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懷崽后被豪門反派盯上了 第36節
陸卓勛的腳步不停,暴怒道:“你說跑就跑!說不下就不下?!!憑什么慣著你?!嗯?你以為你是誰?!” 眼看他要跨過甲板,溫焓簡直慌到不行,一時間急的口不擇言,他緊緊抱住陸卓勛,大聲道: “我是豪門的落跑甜心!” * 陸卓勛的表情瞬間空白,腳步生生定住。 我是豪門的落跑甜心...... 我是豪門的落跑甜心...... 溫焓的話仿佛有魔力一樣,在他的腦海里余音繞梁,竟然激起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心里騰騰而起的邪火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連點火星子也不剩。 陸卓勛冷著張俊臉,大手按著溫焓細白的脖頸,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大步走到游艇另一側,離快艇最遠的位置。 他靠在欄桿上,一言不發的脫掉溫焓被海水打濕的鞋子。 里面細軟的白沙簌簌落下,不少沾在陸卓勛黑西裝袖口上。 陸卓勛的目光從袖口星星點點的沙子,移到胳膊上凌亂重疊的腳印,眼底再次浮現出怒氣。 他近乎粗、魯的扯掉溫焓的襪子,去拍他腳上和褲腿上面的沙子,氣道:“踩我一身灰,要抱把鞋脫了!” 冬日的海風夾雜著刺骨的寒意,陸卓勛一雙大手握著溫焓的腳掌。 他背過身,擋住不斷吹來的海風。 “溫焓,你聽著,那八千萬是林爵付給你的建模費,不是給你八千萬,讓你離開我兒子的那種八千萬!” 溫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著陸卓勛,訥訥道:“那,那八百是什么?” “......”陸卓勛心里想打死林爵,嘴上一口咬死,“那是定金!” 溫焓震驚道:“哪有給萬分之一定金的!” 前世他們接任務,定金最少30%起! 陸卓勛簡直震驚了溫焓的震驚! 他的關注點居然是這個! “你要是長得不及格就只給能八百。”哪怕是蒙人行騙,陸卓勛也是一副冷峻矜貴的模樣。 溫焓不疑有他,他摸摸臉,“那我還是及格的。” “.......”陸卓勛:“剛剛在下面看到什么了?” 溫焓把頭往陸卓勛頸側一埋,明明白白的裝鴕鳥。 陸卓勛深吸一口氣,越發覺得拿溫焓沒辦法。 他朝大李和小李使了個眼色。 大李、小李立馬帶人下到快艇上。 幾分鐘后,有人喊了一句,“我艸!有老鼠,沒咬壞電線吧!” 聽到“老鼠”兩個字,溫焓身子就是一抖,身體瞬間繃緊。 怕老鼠么? 怎么會怕成這個樣子...... 陸卓勛輕輕拍他后背。 溫焓蛄蛹一下,不樂意道:“你給陸小望拍奶嗝就是這樣的。” “回去再收拾你!”陸卓勛停止輕拍的動作,嘴上發狠,抱著他走下游艇,凌厲的視線朝陸萬鈞的方向一瞥。 他親爹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陸卓勛在小李的對講機里聽的一清二楚。 簡直胡說八道! 陸萬鈞本來樂呵呵的看戲,被他兒子這么一瞪,瞬間嗆了口風。 這一口風不上不下,陸萬鈞打了個嗝,把手里的對講機燙手山芋一樣扔給李叔。 李叔樂呵呵的接過來拿著。 * 陸卓勛抱著溫焓,大步登上電zigong,想把他扔床上了事,又擔心他的傷口,到底輕拿輕放,把人好好安頓躺下。 他伸手去拉溫焓胸前的拉鏈,手伸到一半又遲疑了。 溫焓這家伙,實在不應該用常人的思維揣度。 “陸小望呢?”陸卓勛目中噴火,居高臨下的問。 房車里暖和又舒服,溫焓躺在床上,破罐子破摔般拍拍肚子,居然拍出幾分大爺的氣勢。 他還白了陸卓勛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這不很明顯么? 陸卓勛:“......” 