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962 章
郭多,若非李傕設宴害我,我豈會殺他外甥與侄子,李傕如今大權獨掌,不比董公,容不得我等,前日害我,后日便會害汝。” 郭汜面色頓變,yin晴不定,樊稠的話一下子切中了他心中的軟肋。 這時,李儒開口道:“美陽侯,汝且回去探一探池陽侯口風,看他是否肯容樊將軍言和,我等涼州人豈能自戕!” 郭汜沉默了下,抱拳道:“如此某且回去一探,究竟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樊稠大聲道:“若李傕果不肯,便也罷了,他本不是容人之輩,想汝當初與李傕同為校尉,如今卻處處落他一步,唯他之命是從,某竊為不齒。” 郭汜眼里閃過yin色,怒哼一聲,轉身而去。 身后樊稠的聲音又傳來:“郭多,念在同袍一場的份上,且勸汝一句,莫要輕飲李傕之酒,昔日正是有貴人提醒于某,某當日才能躲過一劫,汝也要當心。” 郭汜身子一僵,隨即拍馬而回,大吼:“撤!” …… 樊稠與李儒回到營中,樊稠看向李儒,質問道:“李先生,張將軍究竟在青州還是左馮翊?” 李儒撫須呵呵笑道:“右將軍,張將軍本在青州,但關中如此大變,他自會趕來,如今想必正在途中矣。” 李儒心思多,卻是對樊稠也防了一手,隱瞞了張遼的行跡,虛虛實實,讓樊稠也無法斷定。 樊稠嘆道:“正是張將軍昔日在新豐提醒于某,某才免于死在李傕之手……若張將軍在,吾豈懼李傕!” 李儒附和道:“正是如此,不過李傕郭汜兵馬眾多,加之馬騰韓遂,不可小覷,今還是先離間之,方能有戰勝之機。” 樊稠呆了呆:“也罷,便依李先生先前所言,某這就寫信給樊稠,卻不知是否有用?” 李儒撫須笑道:“將軍不必多慮,李傕郭汜貌合神離,早晚必然決裂,離間之計也不過順水推舟耳。” …… 郭汜回到郿縣,先去見了李傕,言李儒和樊稠要言和之事,李傕念及外甥與侄子被樊稠殺害,哪里肯同意,反斥了郭汜兩句。 郭汜心中有些不悅,他想到了今日樊稠所說的李傕非容忍之輩,還有莫輕飲李傕酒,他心中有幾分顧忌了,當即告辭,拒絕了留在李府共飲。 郭汜卻沒看到李傕yin沉的臉色,他在郭汜軍中早有細作,郭汜今日在陣前與樊稠、李儒密會,李儒又大哭的情景他早已知曉,心中便有了懷疑。他不怕暴躁魯莽的郭汜,但最忌憚賈詡和李儒,如今李儒在樊稠那邊,未必不會出什么計策拉攏郭汜。 …… 郭汜自回府中,第二日一早,有人送來樊稠的一封信,他打開看到里面涂涂抹抹,言語不清,他是粗人,識字不多,看不出究竟,不由一頭霧水,遂將信拋在案臺上。 大約一個時辰后,李傕忽然帶人來到府外,郭汜聽到李傕到來,大感詫異,出門迎接,李傕卻是不入府門,沉著臉徑自質問:“吾聽聞樊稠有信送來,yu要一觀究竟,不知美陽侯肯否?” 郭汜看到李傕這番氣勢洶洶的作派,又不肯進門,皺眉哼了聲,回身便到府中取了書信出來,丟給李傕:“信便在此,汝且看說些什么。” 李傕接過信打開,一看確實是樊稠的字跡,但里面卻涂抹甚多,像是墨汁灑上去的,尤其是要害之處都看不清了。 他心中一沉,抬頭質問:“書信如何涂抹至此?” 郭汜不傻,看到李傕揪住書信喋喋不休,頗有懷疑之意,不耐的道:“原書如此,我如何得知,汝自去問樊稠。” 李傕瞇起眼睛:“莫非是汝怕我知了詳細,涂抹了不成?” 郭汜大怒,正要辯駁,忽然一匹快馬來報:“報,有兵馬攻打郿塢!” 李傕和郭汜面色大變,李傕一把拎起那傳令兵,急聲道:“是何人來攻?有多少兵馬?” 那傳令兵小心的看了郭汜一眼,低頭道:“那兵馬有五百人,自稱是美陽侯麾下,要見天子,我等不敢放他們進入,他們便發難,殺了守門士兵,想要攻入,幸得我等謹守,不曾放入,他們又退卻了。”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