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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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余向景被他的動靜吵醒,伸手一摸,郁瓊枝額頭細(xì)泠泠的都是汗,“做噩夢了?” 余向景撐起半邊身子,感到了懊悔,他不應(yīng)該和郁瓊枝說那些話。 余向景的掌心很溫?zé)幔舡傊π厍还钠穑粑藥卓诳諝猓滩蛔】人粤藥茁暎贡尺B著肩胛骨都在脆弱地抖。 “先別呼吸。”余向景坐起身,隨手抽了幾張紙捂住郁瓊枝的口鼻,靠近了,他才驚覺郁瓊枝瘦得幾乎沒有多少重量,比他這個更為小體的倉鼠獸人屬都要輕。 郁瓊枝的咳嗽漸漸緩了下來,他臉上全是濕漉漉的汗,摸上去冰涼,余向景想開燈,但郁瓊枝摁住了他的手腕。 “我沒事。”郁瓊枝的聲音輕而慢,余向景的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后,看見他身側(cè)一點輪廓,最后還是重新躺下了。 “做了什么噩夢?”余向景把紙團了團扔進(jìn)床邊的垃圾桶里,重新抽了幾張干凈的,從鬢角開始擦郁瓊枝臉上的冷汗。 郁瓊枝回憶了一下夢的內(nèi)容,被車輪卷進(jìn)去的擠壓痛感太過真實,他把自己的臉縮進(jìn)被子里,含糊地說:“也不算噩夢。” 余向景剛想說什么,郁瓊枝擺在床頭的光腦突然響了一下,提示有消息,屏幕發(fā)出瑩瑩的光亮。 郁瓊枝不想理,他疲倦地閉上眼睛,但是光腦不斷地響起消息提示音,他不得不爬起來打開了光腦。 晏寒聲:“這些衣服都小小的,很可愛。” 再往上,是幾張照片,嬰兒房布置溫馨,在木質(zhì)的搖籃床內(nèi)并排擺著幾套嬰兒的小衣服。 還有一張照片里,晏寒聲拍了自己的手,他在用手和衣服比大小。 郁瓊枝抬手,手背碰到自己的脖頸,有點濕,他在思考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就此去洗個澡。 “誰啊?”余向景好奇地抬起頭。 “垃圾短信。”郁瓊枝關(guān)上聊天界面,很快地把晏寒聲的賬號從自己的好友列表里刪除。 第142章 飯店 晏清清半夜被鈴聲吵醒,她撐起半個身子,瞇著眼看了一眼來電信息,伸手把額前的頭發(fā)往后梳,皺著眉接通了電話,“干什么?” “我消息發(fā)不過去,我被刪了。”晏寒聲一臉茫然,停頓了半刻,他才意識到自己說話顛三倒四,開口補充上,“瓊枝把我刪了。” 在過去的半小時里,晏寒聲獨自坐在床邊一直處于反思之中,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話。 “……”晏清清沉默,她認(rèn)為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誰會留著前夫的聯(lián)系方式。” 晏寒聲從沒有思考過在社會習(xí)慣的規(guī)則下,婚姻破裂之后的夫妻應(yīng)該以什么狀態(tài)相處這樣類似的問題,因為從他有記憶開始,不管他們的關(guān)系是什么,郁瓊枝一直都留在他的身邊。 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一個血脈相連的孩子。 晏寒聲對自己基因的傳承并不熱衷,孩子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含著他部分基因序列的嬰兒。 但郁瓊枝是特殊的,他的孩子也是特殊的,晏寒聲希望這個孩子能更像郁瓊枝,最好也是一只小兔子。 “會有人留著的吧?”晏寒聲不確定,手指甲摳著指甲縫,“你幫我說幾句話,讓他留著,留著吧。” 晏清清沒有說話,晏寒聲一度以為她把通訊掛斷了,但又聽到了她的呼吸聲,他變得不安起來。 “你自己覺得可能嗎?”良久,光腦的另一邊才傳過來說話的聲音,“你只能讓局面變得更加難看。” 在通訊掛斷的單調(diào)提示音中,晏寒聲眼神發(fā)愣,腦子里什么都想,思緒雜亂無章,但當(dāng)他想要抓住其中一個頭緒的時候,卻又什么都抓不住,白茫茫的。 在暖色調(diào)的房間里,房間內(nèi)的陳設(shè)還保留著郁瓊枝離開前的樣子,他連床邊小貓形狀的地毯都沒有帶走,床頭桌子上的花瓶里斜插著兩朵銀蓮花。 床鋪間殘留著費洛蒙的味道,無花果的香味沁進(jìn)棉質(zhì)的纖維里,淡淡地發(fā)散出來,仿佛他只是出門了一趟,很快就會回到這里。 晏寒聲坐在柔軟的床褥間,卻無比清楚地知道,他不會回來了。 他帶走了衣柜里的衣服,帶走了書架上的書籍,帶走了相框里的相片,卻把晏寒聲曾經(jīng)送他的珠寶整齊地碼放在了柜子上。 還有一塊早已經(jīng)被晏寒聲遺忘的手表,表盤上鑲嵌著鉆石,翻過背面,在表帶的角落鐫刻著他名字的縮寫。 可能是因為定制的表帶太長了,郁瓊枝從沒有戴過,晏寒聲以為手表早被郁瓊枝轉(zhuǎn)手賣了出去。 他原來沒有賣,這塊手表被他從浴室撿起來,揣在兜里,帶到了自己的面前,現(xiàn)在又安靜地躺在柜子上。 他連我們的孩子都不要了嗎? 晏寒聲直起身緩慢地從床邊站起來,他頭昏腦漲,腳下踉蹌了一下,直接膝蓋著地跪坐在了地上。 鼻尖離柔軟的被子距離很近,曾經(jīng)鮮活過的費洛蒙的味道,一分一秒地飄散,晏寒聲喉嚨干涸,喉結(jié)艱澀地上下鼓動,徹底把自己的臉埋進(jìn)了床褥間。 干燥的,甜腥的,留不住,他收緊自己的手臂,像擁抱一樣將被子攏進(jìn)自己的懷里,胸腔用力地鼓動,因為缺氧,太陽xue邊的皮膚漲得通紅,卻始終無法將所有的味道占為私有。 腺體躁動而不安,漲得發(fā)疼,他的理智被徹底沖垮,手控制不住地向下,手背上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動,用力到自己發(fā)疼,卻完全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