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被指認(rèn)的沈總一愣,剛到嗓子眼的酒差點沒咽下去,咳嗽兩句放下手里的杯子,苦笑道,“別開玩笑。 ” 這人,恰好就是之前得罪過殷姚的沈豐年。 那之前他狼狽地挨了殷姚兩巴掌,經(jīng)陳韓峰一番揉搓回去擔(dān)驚受怕了好長時間。結(jié)果連人帶公司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的,也沒出什么‘飛來橫禍’,正奇怪著,經(jīng)人提點才發(fā)現(xiàn),人家早把這茬忘得干干凈凈,根本沒把自己當(dāng)回事。 那以后再沒臉也沒膽去江邊顯眼,要不是今天海關(guān)下帖子,他還真不樂意來。 “去啊。”那人攛掇道,“我都觀察好久了,你看那小姚盯著酒瓶子望眼欲穿的,明擺就是想喝。政先生真嚴(yán)厲啊,年紀(jì)輕輕喝點酒怎么了。沈總,你看那樣子,忍心不去哄哄啊?” “確實,不知道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這小姚最近看著一點脾氣都沒有,性子軟成什么樣了都……嘿,不知是轉(zhuǎn)了性,還是那位教得好。” 這話勾的沈豐年沒忍住,看了一眼發(fā)愣的殷姚,有段日子沒見,仔細(xì)一看確實……喉結(jié)滑了滑,咬著舌頭笑呵呵地拒絕。“還是算了,老劉,什么時候輪得上咱們編誹這些,人家都往身邊坐了,擺明是比咱們身價高。” 這話一出,原本說笑的幾位老總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但多少年磋磨的心性了,這不自在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只是再評價起來,明顯多了些陰陽怪氣,“時代不同了嘛,水漲船高,人家可是……” “那是個屁。” 其中一位酒量較差的,發(fā)出一聲冷笑。“那再怎么疼也是個帶把的男人,難不成真娶回家做老婆,一個玩物你們當(dāng)了真了,越說越離譜。” 沈豐年急忙阻道,“老劉!醉酒誤事,你可別胡說八道了。” 他呸了一口沈豐年,“我就是上去摸一把,這幾位還真能把我吃了?”說罷就要起身。 沈豐年哭笑不得地虛虛一攔,“還是別上去……誒,老劉,劉總?” 那劉總鄙夷地哼哼兩句,帶著一身醉氣,早就站起來步伐不穩(wěn)地往殷姚那邊去了,路過的時候還不忘醉熏熏的笑話他,“要說你沒本事生意一直做不大呢……” 沈豐年見另外幾人早笑啜著酒等著看好戲,扯了扯嘴角佯裝勸了幾句,激得醉意上頭的劉總一甩手,奔著殷姚的位置就去了。 “小姚不高興啊?” 殷姚抬起頭,最近政遲愛帶他出去,面前的人雖然不是熟臉,但也一時間叫不出名字,只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您是……” “不記得我啊?不記得也沒事,你身邊貴人多。”他在殷姚身邊坐下,身體貼了過去,親熱地給殷姚空掉的杯子灌了個半滿。 殷姚一怔,忙拒道,“不用了……” “怎么了。怕政董啊。”他側(cè)過臉一看,湊在殷姚耳朵邊低聲笑道,“人家在和付部長聊天呢,顧不上你這里,放心喝吧。” 政遲確實沒有注意這邊。 但這早就不是重點,這人帶著渾濁酒氣的身體湊了過來,殷姚渾身不適,卻也沒有發(fā)作,看著的確是性子軟了太多。 他往后面輕輕地避開,“謝謝,還是不喝了。” “不給面子。” 沒想到會這么說,殷姚頓了頓,還是搖頭,苦笑一聲,不想生什么事,輕聲再次推拒,卻發(fā)現(xiàn)有只手,從桌子底下悄悄地摸了過來。 -------------------- 上一章給我刪暈了,可能有些不連貫,先在這邊湊合看吧主人們,俺已經(jīng)盡力了(/_\) 第27章 和政藥做生意? 他身體一僵,低著頭,垂下眼,沒有再躲避,也沒有推開。 那雙手濕熱,像一只巨大的潮蟲趴在殷姚腿根,似乎因為殷姚沒有反抗,那人的五指肆意妄為地動了動。在桌子下無人注意的隱秘角落,隔著褲子,緩緩?fù)嫌巫摺?/br> 桌上三三兩聊天,無人在意,他更不想驚動誰,因此只是抑著眼底的嫌惡,沒有什么明顯的表情,只是蹙起眉,低聲道,“您自重。” 這副模樣在劉總眼里,越看越對味兒。 “好好,我自重。” 說是這樣,就將手收了回來。 殷姚沒有看他,在以為這人見好就收的時候-——那只手直接用力地攬了一下殷姚的腰,整個身體都貼了過去,殷姚驚得輕吸一口涼氣,驚詫地看著他,還能感覺到那只惡心的手在腰后上下摸來劃去,又掐得死緊。 那劉總似笑非笑坐得端正,瞧殷姚這樣子,眼中的鄙夷連掩飾都不再掩飾。 “您這是……!”殷姚往后避,下意識看了一眼政遲那邊,心中一震。 政遲正看著他。 “怎么。”政遲的目光只停留在殷姚的臉上,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桌布后的動作,他伸出手抬起殷姚的下巴,湊過去淡淡道,“臉色不太好。” “……沒有。” “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殷姚見那位年輕的付部長也好奇地望過來,只好露出一個難堪的笑,“……大概是酒喝得有點多,早知道該聽你的,剛剛就停下。” 剛說完,陡然覺得腰間一緊,那只手揉捏著他腰部的rou。 很快,便又抽了回去,遺留下皮膚上令人不適的觸感。 “殷先生怎么了?” 其他人若有所思的目光太又壓力,旁邊那人又像個炸彈似的,殷姚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低聲說,“ 我去趟衛(wèi)生間。”