,盯著姚溯光的眼睛,一字一句:“四年前就死掉的人, 早已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還恨那個人太深,說話幾近咬牙切齒,手攥成拳,手背泛著白。 “對不起。”姚溯光覆上她一雙手,心里有點懊悔,自己終究還是莽撞了。 坐在車上,舒窈偏著頭不出聲,姚溯光有點難受。 “對不起。” “沒事。”她閉了眼睛,回答他的聲音有點疲憊。 “我不該懷疑你。” “沒事。我沒有在埋怨你,我是在埋怨自己。” “明明下了好大決心離開我那個媽,至今還要不斷被人提醒,我是傅文娟的女兒。” 傅文娟是她這輩子最深重的陰影。 她的森林,似乎藏了比自己以為的更多的故事。 ——————————————————————————— “傅文娟不只我一個孩子,我下面還有個弟弟。從小就是個藥罐子。二十歲的時候,她給我指了許家的一 門婚,當時我還在美國。”舒窈說起她的過往,猶如在講一個和她完全不相干的故事。 2019/5/2 你宣我嗎 分卷閱讀1 32/79 “我二十一歲回國之后,我弟弟病重,于是傅文娟就趕緊催促我跟許家那家伙結婚。可笑,我連見都沒見 過他。但傅文娟就是這樣,我弟弟永遠排在我之前,為了他,她可以犧牲我一輩子。” “我一直不懂,為什么非得要我在我弟弟病重的時候結婚。后來我去看他,才知道原來傅文娟答應了許家 一件事。” 她頓了頓,眼睛里突然出現一種惡心的情緒。 “原來許家的長子跟我弟一樣也是個藥罐子,許家急著要孩子。我嫁過去,許家就能給傅文娟一筆錢救助 她快斷裂的資金鏈,還能把她兒子送到國外治病。” “但傅文娟當初給我指的是許家第二個兒子。我還以為大清早亡了。” 生她的母親,為了她的另一個孩子,不惜毀掉她的一輩子。 姚溯光在震驚里看著她,平靜而沉默的表情,又回到那個疏離的舒窈。 他的心就那么不受控制地疼起來,情緒攥著心臟,讓他除了把她抱緊,再做不了別的動作。 仿佛,更喜歡她了。堅強的她,有裂縫的她,柔軟的她,帶著軟刺的她。 # 呼呼~~今天在候機和地鐵上碼完的字。 更文op! 我也不知道自己寫得好不好……看到朋友們的留言真的超級有動力! 暗里忽驚山鳥啼< 你宣我嗎(濕獅)|臉紅心跳 7513528 暗里忽驚山鳥啼 有的時候,舒窈會有一種幻覺,仿佛自己還是那個在美國無憂無慮的二十歲女孩,談過幾個男朋友,做過 幾次愛。說愛的時候比誰都要轟轟烈烈,不愛的時候瀟灑而退。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敢露出自己的真心?怕被別人看到,日后重重地朝上捅一刀?她仍舊是能夠愛人的, 即使傅文娟不惜把她作為交換品,即使她最后沒能救下她的弟弟,她還是可以把碎了一地的心撿起來粘好。 只不過裂縫還疼,她還不敢一顆心捧出去。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姚溯光,只是覺得跟他在一起比跟以前的男友們松弛。她不帶任何負擔地去跟他 相處,但這樣也就說明,她沒那么喜歡他。 至少沒有他那么喜歡她。 她跟他之間的關系,像一個悖論。 舒窈有點沮喪。 姚溯光開始回想遇到舒窈的每一個細節。他驚異自己竟然能記得如此清楚,她在club擺的每一個姿勢,她 對他舉起包時的表情,他們第一次zuoai時她噴在耳邊的溫度。如此真實,又如此虛幻。 2019/5/2 你宣我嗎 分卷閱讀1 33/79 這是姚溯光期望的一段感情,他得到舒窈太過順遂,順遂得讓他開始懷疑,他是否真正把握住她。他想起 她在第一天說給他聽的話。 “我是個很容易讓人失望的人。” 她一開始就向他交了底。不是她的真心,但已經是她能給的全部。 一顆心沉到了底,被可能失去她的恐懼一點點攫住。 突然就很想見她。 舒窈打開門,姚溯光靜默地站在門外,眼光鎖在她身上。空氣有點靜,舒窈把他迎進去,他的影子罩在她 頭上,兩個人默默站著,都不說話。 “太短了。”是他先開口。 舒窈仰著頭問詢的目光看著他。 “太短了。跟你的快樂太短了。不夠。” 不知道為何,舒窈悲傷地從他的語氣里嗅到告別的味道。 他以為她重新退回到最初的位置,沒那么陌生,剛好坦然到可以跟他做床伴,也剛好可以不帶負擔地切斷 兩個人的關系。 沒有那么容易的,舒窈想。 “你要說再見嗎?”她的聲音里有一絲微不可察的抖動。姚溯光的眼睛里閃過憂傷,想要開口,卻發現開 口好艱難,“不會。” 他的聲音好沉重,猝不及防壓到舒窈心上。 全身的裂縫都在疼,新鮮的,長出新rou一樣擠著疼。他的胸膛就在眼前,他剛剛告訴她他就在這里,舒窈 控制不住撲上去。 姚溯光身上好聞的味道鉆進她鼻里,他的身體是堅定的實體,溫熱的鮮活的溫度。 姚溯光摟著她,聽到她喃喃的,“別走。” 他真的再也走不了了。 姚溯光敏銳地發現舒窈有了一些變化,溫和柔軟。跟她在床上的萬種風情不同,那是一種可以觸摸到她的 溫柔,沒有隔膜的。 也許自己跟她又近了一點。這樣想著,連聲音都變輕了,“我不走。”暖暖的呼吸撲過來,癢癢的,讓她 想笑。 身體比理智先做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