陸卓勛心里又是一陣火氣上涌,他猛地揪住溫焓的衣領,一頓cao作看似要猛如虎,臨了動作卻輕柔的很。 他慢慢拉開沖鋒衣的拉鏈,里面赫然是件緊身黑皮衣! 巨大的狗頭里裝著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的陸小望,小家伙正睜著大眼睛,看見陸卓勛后,小寶寶禮貌一笑,然后舔了舔嘴唇。 陸卓勛抬起胳膊,手腕上戴著款充滿機械未來感的法蘭克穆勒腕表,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半。 陸小望該吃奶了。 “大李。” 大李早就準備好,只等召喚。 他訓練有素的將消毒水和一次性擦手巾遞給陸卓勛,“陸總!” 陸卓勛的目光從遞到跟前的東西移到大李臉上,半晌幽幽的道:“我要奶瓶。” 居然揣測錯了圣意?! 大李身體晃了晃,內心充滿不現實感。 這怎么可能?!! 陸總徒手碰到別人的鞋子和襪子,應該上車就狂噴消毒水,然后發飆,把溫少和自己都泡在消毒水里面才對。 陸總是不是壞掉了? 他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大李游魂一樣去泡奶粉。 陸卓勛一身高定黑西裝,筆挺有型,好似好萊塢大片里的男主。 他面色沉冷的接過奶瓶,氣勢洶洶 的把陸小望從狗頭里面拔出來,咬牙氣道:“你居然用這個裝我兒子?!” 溫焓剛想回嘴說這是名牌貨,就聽陸卓勛用更憤怒的語氣說:“穿的什么東西?!” 溫焓:“......” 這人能不能精準的對一個問題點發火,這樣火力分散,叫他怎么還嘴。 溫焓微微扁嘴,不滿的側身,瞥開視線,去看身邊的小寶寶。 陸小望這個年紀,完全不懂得餐桌禮儀為何物,手腳并用的捧著奶瓶,猶如一個無形的吸奶機器,吮的嘖嘖有聲。 三只小狗從溫焓兜里爬出來,睡得眼睛還沒睜開,一路跑斜線,直奔陸卓勛而去,尾巴搖的快要冒火星。 “大李!”陸卓勛瞧著往他身上爬的小奶狗,皺著眉叫大李。 大李心說:陸總,你終于想起大明湖畔的潔癖了嗎? 就聽陸卓勛朝幾只唧唧叫的狗崽子揚下巴,“給它們弄兩瓶。” 從固有思維里掙脫是很反人性的事情,大李問出埋藏在心底的話,“消毒液?” 陸卓勛看他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只沈臨,他說:“奶。” 大李:“.......” 眼看陸小望同學幾分鐘干掉一瓶奶,溫焓問陸卓勛:“我的狗窩呢?” 那是他千挑萬選的蘑菇狗窩,大小型號、材質、軟硬度、顏色、款式...... 無不一一比對,好不容易選出來的,比上輩子研究行動計劃還復雜。 陸卓勛站起身,手里握著奶瓶,給了溫焓一個不善的眼神。 他離開床鋪,片刻后又走回來,把狗窩“啪”的扣到溫焓腳上,動作rou眼可見的不耐煩。 上輩子也好,這輩子也罷,自從生病后,溫焓一直很怕冷,無孔不入的寒氣從下直往上鉆,雙腳總是冷得像冰坨,好像從來沒暖和過。 而剛剛跳上快艇的時候,四周水花飛濺,海水打濕他的鞋,又順著褲腿灌到鞋子里面。 冬天的海水鉆心的涼,但此時,狗窩里的暖寶寶正散發著熱度,熨帖著冰涼的腳掌,漸漸地,每一個毛孔都跟著舒坦起來。 一夜的奔波出逃終于結束,溫焓舒服的瞇起眼睛,開始進入放空狀態,他喃喃道:“陸卓勛這個人......” 陸卓勛的耳朵“刷”的豎起來。 溫焓好像在對他說話,又好像在撒癔癥,自言自語,他接著道:“還怪好嘞......” 陸卓勛:“......” * 房車內一片寂靜。 陸萬鈞和李叔“咔嚓咔嚓”啃冬棗的聲音格外大. 兩人目光炯炯的望向后面床鋪,就差扯出面大旗,上書四個大字“吃棗看戲”。 陸卓勛深吸一口氣,正要爆發,溫焓忽然睜開眼睛。 他想到個問題,陸卓勛是怎么第一時間趕到碼頭,然后氣定神閑的等著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