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書迷正在閱讀:逍遙小神農(nóng)、怯懦萬人迷美而自知以后、荔枝白茶、迢迢、國子監(jiān)小廚娘、不服[重生]、今朝雨夜又逢春[電競]、臂彎(NP NPH)、嘉醫(yī)生今天救人了嗎【NPH】、秘密熱戀(1v1 師生)
徐驍看向晏寒聲,火焰照進他的眼眸里,點燃至灼燒的溫度。 郁瓊枝的聲音太模糊了,“郁”字混在痛苦的喘息聲里,匿了聲,他們都以為郁瓊枝在叫“小蛇”。 徐驍不是蛇,晏寒聲是。 徐驍不甘地抿緊嘴唇,低下頭幾秒后艱難地開口說:“他精神力等級太低了,我的精神力治療反而會讓他有負擔……” “他需要藥。” 晏寒聲的外套被血液沾染,上面有一股淡血腥味,這股血腥味讓郁瓊枝在睡夢中陷入更大的不安疑惑中,他不適地掙動了一下,卻被人不容置疑地裹緊了,一道溫熱的呼吸久久縈繞在他的脖頸側(cè)。 槍支抽出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咔噠”聲,晏寒聲直起身,大步走出幾步,猛地停了下來,回頭扔下一句:“你尾巴給他抱著。” 第24章 藥 記憶如潮水悄無聲息地褪去,耳邊是踩著積雪奔跑細微的“嘎吱”聲,郁瓊枝回過頭,嘴巴一張就在干冷空氣里吐出一團薄薄的白色霧氣。 晃動視線里干瘦的小孩臉上,一對透亮綠褐色的眼睛哀傷疑惑地注視著他離去的方向。 一個小怪物,手里還拽著自己剛從脖子解下來的圍巾,姿勢別扭地站著,他還想再看,視線卻逐漸扭曲了起來,場景如融化的雪水交融成復(fù)雜的色團。 郁瓊枝大口喘著氣,驀然轉(zhuǎn)身奮力往回跑,混亂的場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崩塌,他咬緊牙關(guān)告訴自己再跑快一點,再跑快一點,至少……至少…… 讓我再看一眼…… 郁佘! 他張開口,大聲呼喊,心肺都似要炸裂開,口腔里蔓延出血的腥味,不知疲憊地奔跑在無界的淅瀝無章的色團里,任由色團一點點凝聚重組,變做四無遮蔽的荒野,枯草縮在亂石下,被干烈的風吹得瑟瑟。 天邊一點凝星倏忽一白,巨大的子彈破風聲在耳邊炸裂開,震耳欲聾。 郁瓊枝驚慌地豎起耳朵,頭上冷汗一陣一陣下,咸濕的液體滑過臉頰掛在下巴上,他聽到一聲凄厲的無助尖叫,不知來自何處,似乎是從自己喉嚨里發(fā)出的,一片朦朧的稀薄紅色里,只見面前血花炸裂,隨后血液就如同一股小噴泉一樣汩汩流出來。 郁瓊枝腦內(nèi)尖銳地空白了幾秒鐘,噪點密密實實地撲壓下來。 “摁住他。”一道聲音突兀地傳來,像是隔著水面?zhèn)飨聛淼模:磺澹八o了。” “不是,你是要把他牙掰下來嗎?”另一道聲音聽上去很不滿,緊跟著拍打衣物的聲音,“你放手,放手聽到?jīng)]?等會給他疼醒了。” 周圍實在太吵鬧,郁瓊枝皺了皺眉,幾聲模糊的腳步聲后,周遭安靜了些,郁瓊枝的思維再次陷入昏沉,頰邊卻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叫人無法忽略,讓他猛地從昏睡中驚醒。 天邊已經(jīng)泛白,稀微的光線絲絲縷縷照進密閉的洞xue,郁瓊枝瞇了瞇眼,不適地扭頭,大腦一半猶在睡夢中,不自覺低聲哼了幾聲,“耳朵……我的耳朵……壞掉了……” 晏寒聲抬眼看了一眼徐驍,徐驍自然地將眼神飄移。 郁瓊枝眼皮緩慢地眨了幾下,臉頰上猶帶著高燒后的紅暈,倒比平時面無表情的樣子鮮活生動幾分,他有點困惑,看上去試圖想用自己昏沉的大腦分析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 但沒等他想明白,另一只手的兩根手指就粗暴地再次順著他微微張開的嘴縫,探進來兩節(jié)指節(jié),用暴力強行將他嘴巴撐開。 “咳唔!”郁瓊枝難受得仰起脖子,嗆咳出聲,甩頭想躲避晏寒聲的手指,卻被死死掐住了下顎,手指壓緊舌根,他痛苦地緊閉上眼睛,等到喉嚨深處嘗到了一絲苦澀的味道,兩根手指才退出去,帶出兩條細細的銀絲,很快就斷裂在空氣中。 沒有水,藥丸被濕潤的口水化了一半,黏在喉嚨那,郁瓊枝低頭咳了半天,連續(xù)費力咽下好幾口苦澀不堪的唾沫,才把那難纏的藥丸吞下去了。 宋玉張了張嘴,想提醒晏寒聲對方還是個正在發(fā)燒的病人,徐驍比他嘴快,搶在他前面喊出聲:“你力氣小一點,你是想把他喉嚨捅破啊!” 徐驍臉上嫌棄不減,一邊說一邊手忙輕輕揉了揉郁瓊枝的腮幫子,郁瓊枝渾身軟綿綿的,被徐驍揉了好幾下表情還是呆呆的,目光直直地投在地上,過了好幾秒才緩過來一點。 “我,我沒事。”郁瓊枝咽了一口口水,清醒了許多,藥物的苦澀味揮之不去,他意識到自己應(yīng)該是發(fā)燒了,經(jīng)過一夜,嗓子都嘶啞了。 在模擬戰(zhàn)場測試上受傷以至于發(fā)燒,可不是一件小事,很容易拖累隊友的進度,碰到心狠一點的隊友,郁瓊枝再次醒來,可能已經(jīng)被拋棄在不知名的荒野上了。 晏寒聲隨便往褲子上抹了手指,踢開躺在地上已經(jīng)被打空彈藥后期完全被拿來當冷武器使用的槍支,席地坐了下去。 郁瓊枝大半個身子歪斜地靠在徐驍身上,用了點力想自己坐起來,徐驍連忙兩只手伸到面前環(huán)抱住他,“再靠一會,你身體還虛呢。” 徐驍人看著白凈,脫下衣服也是一身經(jīng)過不斷訓(xùn)練才有的肌rou,力氣很大,郁瓊枝掙扎幾下頭就暈得厲害,徐驍拍了拍他腦袋,“沒事,休息一會,小時候我生病你也是這樣抱著我的,你還記得嗎?” 徐驍小時候脾氣驕蠻,不過他長了一張讓人難以拒絕的很可愛的臉,平日里刁蠻的小少爺生病時候倒是格外柔弱,十幾歲了還埋在郁瓊枝懷里把自己鼻子哭得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